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樣的念頭也只是她的一種期望罷了,並不見得可以實現。
高肅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種掃興的人我們就不提了!那接下來我來說點讓你開心的事情?”
“你確定是會讓我開心的事情嗎?”傅婧茴有點懷疑地看着高肅軒。
高肅軒頗爲自信地點了點頭:“當然。”
“好,那你說說看。如果不是的話……我想你知道後果的。”傅婧茴輕挑了下眉。
“我看你最近心情都有點不太好,所以決定帶你去放鬆一下。”高肅軒說到這裡的時候便滿臉笑意地看着傅婧茴。
傅婧茴的眉頭微微皺起,不知道高肅軒的葫蘆裡在賣什麼藥:“你剛纔不是還說有事情要求我嗎?那現在……你又是在說什麼?”
“其實要求你的這件事情,就是會讓你開心的一件事情。”高肅軒自己給出了這樣的總結。
“那你要不要先告訴我你到底要求我什麼事啊?”傅婧茴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我爸在最近會辦一場宴會,是爲了慶祝我們家的公司成立50週年,所以……可以邀請你當我的女伴嗎?”高肅軒的表情從剛纔的輕鬆變爲了緊張。
傅婧茴在聽到高肅軒的這個請求的時候,差點就覺得自己聽錯了。
她一定是聽力出錯了……
“什麼?”傅婧茴難以置信地看着高肅軒。
“我的要求其實也很簡單,就是希望你能夠陪同我出席這場宴會。”高肅軒的表情變得十分認真。
“爲什麼是我?象你這樣的人身邊應該有很多女人吧?爲什麼非得是我?”傅婧茴搖了搖頭,顯然覺得這個決定一點都不實際。
高肅軒卻十分堅持:“因爲我身邊的女人都如出一轍。那些女人不過是覺得我們高家有錢,所以才願意跟我來往。”
“那你怎麼就可以確定,我不是那種女人?”
“因爲我就是信你啊。”高肅軒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一點思考的時間都沒有。
傅婧茴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是有點驚訝和意外的,同時也有幾分的感動。
畢竟,被人這樣毫無條件地相信着的感覺的確是不錯的。
“可是我……”傅婧茴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拒絕高肅軒。
“就這一件事情,拜託你就答應我,行嗎?”高肅軒的語氣已經近乎哀求了。
傅婧茴的臉上滿是猶豫之色。
“不答應啊?”高肅軒顯然十分失望和失落。
傅婧茴被高肅軒這個可憐的表情所打敗,最後她只能點了點頭:“好吧……不過就這一次啊?我其實一點都不喜歡宴會那場喧鬧的場合……所以下次……別再什麼你信不信我這樣的話了……”
高肅軒比了個ok的手勢:“沒問題!”
傅婧茴的心裡卻開始變得五味雜陳,這場宴會,應該就是一場普通的宴會吧?總不會發生什麼她無法控制的事情吧?
她只要把自己收拾清楚一點,然後去參加完這場晚會,也就大功告成了。
但是往往,事實上,都會比她所想象中的,複雜困難許多。
某處天台上。
其實當南君墨約她來這裡的天台的時候,她是十分意外的。
爲什麼要來天台?究竟是爲了談什麼事情,所以要選擇來天台呢?
蕭淺宜來到這裡的時候,卻連個人影都沒有,再加上現在天氣又特別冷,所以她忍不住地就開始抱怨起來了。
“什麼鬼啊?不是說已經到了嗎?”蕭淺宜四處張望了下,卻還是沒能看見南君墨。
差不多就這樣在寒風中站了十分鐘之後,南君墨才氣定神閒地從那邊走了過來。
蕭淺宜的眉頭皺的很緊,她的雙手放在口袋裡,都已經凍僵了:“南先生,你就是這麼對你的女朋友的嗎?既然在事業上那麼守時……那爲什麼在約會的時候……”要遲到呢?
