一隻天使羽翼鑽戒在傷口處反覆晃盪,像一個催眠時鐘,將她帶回記憶的深淵,腦海裡,突然閃現幾個零碎的片段……
“你就像一頭無法馴服的野獸,非要等到身上完全烙上我的印記,纔會停止反抗。現在,就讓我好好愛你,只要你乖乖的,我會試着溫柔……”
“冷以沫,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永遠都不會放開你,你這一生,註定只能是我的女人,只能留在我的世界,哪裡都不能去?我才離開不到一天的時間,你就處心積慮想要離開我,甚至不惜看着我跟別的女人上牀,還是決裂的轉身離開,你真的,惹到我了!!!”
“我又怎麼會讓你逃離我的掌心?蘇嬈,我會留着慢慢享用,而你,我也不會放過,就算只是偶爾興起時想要玩玩的東西,在我玩膩之前,我也絕不會允許你逃離……”
“你開槍殺我?爲了一個死人,你居然開槍殺我???”
“冷以沫,感謝你,給我了這一槍,徹底打死了我的心,從這一秒開始,我會讓你嚐到,痛的滋味……”
“你的身體,就像一個致命的漩渦,總是這樣深深吸引着我彌足深陷,可是,從現在開始,你就連做一個玩物都沒有資格,你只能成爲我發泄的工具,一個工具。看,蕭冷就在這裡看着我們,看着我是怎樣放肆蹂躪你,看着你是怎樣在我身下銷魂入骨的喘息,欲生欲死……”
“冷以沫,冷以沫,冷以沫…………”
夏澈焦急的呼喊和手臂上傳來的輕微疼痛喚醒了冷以沫,她緩緩的擡起臉,透過模糊的淚眼看着他,看着這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看着這雙飽含深情和溫柔的眼眸,看着他胸前的槍孔,還有那猙獰的弧形傷疤……
她不禁,淚如雨下。
疼痛,糾結,愛恨,情仇……
千百種複雜的思緒在心裡糾結,如五海翻騰,波濤洶涌,百般不是滋味。
冷以沫的心,如撕裂般疼痛,疼得顫抖。
頭部,痛得抽搐,像一根鞭子狠狠抽着她的腦部神筋,疼得快要死掉,她突然緊緊抱着頭,仰天長嘯:“啊——————————————”
“沫沫……”
在夏澈驚愕的呼喊聲中,冷以沫只覺得眼前一黑,驟然失去了所有知覺……
“沫沫,沫沫。”夏澈抱着昏厥的冷以沫,大聲厲喝,“來人!”
“是!”門被打開,女侍恭敬的彎着腰。
“叫醫生,快。”
“是。”
……
半個小時之後,暗夜醫師已經替夏澈檢查完畢,站在門邊,彎着腰,恭敬的對夏澈說:“王,她只是因爲在經期淋了雨,受了些傷,再加上精神上受到一些刺激,所以纔會昏迷,身體並無大礙。”
“精神上受刺激?”夏澈眉頭微皺,擡眸尖銳的盯着醫師,“什麼刺激?”
“冷長官的腦部神經曾經被人用電波惡意破壞過,因此,她現在遇到雷鳴閃電就會……”
“你說什麼?”夏澈愕然睜大眼睛,“腦部神經被破壞?”
“是的,王。”暗夜醫師恭敬的垂着頭,他是M國暗夜分部的醫師譚肖,以前沒見過冷以沫,更何況,當年夏澈與冷以沫的事情早已被上尊王隱瞞,現在極少有人知道,所以,這個譚肖,無意中暴露了一些線索。
夏澈垂着眼眸,沉默不語,雙手緊握成拳,他隱約覺得,冷以沫的腦部神經被破壞一定跟她的記憶有關,她的智力很正常,破壞腦部神經的唯一理由,就是更改記憶。
也許,她那段被更改的記憶與他有關,剛纔的雷電恐怕已經激起了她的某段記憶,只要他現在下一道命令,譚肖就能用催眠術徹底喚醒冷以沫的記憶,並讓她口述她想起的往事,那麼,他說不定也能弄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他並不想這麼做。
他不希望那段喚醒的記憶是殘酷的,不知道自己和冷以沫剛剛開始的溫馨感情就這樣被打斷。
所以,糾結了片刻,他還是揮了揮手,讓所有人都退下。
偌大的奢華房間安靜下來,夏澈靠坐在牀邊的沙發椅上,靜靜凝視着冷以沫,他覺得,他與冷以沫一定有一段過去,從他第一次見到她時,這種感覺就明顯的存在,現在,他越是跟她相處在一起,這種感覺就越發濃烈。
他抱着她,看着她,吻她,想要她的時候,都有一種無比熟悉的感覺,似乎他們本來就是相濡以沫的戀人。
這時,冷以沫的眼睫微微在眨動,夏澈收回思緒,坐到牀上,輕輕握着她的手,關切的說:“醒了!”
冷以沫睜開眼,複雜無比的看着夏澈,眼眶溼潤,薄脣微顫,想說什麼,卻終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出口。
“怎麼了?”夏澈典樸的脣角微微勾起惑人的弧度,聲音依然溫柔。
冷以沫的眼淚滑下來,手,緩緩伸向夏澈的領口,解着他襯衣的衣釦……
“幹什麼?你不會是想要我吧?”夏澈邪肆一笑,眼睛仍然看着冷以沫,不知道爲什麼,看到她眼中滑下的眼淚,顫抖的薄脣,他的心裡真的很難受,彷彿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壓抑起來。
襯衣釦子被解開三粒,露出古銅色的胸膛,健碩而強壯,性感而狂野,那顆彈孔和那道猙獰的傷疤爲他更添幾分冷酷,看在她眼裡,卻是無盡的悲痛。
“這個……是怎麼回事?”冷以沫的手顫抖不已,小心翼翼觸在那道疤痕上,力度非常的輕,似乎生怕一不小心就會戳破這傷口。
“這個啊……”夏澈乾脆脫下襯衣,躺到冷以沫身邊,長臂將她摟在懷裡,吻着她散發着清香的柔軟髮絲,隨意的說,“據說,我年少的時候受過一次槍傷,那一槍差點要了我的命,射破了我的一瓣心臟,後來,我的弟弟澤,用一塊芯片鑲在上面,救了我的命。”
說到這裡,夏澈的話語停下,他看見,冷以沫的眼淚不停默默流下,她的眼睛始終低垂着,似乎不敢面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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