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也都是有選擇性地發出了邀請函,所邀請的無非是一些政界或者商界的人物,當然也有一些只是慕浚朗自己的朋友罷了。
但是慕家今晚倒可真可以說是熠熠生輝 ,因爲有許多頗有地位和名望的人都出席了,還真是給足了慕浚朗面子!
而這與勝天建材這幾年來的發展自然有着脫不開的關係,許多人都盼着可以與勝天建材合作,所以藉此機會來獻殷勤。而對於那些高官來說,自然也得來表示一下感謝,畢竟這個企業也爲了本市的經濟做了不少的貢獻。
總而言之,今晚的晚宴十分熱鬧。
在慕家的門口有傭人負責接待:“高少爺,這邊請。”
高肅軒與慕浚朗也算是有點交情,所以今晚也來了。那麼自然而然,傅婧茴也來了。
傅婧茴身着一襲銀灰色的長款禮服,在腰部的位置做了收腰的設計,將她的曲線完美地展現出來,顏色雖然低調但是卻也不失雅緻,很好地襯托出了傅婧茴那白皙的膚色,也瞬間讓她成爲了焦點。
“真的穿不慣這身衣服。”實在不想走這種性感的路線,所以傅婧茴總是會下意識地扯一扯自己那腰間的部分,想要讓那個部分寬鬆一點,但是事與願違,她還是被勒得很緊。
所以有的時候她還真是想不通啊,爲什麼那些人可以穿着這樣的衣裳到處晃來晃去呢?
“很美。”高肅軒低眸看了眼傅婧茴。
“美你個頭!你來穿這套衣服試試看!”傅婧茴不滿地白了高肅軒一眼:“還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這麼想看我穿這麼暴露的衣服?”高肅軒滿臉曖昧地看着傅婧茴。
傅婧茴當然知道高肅軒現在是在打趣自己,而她的臉頰也不自覺就紅了起來:“能別這麼污嗎?”
“我什麼都沒說,你自己怎麼就想歪了?到底是你污還是我污啊?”高肅軒十分得意地說道。
“你!好啊,等回去了看我怎麼收拾你!”傅婧茴白了他一眼,羞憤不已地咬緊了牙。
“那我倒是要期待一下,你打算怎麼收拾我。”高肅軒還是笑得滿臉曖昧,分明又是想要捉弄傅婧茴。
而傅婧茴這次也不上當,她就只是上氣不接下氣地怒視着高肅軒,可是卻沒有搭話。
而高肅軒則心情大好,看見她這副氣得兩腮通紅的模樣,還真是可愛的很。
高肅軒與傅婧茴入場之後沒多久,蕭淺宜與申以安便也來了。
小心翼翼地拉了下自己的裙襬,不知爲何,蕭淺宜又想起三年前自己與南君墨初識之時所發生的那些糗事。
當時,她爲了要成爲南君墨的徒弟,還真是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迷迷糊糊地就成爲了南君墨的假冒女朋友。後來他便帶着她這個假冒女朋友去參加言家的晚宴,而當時,她也是穿着如今這樣的禮服。
只是與當時不同的是,現在的她已經可以輕鬆並且毫無壓力地駕馭這樣的禮服,但是當時的她卻是一不小心就栽了個跟頭,無巧不成書,跟頭最後倒是沒摔成,反倒是直接摔進了南君墨的懷裡。
當時的那一幕至今仍然覺得歷歷在目。
蕭淺宜的心內一陣酸澀,不知爲何,最近越來越頻繁地回憶起那些往事。
她,真的被那些往事給綁架了嗎?
“想什麼呢?”申以安在蕭淺宜的眼前輕輕揮了揮手。
而蕭淺宜這才猛地從回憶中回過神來,她淡淡一笑:“只是有點疲於應對這樣的場合,所以……覺得心累罷了。”
“這不還有我陪着你嗎?”申以安順手就攬過了蕭淺宜的肩膀。
而就在這個時候,南君墨的車子也到了。
就停在申以安的車子的旁側。
蕭淺宜自是一眼就認出了南君墨的這輛跑車,還真是引人注目的一輛豪車。
慕家傭人馬上就迎上前去幫南君墨打開了車門。
他的出現,總是輕而易舉地將所有的關注點拉到了自己的身上,那與生俱來的君臨天下般的尊貴氣質,讓他總是高冷得像是無法靠近的一顆璀璨的星星一般,耀眼,但是你卻觸碰不到。
簡單的一套黑色的西裝,但是卻足以將他那完美的身材凸顯出來。人靠衣裝,但是衣服也同樣需要穿在合適的人身上才能彰顯出價值來。
與往日不同的是,在今天的晚宴上,南君墨居然帶了言凌一塊兒來參加。
這可是他們結婚以來都不曾出現過的情況。
難道兩個人的關係開始回暖了嗎?不,說是回暖起來也不合適,因爲兩人的關係似乎一直都是不慍不火。
而南君墨此番帶着自己的妻子言凌來到這個場合,是爲了宣告什麼?