可是蕭淺宜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南君墨就走上前來吻住了她的脣。
南君墨這突如其來的一個吻,可是將她嚇得不輕。
什麼都沒說,就這樣吻上了……
這南君墨做任何事情,還真的都是讓人摸不清頭腦……
象此刻……他到底是一時興起還是……
有那麼將近半分鐘的時間裡,蕭淺宜都是處於一個極度迷糊的狀態。
南君墨的吻就像是羽毛一樣,輕輕柔柔的,倒是讓她漸漸地着了迷。
蕭淺宜緩緩地閉上眼睛,彷彿剛纔所有漫長的等待都是很值得的。
片刻之後,南君墨才離開了蕭淺宜的脣,然後微微勾起脣角:“等我很久了吧?”
“嗯……不會……”蕭淺宜的氣頓時就消了。
有的時候她也覺得自己是個沒什麼骨氣的人,三言兩語就能讓她徹底消氣。
但是其實沒有必要一直揪着某件事情不放,這樣只能是給你還有周邊的人都帶來極大的痛苦。
南君墨意味深長地看了蕭淺宜一眼,然後就拉起她的手走到了天台的正中間。
蕭淺宜有點迷茫地環顧了下四周,不知道南君墨突然帶她來這裡究竟是爲了什麼,如果說是有什麼驚喜,她還真的不太相信。
因爲南君墨從來都談不上是那種會願意爲你製造驚喜的人。
所以,他恐怕就是帶她來這裡吹冷風的吧?
“你猜我帶你來這裡是爲了什麼?”南君墨看起來心情很好,今天居然會用這樣嬌俏的說話方式來與蕭淺宜對話。
蕭淺宜輕挑了下眉,表示很無力,她真的猜不到:“我猜不到。”
“我們真的是男女朋友嗎?”南君墨突然問了這樣一個沒頭沒尾的問題。
蕭淺宜愣了一下,有點沒明白南君墨的意思。
該不會他是來跟她分手的吧?所以剛纔的那個吻……算是吻別嗎?
哦!不!
蕭淺宜表示拒絕!
原來現在她對南君墨的依賴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啊?
她已經無法想像,南君墨如果跟她提出分手,她會是怎樣酸澀的心情。
適應一個人在你的生命之中的存在,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因爲習慣,總是令人手足無措的。
“好像從我們在一起開始,我什麼都沒爲你做過。”南君墨看見蕭淺宜愣住了,於是就這樣解釋道。
“你還知道啊?”蕭淺宜在嘴裡小聲地嘀咕道。
她雖然不是那種會羨慕收到娃娃之類的東西的那種女生,但是也還是會期待男朋友爲自己製造一些很意外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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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身邊的這一位千年冰山,似乎在這方面從來不開竅。
不過有的時候她也會安慰自己,她既然已經找到了這樣一個完美的對象,那就別再乞求別的什麼了。
人呢,還是得懂得知足啊。
“什麼?”聽到了蕭淺宜的嘀咕聲,於是南君墨就這樣問道。
蕭淺宜立刻擠出了滿臉的笑容:“啊?沒什麼。”
“所以,我覺得我做的很不稱職。”南君墨說到這裡的時候還自我認同一般地點了點頭。
“那就讓自己做得稱職一點……”蕭淺宜小聲地說道。
“你看那邊。”南君墨扳過蕭淺宜的肩膀,讓她看向了對面的那座摩天大樓。
但是蕭淺宜轉過臉去的時候看見的卻只是一座摩天大樓而已,除了那刺眼的燈光以外,就沒有其他的什麼了。
南君墨是瘋了嗎?現在居然無聊到帶她來看摩天大樓?
蕭淺宜不自覺地翻了個白眼,但是她卻沒有將自己的不滿表現出來,她只是堆着笑容耐着性子問道:“所以……現在是要我看什麼?”
