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不想因爲一塊麪包而引發血案。”南君墨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他不會食用她所烹製的這個獨特的黑麪包的,因爲存在生命危險。
“不用找了……今天傭人們沒有做早餐……”蕭淺宜看見南君墨站起身,她便猜到,南君墨是想讓傭人把早餐端來。
南君墨的臉頓時就綠了:“你以破壞別人一天的心情爲樂趣嗎?”
“好吧,我錯了。”蕭淺宜虛嘆了口氣,她可能是對自己自信過頭了。
她以爲那個烤箱可以幫她完成一切的,可是她還是高估了那個烤箱的工作能力了,結果是往自己的臉上抹黑了。
南君墨雖然氣結,可是碰上蕭淺宜這樣的女人,他也只能自認倒黴:“下一次,別再自作主張,不然,你連騰飛建築的門都進不去。”
這完全就是威脅啊!
蕭淺宜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選擇遵命了:“是……”
怎麼覺得,她現在就像是做錯事情的傭人哪?
在南君墨的家裡,她真的一點地位都沒有了……
“走吧。”南君墨看都沒看她一眼。
“去哪裡?”蕭淺宜一下子就懵了。
“言家的晚宴,你忘了嗎?”南君墨輕挑了下眉,她不會記性這麼糟糕吧?
“可是現在還早啊……”不是晚宴嗎?至於一大早就出發嗎?
“你覺得你這副模樣,我可以帶你出席嗎?”南君墨的言外之意就是,她的形象不合格。
蕭淺宜上下將自己打量了一下,卻沒有發現什麼不妥的地方,還自討沒趣地問道:“我這副模樣哪裡不對了嗎?”
“哪裡都不對。”南君墨說罷就已經大步流星地朝着那邊的大門口走去了,他一邊走一邊說道:“跟上。”
靠,她就這被樣被南君墨貶低地一無是處?
簡直不能忍!可是又必須要忍!
蕭淺宜發覺自己最近的脾氣好了不少,不然她早就已經把南君墨給收拾了。
沒事,以後還有機會算賬。
風水輪流轉,也許哪天她就能成爲比南君墨更有話語權的人,雖然這一切想起來都覺得過於不可思議。
有的事情,真的只要想想就好。
南君墨帶蕭淺宜去了一家本市最大的禮服服裝店,將她從頭到尾都進行了改造,這讓蕭淺宜覺得不舒服極了,她彆扭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幹嘛胸口要弄得這麼低啦!
南君墨站在不遠處,看着蕭淺宜那樣扯着自己的領口,不冷不淡地說道:“要我幫你嗎?”
“什麼?”蕭淺宜以爲是自己聽錯了。
“如果不希望我幫你,你就快點出來!”南君墨白了她一眼。
“可是這裡……很低啊……”蕭淺宜的整張臉漲得通紅,她不是沒有穿過那種略顯性感的禮服,只是象這樣袒胸露乳的,她還真是不太習慣,總覺得到時候那些男人的眼光都會盯着她的某個位置的。
一想到那樣的場面,她就滿身的不自在。
“挺好看的。”南君墨丟下這句話之後就轉身走了出去。
蕭淺宜再次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聽?
剛纔那千年冷冰山是開口說話了嗎?而且說的還是難得一聽的好話?
他誇她了?