蕭淺宜同樣覺得意外,當她看見從車上款款走下來的言凌的時候,她確實愣了一下,不過驚訝之色很快便從她的臉上消失了。
幾年在商場內浮浮沉沉,早已經讓她學會了隱藏自己的情緒,而將最官方的一面展現出來。
言凌的頭髮柔順地全部歸於右側,特意弄了捲髮,平添了幾分的嫵媚之色。而她身上的那套白色的短款小禮服,則將她那溫婉恬靜的氣質襯托得恰到好處。身上的掛飾也都搭配的很,並不奢華,但是卻優雅高貴。
一個女人並不需要四處張揚自己的富裕,高貴與否,在你的舉手投足和言行之間,都足以得到最佳的體現。
而在蕭淺宜看來,言凌並沒有被豪門這灘渾水給污染。
說實話,她對言凌的印象是真的不錯。
言凌,真的是一個不錯的女孩兒。
只是可惜了,愛上南君墨這樣一個心冷的男人。
但是這也許就是命。
輕輕地挽起南君墨的手腕,言凌的臉上滿是羞澀之色,象極了一個小女人。
而當言凌看見蕭淺宜的時候,她則對着蕭淺宜淡淡一笑,然後主動問好:“蕭小姐,最近過得還好嗎?我已經好久沒看見你了。”
自從上次醫院見過之後,蕭淺宜的確是不曾見過言凌了。
但是說起來時間倒是也不算太久,而且言凌恐怕也不會想要見到她吧?
畢竟南君墨之所以會一直不待見她,不正是因爲蕭淺宜嗎?
完全可以說,蕭淺宜是言凌的情敵。
所以言凌也沒有必要要給蕭淺宜好臉色。但是蕭淺宜又與普通的那種情敵不相同,因爲蕭淺宜現在並沒有在破壞她與南君墨的感情。
言凌上下將蕭淺宜打量了一下,還真是美得不可方物。只是簡單的一款長寬的單肩禮服,但是卻被蕭淺宜穿出了一種奢華的美感來,尤其是與生俱來的一種性感的氣質,總是讓她可以成功達到吸睛的目的。
當然了,南君墨此刻也被蕭淺宜的美給迷住,只是他故作不在意地將視線移開了。
蕭翼呈上次也勸過他了,最好不要再去破壞蕭淺宜的生活。
因爲他與蕭淺宜之間的恩怨,便足以將他們二人隔得遠遠的,哪裡還需要什麼別的人來破壞?
恐怕,他真的該死心了。
蕭淺宜回覆一個同樣親切並且溫和的笑容:“的確有一段時間了。”
“南總,我們也許久未見了。”申以安也主動跟南君墨打起了招呼。
然而南君墨卻只是淡漠地看了申以安一眼,倒是沒有要打招呼的意思。
他微微側過臉去看着言凌:“進去吧。”
“好啊。”言凌對着南君墨淡淡一笑。
今天早上,當南君墨找到自己,說要帶她去參加晚宴的時候,她愣了好久。
“晚宴?確定要帶我去嗎?”言凌半信半疑地看着南君墨。
“那你要我帶誰去?”南君墨不冷不淡地說道。
言凌這纔算是相信,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帶我去嗎?是什麼宴會?”
“慕浚朗的生日,慕家人向來喜歡高調,所以大張旗鼓地辦了個宴會。”南君墨對慕家人的印象並不是特別好。
“那淺宜也會去吧?”言凌突然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爲什麼突然提起她?”南君墨一知半解地問道。
言凌只是淡淡一笑:“我想她還是喜歡着你的。”
“你這莫名其妙地又是在說什麼謬論?”南君墨有點惱怒地指責道。
“你覺得這是謬論?”言凌難以置信地看着南君墨。
言凌的淡定自若倒是讓南君墨的心裡沒底了。
蕭淺宜對他還有心思?蕭淺宜對他還沒死心?這怎麼可能呢?那麼他們之間的恩怨呢?他想,蕭淺宜也絕對不可能將那些仇怨拋之腦後。
但是言凌這副自信滿滿的模樣,倒也不像是沒有任何根據的推測。
“上次你受傷,雖然我還不知道你究竟是怎麼受傷的。那次是她打電話讓我來的。我趕來醫院的時候見到她了,我看見她哭了。”言凌是猶豫了許久之後纔將自己所看到的這樣一幕告知南君墨。
畢竟,將這件事告訴給南君墨,對她並沒有什麼益處。
但是當你深愛一個人的時候,你所考慮的便都是對他有益處的事情,而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