蕭淺宜的話音剛落,她便看見對面的那棟摩天大樓的跑馬燈上跳出了一行字,字不多,所以她一眼就看清楚了。
“蕭淺宜,陪我一生一世,行嗎?”就是這樣一句話。
蕭淺宜在看見這一行字突然出現在對面的大樓上的時候,她其實是有點無措的,畢竟這還是第一次南君墨真的爲了她而製造了這樣特別的浪漫。
“你也知道,我並不擅長製造什麼浪漫和驚喜,所以我能夠想得到的就只是這樣而已。”南君墨再度將蕭淺宜的肩膀扳過來,讓她正對着自己。
蕭淺宜到此刻都還沒回過神來,她眨着那懵懂的大眼睛看着南君墨,然後吞吞吐吐地問道:“該不會……是在求婚吧?”
“難道看不出來嗎?我覺得直接問你嫁給我好嗎太土氣了,所以就改變了下句式。”南君墨掃了一眼對面的那個跑馬燈,然後這樣說道。
蕭淺宜不禁笑了出來:“難道你覺得你的這句話就不土氣嗎?南君墨,你一直都對自己這麼有自信嗎?”
“土不土氣不要緊,能夠追得到人,纔是最重要的。”南君墨這樣義正言辭地說道。
蕭淺宜意味深長地斜睨着南君墨,嘴角微微勾起:“你確定你能夠追得到我?”
“難道你還逃得掉嗎?”南君墨的眉毛輕輕一挑。
“我們的相遇一開始可能就註定了今後的糾纏與相廝相守,與其浪費時間,不如抓緊每一分每一秒共度餘生的時光。你覺得呢?”南君墨說得好像特別有道理。
蕭淺宜淡淡一笑:“那我……要答應嗎?”
“要我說,還是答應吧。”南君墨不僅一笑。
“南君墨,遇見你,我覺得我很幸運。”這是蕭淺宜的心裡話,絕對不僅僅只是說着玩的。
而南君墨卻因爲這句話而露出了一絲不自然之色,但是稍縱即逝,他牽強扯起脣角:“嗯,我也是。”
“可是我爸那邊……”蕭淺宜有點爲難地說道。
南君墨卻彷彿並不擔心:“就交給我吧。”
蕭淺宜點了點頭。
片場。
電影已經正式開拍了。
但是好像拍攝過程並不順利,導演其實對於高箬的表演還算滿意,畢竟她是一個未經過任何訓練的新人,能夠達到這樣的程度已經不容易。
但是與導演的善解人意相比,許洛言可能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許洛言在演到一半的時候總是會不耐煩地走掉,甚至是直接對高箬進行言語上的攻擊。
“就你這樣的程度,真的好意思繼續跟我拍戲嗎?你不覺得你會毀了我嗎?”許洛言將桌子上的杯子直接砸到了地方。
片場所有的工作人員都看向了許洛言,還有被許洛言這般嫌棄與鄙夷的高箬。
杯子碎裂的聲音引起了全場所有人的注目,大家都屏息看向臉色很不好看的許洛言,而相比之下,高箬的臉色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這恐怕還是第一次,她在衆人的面前這樣丟臉,這樣被人指責。
這真的是她記憶當中最丟人的一次。
她從來都不太清楚,原來當衆被人這樣諷刺的感覺竟是這樣難受的。
“怎麼?覺得委屈了嗎?跟你這樣的人搭戲,我已經覺得是我人生的一大屈辱了。”許洛言看見高箬的眼中含着淚,於是就這樣不以爲然地說道。
“洛言啊……這高箬畢竟是新人,你消消氣,不然我們到那邊去休息一下然後再開始?”許洛言的經紀人見狀立刻就衝上前來,生怕許洛言會就這樣甩手走掉。
高箬強忍住在眼眶打轉的淚水,然後盡力保持那正常的表情,但是誰都看得出來,她的心裡其實是委屈的。
“誰都覺得這是我的錯嗎?”高箬爲自己打抱不平道,她難以置信地看向許洛言的經紀人。
剛纔明眼人應該都看到了,這跟她根本就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剛纔在拍一場吻戲,但是許洛言卻遲遲不肯吻下去,最後卻將拍攝上的責任全部推到了她的身上?這樣對她公平嗎?
