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淺宜猛地回過神來,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沒什麼!我什麼都沒想!”
南君墨不以爲然地勾起脣角:“是嗎?那要不要我跟你好好說說,到底醉酒之後你都做了什麼?原來人喝醉了之後可以變得那麼大膽啊?死抱着男人就是不肯放手,一副要將他強上了的模樣。蕭淺宜,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什麼?
她想把他……
不至於吧?
她真的差點對他下手了?
蕭淺宜的眉頭越皺越緊,幾乎已經把眉毛擰成了一條麻花,她難以置信地看着南君墨,懷疑這全是他拿來唬騙自己的鬼話罷了。
“要不要看看這裡?”南君墨微微將自己的脖子扭了過來,而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明顯的吻痕,不僅如此,他的脖子以下似乎也有若隱若現的吻痕。
蕭淺宜在看到那曖昧的吻痕的時候,整個人就驚呆了,但她還是不願意承認,那是自己的傑作,於是她便開始耍賴了:“我怎麼知道那是不是你自己搞出來的,然後拿來唬騙我的?”
“呵,那你給我示範一下,我自己要怎麼吻得到自己的脖子?”南君墨興趣盎然地看着蕭淺宜,他今天可真是清閒,居然有時間跟蕭淺宜在這裡開玩笑。
蕭淺宜一時語塞,的確,自己是根本沒有辦法吻到自己的脖子的吧?
再說了,南君墨從來都不是那種無聊的人吧?他總不會隨便找個人在自己的脖子上吻了幾下,然後栽贓給她吧?
所以,很有可能,那真是她造成的……
昨天晚上,喝醉酒之後,蕭淺宜就緊抱着南君墨不肯鬆開,最後居然直接撲了上來吻住了南君墨,這樣的舉動讓南君墨頓時愣在了原地。
不過面對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哪個男人會拒絕呢?
可是南君墨向來都是理智戰勝一切,所以他並沒有接受蕭淺宜在醉酒的時候的投懷送抱,而他其實已經想不起來,自己究竟花費了多大的力氣,纔將蕭淺宜從自己的身上扒開,最後將她送回了她的房間。
後來她倒是安靜地睡過去了,只是一晚上都不是太安穩,時不時地就會再給你搞出點別的動靜來,所以他就在她的身邊守了她一個晚上。
他爲什麼會這樣做,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其實隨便找個傭人來看着就好了,何必親歷親爲呢?
可他,好像就是想要這樣陪着她。
蕭淺宜十分尷尬地垂下頭去:“對不起……我……”
“我總算是見識到,你的酒品有多糟糕了。看來當初你哥奉勸我,千萬不要讓你碰酒,我應該要聽進去。”南君墨雲淡風輕地說道,可是卻並沒有要怪罪蕭淺宜的意思。
“下一次我會注意的……”蕭淺宜十分苦惱地說道,真的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怎麼就做出這麼丟臉的事情了?真是擡不起頭來了……
“這是你今天需要學習的資料。”南君墨轉過身去,將剛纔自己整理好的學習資料丟到了蕭淺宜的牀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蕭淺宜剛想要開口道謝,南君墨卻說道:“面試的時候,千萬別讓我丟臉。”
所有想要道謝的話語,在那一瞬間徹底吞嚥回肚子裡去了。
他就那麼瞧不起她啊?
她好歹也是名牌大學的高材生!
“你放心好了,我一定可以進入騰飛建築!不會給你丟臉的!”蕭淺宜志氣滿滿地說道。
其實不管她努不努力,她都能進入騰飛建築,因爲南君墨還有言汐都已經吩咐下去了,蕭淺宜已經是確定的入選員工之一了。
只是,南君墨與言汐想要讓蕭淺宜進入到公司的目的卻不盡相同。
今天下午的時候,南君墨去了公司,而蕭淺宜則被傅婧茴給叫了出去。
傅婧茴神秘兮兮地將蕭淺宜叫了出來,蕭淺宜在她的對面坐下來之後,傅婧茴便警惕地環顧了下四周,好似要說什麼驚天秘密一般。
蕭淺宜不以爲然地勾起脣角:“你這是?”
“你還不知道吧?你要是知道了,我看你現在就喝不下這果汁了。”傅婧茴說罷將自己包裡的一份報紙掏了出來,然後遞到了蕭淺宜的面前。
蕭淺宜已經端着果汁並且送到了嘴邊,可是當她看見報紙上所刊登的消息之後,她便愣住了。
報紙上寫着,勝天建材董事長千金慕思衍將與林姓男子在下月完婚。
勝天建材也是本市的大企業,而董事長千金慕思衍因爲長相出衆,她的受關注程度並不會輸給那些明星,而慕思衍本身也是職場精英,所以多數人對於這位千金小姐,都是持有認同的態度的。
所以她的婚事也讓很多人十分好奇,究竟什麼樣的男人可以讓這位向來傲嬌的大小姐心動。
只是讓誰所有人都有些意外的是,這位養尊處優的大小姐並未找一個與自己門當戶對的大少爺,卻只是找了一個默默無聞的男人。
而這個林姓男子,就是林旭昌。
他要跟慕思衍結婚了嗎?
她雖然不知道慕思衍是誰,可是這照片上的他們看起來還真是般配,因爲慕思衍的確是一個美人胚子,尤其是那優雅的笑容,實在讓人很難移開視線。
他都要跟慕思衍結婚了,昨天還來找她說那些話做什麼?覺得她很可笑嗎?還是覺得這輩子,她會非他不可呢?所以他可以那樣玩弄她?
林旭昌,你未來太過分了些吧?
而在報紙的另外一個版面,則是刊登了蕭淺宜與南君墨的消息。
最近幾天的報紙,都在傳南君墨與蕭淺宜交往的消息。
在同一份報紙上,刊登了他們兩個人在感情方面的消息,只是很可惜,他們的對象卻並不是彼此。
她有她的男朋友,雖然是假冒的。
而他也有了自己的結婚對象。
看起來多少有點諷刺。
“蕭淺宜,你還好吧?”傅婧茴試探性地問道,蕭淺宜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對,可是蕭淺宜卻並沒有想象中的看起來那麼驚訝,難道是已經見過林旭昌了嗎?
蕭淺宜若有所思地回過神來,她淡淡一笑:“你找我,就是要告訴我這件事?”
“當了你這麼多年的朋友,你對這個男人的心思我再清楚不過了。所以我就是怕你……”傅婧茴滿臉的擔憂。
蕭淺宜卻大大咧咧地笑了笑:“好了,我沒事的!上次分手的時候不是已經要死要活過一次了嗎?現在他愛跟誰結婚就跟誰結婚,我纔不管!再說了,遲早有一天,我能碰到那個最適合我的人。”
“那就好。只是我覺得,可能事情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傅婧茴只是憑藉着自己的直覺說出了這句話,可她其實也沒什麼具有說服力的證據。
可是有的時候,女人的直覺卻是準得要命。
“林旭昌那小子對你多好,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一個人究竟是否真心,其實你自己心裡最明白。他之所以一聲不響離開,說不定真是有苦衷。你不打算……問問他嗎?”傅婧茴是十分看好這一對的,可惜最後卻還是分道揚鑣。
她曾經跟蕭淺宜說過,如果她跟林旭昌分手了,那麼這個世界上,可能就不存在所謂的愛情了。
“他都要結婚了,還有什麼可問的?”蕭淺宜冷笑了一聲。
“其實你對他要結婚的這件事情,是耿耿於懷的對嗎?你的心裡,其實是帶着一根刺的,對嗎?”傅婧茴問道,女人還是瞭解女人的,更何況她們還是這麼多年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