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自然地,傅婧茴跟蕭翼呈複合了,而且現在的小生活十分甜蜜。
高肅軒也與戴晨吟發展得不錯,聽說是有了要結婚的意願。
傅婧茴還是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樣:“看來你還不知道那個消息。”
蕭淺宜一頭霧水地打量着傅婧茴:“你能別這麼賣關子嗎?之前你可不會這樣吊人胃口的,不會這麼快就跟蕭翼呈學壞了吧?”
“那你自己看好了。”傅婧茴將手中攥得皺巴巴的報紙甩到了蕭淺宜的面前。
蕭淺宜不以爲然地從傅婧茴的手中接過了報紙,而當她看見那頭版頭條的時候,她頓時就愣住了:“女星高箬或復出,有望出演宮廷鉅製大片女主一角。”
高箬……復出?
消失了半年之後的高箬,現在要復出了?
而且還將出演宮廷大片?
看來這消失了的半年,高箬一點都沒閒着呢,還爲自己爭取來了這樣的好機會。
蕭淺宜故作漫不經心地將手中的報紙丟到了沙發上:“不過是娛樂消息,你至於那樣驚訝嗎?”
“你不是找了她半年了嗎?現在,難道又打算什麼都不做了嗎?”傅婧茴頗爲困惑地看着表現得這樣淡然的蕭淺宜問道。
蕭淺宜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雙眸微微閉起:“既然她回來了,一定是有什麼值得耀武揚威的事情吧?否則,她那麼好面子的人,怎麼會在消失之後再出現?”
“可以耀武揚威的事情?會是什麼?難道只是因爲可以出演女主角?”傅婧茴很快便打消了自己的這一念頭,高箬的目標可不僅僅是這樣簡單而已,那麼想必,並不是因爲可以出演女主角,所以才重新回到人們的視野。
“聽說她所在的公司,明晚上還特意爲她辦了一場復出晚宴。真是沒想到,都過氣了,居然還能重新紅起來,真不知道找了什麼樣的靠山。”傅婧茴不禁鄙夷地說道。
蕭淺宜對於高箬的恨意自然一點都沒有減少:“既然她選擇回來耀武揚威,那麼我就得滅滅她的氣焰。”
“你……打算怎麼做?”
“高箬的父親好像安靜了好一段時間了吧?”對於高箬來說,那個嗜賭成性的父親便是她最大的軟肋。
這也是高箬這輩子最想要擺脫的,但是她始終都無法擺脫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
傅婧茴前陣子倒是聽說了一些高箬的父親的消息:“我也是偶然聽以前的一些朋友提起來的,最近好像又開始流連賭場了。”
“那正好,可能我該去安排一下了。”蕭淺宜勾起脣角。
如果不是因爲高箬,言汐怎麼會從獄中逃出?那麼又怎麼會有半年前的那場大火?
高箬自從那場大火之後便消失了半年,這不也恰巧說明了,當時言汐出逃,的確與她相關嗎?
“看來是已經有自己的打算了,那我就等着看好戲了。”傅婧茴對高箬的厭惡感可以說是有增無減。
幾年前,因爲高箬的可憐家世,她們對高箬都持有心疼的態度,但是卻不曾想,其實高箬的心中藏有那樣深的毒計和城府,最後竟然可以爲了自己的前程而犧牲她們兩個人。
第二天晚上的時候,在本市的一家大酒店內,可以說是星光熠熠,請來了許多現在娛樂圈內風頭正勁的一些當紅小生還有花旦,其中自然包括許洛言。
自從億空傳媒回到蕭家手中,彼時許洛言與公司的合約也到期,所以許洛言就簽了新東家,跟高箬恰巧又是同一家公司,也不知道兩個人是不是商量好的。
而許洛言這幾年的名氣一直處於上升階段,他在娛樂圈中的地位仍舊是無人可以企及的。
一條長長的紅毯從酒店外面的廣場一直鋪設到了酒店大廳的位置,這次爲了高箬的復出儀式,還真的是下了不小的功夫。
除了娛樂圈內的一些大紅大紫的明星,還有一些政界和商界的人士,爲了今晚的儀式 ,公司可真是下了大手筆,出席今晚的宴會的人個個都是大人物。在他們所涉及的領域都可以說是領軍人物。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自己也成爲了被邀請的對象,但是蕭淺宜還是選擇出席了本場的宴會。
今天她剛剛到公司,申以安便告訴她:“今晚有個宴會,主辦方給你發來了邀請函。”
“好,我去。”蕭淺宜沒有經過任何的猶豫便答應了。
這倒是讓申以安有點驚訝:“你應該知道……這是跟誰相關的宴會……”
“我當然知道,我昨晚上就知道了。”蕭淺宜勾起脣角,看來高箬很着急要見到她啊?明明她與那場宴會扯不上一點關係,但是高箬卻特意囑託主辦方邀請她?