許洛言就仗着自己是演藝圈的前輩,所以就可以對別人頤指氣使並且將所有的怨氣都隨便撒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嗎?
聽到高箬的話語的時候,許洛言的經紀人是有點意外的,她看了看許洛言,然後又看了看高箬。
這高箬究竟怎麼回事啊?這種時候就該順着許洛言,但是她怎麼總是想着唱反調?
經紀人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許洛言卻率先開口了:“不然你覺得是我的錯嗎?好啊,要不要問問在場的人,究竟剛纔沒能拍好那場吻戲是誰的錯啊?”
高箬用那滿是仇恨的眼神盯着許洛言,她垂在身側的雙拳緊緊攥緊,在所有人都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就三兩步疾步衝了上去。
然後在所有人歎爲觀止的目光之下,吻上了許洛言。
她的雙手輕輕地環住許洛言的肩膀,她的雙眼微閉,彷彿特別陶醉於這個親吻一般。
因爲許洛言很高,所以即便是穿了高跟鞋,高箬還是比許洛言矮上許多,所以她還得逼着自己踮起腳尖。
導演看見這樣一幕的時候,立刻就用手勢示意,讓周邊不相干的人都讓開。
此刻的這個畫面已經完全可以達到導演的要求了,於是導演立刻就開始拍攝了,將這個唯美而又令人心動的畫面拍了下來。
許洛言也是微微一愣,這個女人居然主動吻上來了?
他似乎還沒有同意吧?
而且……誰讓她用這種方式來吻他了?
抱着他的脖子?而且她的吻彷彿還帶了幾分勾引的性質,倒是讓他有點意亂情迷了。
當拍攝結束之後,高箬便一個人走到了片場外面去休息。
而當高箬坐在外面的時候,便有一個在片場打工的女人走到她的身旁坐了下來,還給她遞上來一瓶水。
高箬是有點受寵若驚的,她有點意外地點了點頭,隨後纔想起來要說一句謝謝。
手中拿着一瓶水,高箬至今還沒從剛纔的那場戲裡面回過神來。
“你會不會很討厭許洛言?”那個女人直接問了這樣一個直白的問題。
高箬有點警惕地看向這個女人,生怕這個女人是許洛言派來的間諜之類的,於是就沒有馬上回答。
這個女人立刻就從高箬的眼中讀懂了高箬的警惕與謹慎,於是她便淡淡一笑:“其實除了你,在片場的其他人可能都知道許洛言的一些事情。因爲我們跟他都是很多年的同事了。”
高箬的眉毛輕輕一挑,許洛言的事情?那是什麼事情?
“你們這麼悠閒嗎?快點進去!馬上要進行下一場戲了!”這個時候,片場的工作人員又過來催了。
雖然高箬此番所擔任的角色是本電影的女主角,但是卻完全沒有得到女主角應該有的待遇,總是被人呼來喝去。
大概所有的人都跟許洛言持有一樣的看法吧?都覺得她能夠突然打敗那些人得到這次的出演機會,一定是靠了什麼手段。
而這些人雖然不敢對她有什麼意見,但是她也感覺得到,這些人對她並不熱情。
高箬知道這段日子一定是不好過的,但是她必須得咬着牙挺過去,不然還能怎麼樣呢?因爲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環境裡,沒有誰是可以被當作她的靠山的,也不會有人在她最痛苦的時候幫她一把。
所以她,能夠靠的,不過是自己。
但是剛纔的那個人對她所說的話也讓她耿耿於懷。
究竟大家幾乎都知道的,關於許洛言的事情又是什麼呢?
也許知道這些事情,能夠讓她對許洛言改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