蕭淺宜扯着胸口的位置的手緩緩放了下來,然後看着鏡子中的自己。
原本帶着波浪卷的棕褐色的頭髮被隨意地挽起,慵懶之中帶了幾分的嫵媚,性感之中卻也透露着幾分的俏皮,這樣的她,還是她自己從未見過的。
身上的淡黃色的低胸短款緊身禮服將她的身材襯得高挑,而且將腰部的曲線完美地展現了出來。
腳下配上一雙水晶高跟鞋,頓時人就有了幾分優雅的氣質。
這樣的她,倒讓她覺得有幾分的陌生了。
可是真的……還蠻好看……
南君墨那傢伙,總算是說了句實話。
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南君墨的車子在言家的別墅前停了下來。
言家別墅很大,南君墨的車子剛剛在言家的門口停下,兩名保安就迎了上來,將後座兩側的車門給打開。
南君墨先下車,然後走到了蕭淺宜的身旁,紳士地向她伸出了手。
看着如同王子一般的南君墨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蕭淺宜有片刻的晃神,不過很快,她就將手搭在了南君墨的手掌間,很溫暖也很踏實的感覺。
因爲不是特別習慣穿高跟鞋,所以剛剛走下車的蕭淺宜的腳就崴了一下,她整個人順勢就摔進了南君墨的懷裡。
聞着南君墨身上好聞的古龍香水味,蕭淺宜覺得自己的心突然就亂了節奏,並且開始紊亂起來。
蕭淺宜的臉就貼在南君墨的肩膀的位置,一股專屬於男人的氣息迎面而來,對於她這種單身了太久的女人來說,她一下子呼吸就變得急促了。
相比於有點緊張的蕭淺宜,南君墨就顯得鎮定許多。
蕭淺宜趕緊站穩,然後低下頭去,吐出幾個字:“謝謝。”
南君墨伸出了自己的臂彎,蕭淺宜看一眼就瞭然,於是她就將手伸了出去,然後挽住了南君墨的胳膊。
這個時候,她的腦海中居然冒出了一個讓她自己都嚇了一跳的念頭,那就是,其實如果可以假戲真做,那也不錯。
蕭淺宜不自覺地看了眼南君墨,他正目不斜視地看着前面的路,那側臉絕對是有夠冷的。
於是蕭淺宜又兀自搖了搖頭,打消了這樣的念頭。
言家的庭院很大,走到別墅的門口,還需要通過一條小徑,而這條小徑是由大理石鋪成的,所以踩在這大理石上面的感覺,挺踏實的。
等到了言家的別墅內的大廳的時候,大廳內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蕭淺宜與南君墨的身上。
大家的議論聲紛紛而起:“南君墨今天居然帶了女伴?”
“這還是第一次,南君墨帶着女伴出席宴會。”
“所以,這是不是預示着什麼?”
“看起來倒是十分般配,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一位應該是蕭建業的千金。”
討論聲響起的那一剎那,言汐的視線也停留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她一眼就看到了蕭淺宜挽着南君墨的胳膊的那隻手,她的目光驟冷,端着酒杯的手指也不自覺收緊。
言天啓一眼就看到了那兩個人,他看了眼言汐:“我知道,你不會輸給蕭淺宜的,對吧?”
“蕭淺宜?她有可能贏過我嗎?”言汐不屑一顧地說道,心中的嫉妒之情油然而生。
其實她得承認,蕭淺宜今天看起來還是很美的,一襲鵝黃色的禮服,將她的氣質都完美地襯托出來,而她站在南君墨身旁,看起來竟是那樣般配。
而她只覺得那個畫面十分刺眼,讓她一時沒有辦法接受。
“我聽說她很想進騰飛建築。”言天啓意味深長地勾脣一笑。
“是嗎?”言汐的眼裡閃過了一絲的狠厲,既然她想要羊入虎口,那就來吧,她已經磨好刀子等着蕭淺宜送上門了。
敢跟她搶東西的人,還沒有一個是有好下場的。
“我想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言天啓冷笑了一聲。
“既然她那麼想來,那就如她所願好了。”言汐臉上的笑意變得更冷。
而走進了大廳的南君墨湊到蕭淺宜的耳畔輕輕說道:“別鬆開,知道嗎?”
“哦。”她也怕摔倒,所以她當然不會鬆開他。
可是世事難料,他的話音剛落,他纔剛剛向前走了一步,她就應聲摔倒了,雖然摔倒的姿勢並不是那麼難看,可是卻引來了所有人的側目。
大家都等着看好戲,大家都以爲向來冷漠的南君墨可能會直接掉頭走掉,畢竟在很久以前是發生過類似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