高箬啊高箬,你這半年來到底過得有多得意?所以才這樣急着要向我耀武揚威?
蕭淺宜在心中只覺得不屑。
“其實如果你覺得勉強的話,我可以找理由推了。”申以安是爲了蕭淺宜着想。
“不必,這樣的場面,我還是可以應付的。”蕭淺宜的態度很堅決。
“那我陪你去。”申以安提議道。
對於這個提議,蕭淺宜倒是沒有推辭和拒絕,反正申以安是一定會跟她去的,不管她是接受這個提議還是不接受。
而此刻,蕭淺宜穿着大紅色的短款禮服,禮服比較緊身,將她那婀娜的身材展現出來,抹胸的設計將她的脖子顯得十分細長和白皙,在燈光的照耀下,脖子上的項鍊還有耳朵上的耳鑽,都顯得十分惹眼,平添了幾分的貴氣與高雅。
腳下的一雙黑色的高跟鞋將她的雙腿拉得很長,但是站在申以安的身旁,卻又有幾分小鳥依人的氣質,實在令人移不開視線。
蕭淺宜的到來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
其實申以安與蕭淺宜的感情問題也是備受關注的,明明半年前就該舉辦婚禮的,當時卻以蕭淺宜的身體抱恙爲由推遲了,那麼現在,蕭淺宜的身體狀況明明已經痊癒,爲何還是遲遲看不見婚禮?
所以大家也都紛紛揣測兩個人的關係,是否出現了什麼問題。
此刻,蕭淺宜雖然與申以安站在一起,但是兩個人看起來卻並不親密,蕭淺宜甚至都沒有挽着申以安的手,就只是自顧自地朝前走去,而申以安則始終跟在她的身後,一步都不曾落下。
進入會場之後,自然是最客套和官方的與人打交道,在晚宴開始之前,大家都在忙着開拓自己的人際圈,而蕭淺宜顯然對這一切都不感興趣,她只是一個人躲在角落裡看着來往的人。
申以安則始終陪在蕭淺宜的身畔:“我想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我們之間變質了的關係吧?”
“所以呢?”蕭淺宜看向申以安,漫不經心地語氣。
“我知道,半年前那場大火,我攔着你,因爲這件事你特別恨我。但是我總不能看着你以身犯險吧?”申以安解釋道,這樣的話他不知道自己說了幾遍,但是蕭淺宜彷彿根本就不接受這樣的說法。
蕭淺宜搖晃着手中的紅酒杯,那豔紅色的**實在妖冶:“我不是恨你,我只是恨我自己,更恨今晚這場宴會的女主人公。如果不是她,事情恐怕不會這樣糟糕吧?”
“我已經幫你安排好了,照着你的意思,全部安排好了。現在我能夠爲你做的,恐怕也就只有這些了吧?”申以安滿臉憂傷地看着蕭淺宜,想要她再跟自己說點別的,但是現在的她與他說話,總是那樣客套而冷漠。
他與她之間,終究是生疏了吧?
“安排好了?謝謝你。”蕭淺宜看着申以安,勾脣淡淡一笑,那樣的笑容略顯牽強。
謝謝?
她想要說的,就只有謝謝?
申以安的心彷彿又被什麼刺痛了一樣:“這就是你唯一要跟我說的?”
“宴會要開始了,我們過去吧。”蕭淺宜看見主持人已經走到了臺上,於是就對申以安這樣說道,說罷她便提腳朝着宴會的正中央的位置走去。
當她踩着這樣的高跟鞋朝着那燈光的正中央的位置走去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個自己,那個時候的她是一個連高跟鞋都穿不了的女孩兒,當時假扮南君墨的女朋友到言家去,而那個時候她摔了好幾次,都是南君墨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原來,她與南君墨之間的一切仍舊這樣歷歷在目,一點都沒有因爲時間的推移就變得模糊。
主持人站到舞臺的正中央,對着臺下所站着的人說了很多的開場白,最後纔回歸到主題:“真的很榮幸,今天能夠邀請到各位,當然,我想曾經的當紅女星高箬的復出,也將給這個圈子注入不一樣的血液。半年以來,高箬爲了可以以最佳的形象亮相,做了很大的努力,而我想,高箬復出並且獲得高人氣,也將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廢話不多說,接下來就請上來我們今晚的主角。”
高箬的那些醜聞,大家不是不知道,更不是真的已經忘記。
只是在這樣的場合,還是得笑着配合,所以主持人話音剛落,現場便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