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南君墨的視線落在蕭淺宜的身上,員工們也自然都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原來南總這是找女朋友來了!
還真是片刻都分不開!這才分開多久,馬上就來找女朋友了!原來這南總要比外表上的看起來溫柔得多。
蕭淺宜感覺有些不對勁,於是就不明所以地回過頭去,當她與南君墨的視線對上之後,她的眉頭便不自覺地蹙緊。
很快,南君墨就來到了她的面前:“不是讓你跟我一塊兒吃飯的嗎?”
“對不起……我忘了……”其實只是還在爲昨晚上的事情而覺得尷尬,所以蕭淺宜才故意想要避開南君墨。
可是這從今往後都是要同住在一個屋檐下的,她就算想要避開,恐怕也很難真的可以避得開。
奇怪,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畏首畏尾的了?
蕭淺宜不禁汗顏,爲什麼她在南君墨面前,總是表現得這麼沒有魄力?
高箬站了起來,伸出手問好道:“南總。”
可是南君墨卻根本沒去理會高箬,他的視線直接從她的身上掠過,然後伸出手拉過蕭淺宜的手:“走吧,跟我去吃飯。”
“可是我……我都吃的差不多了!”蕭淺宜輕輕摸了下自己那圓鼓鼓的肚子,她真的已經沒有多餘的空間可以留給別的食物了。
“我說了,跟我去吃飯。”南君墨淡漠地掃了蕭淺宜一眼,都沒給蕭淺宜任何跟高箬道別的時間,他便已經兀自拉起蕭淺宜的手朝着外面走去了。
而高箬只能尷尬無比地將自己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她將自己額前掉落的一捋頭髮捋到了耳後,然後勾起了一抹苦笑:“你說你們沒有任何關係,是真的嗎?可是爲什麼我覺得,南君墨對你的感情不簡單呢?”
也許只是錯覺,可是高箬卻真的沒有辦法單純地去相信蕭淺宜對她所說的,蕭淺宜與南君墨之間的一切都只是演戲罷了。
可是他們知不知道,很多感情的開始,都是因爲演戲而已。
你以爲劇終的時候可以全身而退,卻不知道,早已經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了。
將蕭淺宜一路拉到了辦公室之後,南君墨才鬆開了蕭淺宜的手。
蕭淺宜的眉頭微皺,她輕輕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她越發覺得這是一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不由分說把我拉來這裡,到底想要幹什麼?你沒看見我正跟我朋友吃飯嗎?”
“我聽說了一件事情。”南君墨頗爲慵懶地微微倚靠在桌子邊上,然後意味深長地上下打量着蕭淺宜。
“你聽說什麼事情,關我什麼事?”蕭淺宜翻了好幾個白眼,她最恨的就是別人打擾她吃飯的興致了。
“不巧,我聽說的就是你的事情。”南君墨一字一頓慢條斯理地說道。
蕭淺宜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幾分,她不言語,只是斜睨着南君墨,直到現在,她的手腕還隱隱地有些疼痛。
“聽說你明天要去出差?”南君墨也是從別人那邊聽來的。
蕭淺宜一想起這件事情就覺得來氣,她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可不是!那個言汐!她完全把我當成了假想敵!我現在突然覺得,我現在是跳進了一個火坑!但是南君墨,你要搞清楚,如今這煩人的局勢是你帶給我的。”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南君墨故作不明地問道。
“所以我哪天要是遭遇什麼不測了,你是不是得挺身而出啊?”蕭淺宜走到南君墨的身邊,然後出於慣性,她便伸出手搭在了南君墨的肩膀上。
她太習慣跟男人稱兄道弟了,所以總是會出現這樣習慣性的動作。
在她看來這樣的動作再正常不過了,可是南君墨卻不自覺露出了嫌棄的神色,他的眼睛瞥向蕭淺宜的胳膊。
她便只好悻悻地收回自己的胳膊:“正如你所知道的那樣,明天我要去出差。”
“好,我知道了。出去吧。”南君墨下了逐客令。
蕭淺宜難以置信地看着南君墨:“你……你不是說要我陪你吃飯的嗎?”
“在那樣的情況下,我還有更好的說法嗎?”南君墨一臉無害地看向蕭淺宜,似乎覺得自己理所當然。
蕭淺宜簡直被南君墨的理所當然給打敗,可是她卻也認了,因爲她根本就鬥不過這個男人,他伶牙俐齒,他厚顏無恥,而她跟他相比,簡直顯得太過稚嫩了。
“你!”蕭淺宜雖然剛纔已經吃飽了,可是她多少還是希望可以得到款待,可是這個男人卻根本沒有要請她吃飯的意思。
南君墨轉過身去:“行了,出去吧。”
蕭淺宜狠狠地將他鄙視了一頓,然後才憤憤然地離開了辦公室。
蕭淺宜從辦公室離開之後,南君墨就撥通了助理的電話:“幫我訂明天去S市的機票。”
他也會去S市,但是卻不會讓所有人都知道他要去S市的這一消息。
因爲,他不想驚動太多人。
上次他去S市的時候,甚至連市長都露面來迎接他了,而市長之所以會那樣獻殷勤,無非是希望騰飛建築也能考慮在S市發展一下事業,畢竟騰飛建築的一點作爲,都可以帶動一整座城市的經濟發展。
蕭家。
蕭淺宜回到家中的時候,家中的管家立刻就迎了上來:“小姐,您回來了?”
“嗯!劉叔!我爸呢?”蕭淺宜朝着客廳那邊談了談頭,可是卻並沒有看見人影,難道不在客廳裡嗎?可是按理說,父親出差應該回來了。
“董事長在後院那邊。”管家說道。
“好,謝謝劉叔!”蕭淺宜衝着劉叔笑了笑,然後就徑直朝着後院那邊跑了過去。
看見父親站在游泳池前發呆,蕭淺宜便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然後從身後猛地抱住了蕭建業。
這個動作可是着實將蕭建業嚇了一跳,可是在這個家中會這樣對他的人,恐怕也就只有蕭淺宜這個長不大的毛丫頭了,所以他倒是也不意外,他只是無奈地笑了笑:“你這孩子……”
蕭淺宜鬆開了蕭建業,然後走到與蕭建業並肩的位置,她看向游泳池,月光落在游泳池水面上,泛着粼粼的波光,好看得倒是讓人移不開視線:“爸,你都沒來看我。”
“都快嫁人了,還這麼粘着爸爸?”蕭建業不禁苦笑了下,他從小到大的確是把這個女兒給寵壞了。
其實他做過很多假設,如果有一天他離開這個世界,他的女兒要怎麼辦?而在他離開之前,他一定要給她找到一個值得託付終身的男人。
只是這個男人,可以是南君墨嗎?
這個南君墨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他查不到這個男人的小時候呢?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南君墨是後來才被言天啓收養的,那麼在這之前呢?南君墨的人生是什麼樣的?
爲什麼沒有一點的蛛絲馬跡呢?
究竟是用了什麼樣的方式,南君墨可以將那幾年抹得那麼幹淨?
蕭淺宜伸出手挽住蕭建業的胳膊:“爸,我哪裡捨得離開你?”
“那個南君墨……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以前可沒聽你提起過這個男人……”蕭建業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
蕭淺宜無奈地嘆了口氣,於是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蕭建業聽了。
“可是你能保證到時候你可以全身而退嗎?”蕭建業的眉頭微微皺起,爲什麼他就是覺得有些不安呢?而且南君墨看着他的時候,眼神總是有些奇怪,他當然希望這些奇怪,都只是他自己想太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