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ROL知道這個聖誕節假期會過得很無聊,因爲國內那時候還沒放假,老朋友老同學都在上班,誰會陪她玩?但她沒想到會這麼無聊。主要是因爲心裡放不下JASON,就覺得身邊的一切都沒意思。
她每天都在想到JASON,真的是一顆心都跟他去了。她過的不是自己的生活,過的完全是JASON的生活。她在網上查C大到多倫多的開車線路,因爲靜秋說過他們住在多倫多,也說過會開車回去,一天開到,不用在路上住宿。開車比買三個人的機票便宜,而且把車開回去,在加拿大逗留期間就有車開了。
到了JASON他們一家啓程的那天,她日以作夜,夜以作日,從晚上七點起就一直在網上查看路線和天氣,她發現沿途個個地方都下雪,不禁爲他擔心,下那麼大的雪,怎麼開車呀?會不會有危險啊?一直到第二天凌晨了,網上也沒見報導連環撞車事故,她估計他們已經平安到家了,才捨得下網去睡覺,感覺自己比他們開了一天車還累。
她想像JASON在加拿大的家,但想不出具體的樣子,只能想像出多倫多白雪皚皚,聖誕樹上掛着各種各樣的小裝飾物,聖誕老人穿着鑲白毛邊的紅衣服,揹着大口袋挨家挨戶送禮物。她想,JASON家的聖誕節晚餐一定是很豐盛很熱鬧的,她渴望着能坐在那個晚宴上,坐在JASON旁邊,而他會殷勤地爲她夾菜加飲料。平安夜他會溫柔地與她做愛,新年夜,他們會相擁着等待新的一年的到來。想到這一幕幕,她真是羨慕死靜秋了。
她又想到那個路偉,也許他也跟她一樣,在羨慕JASON,因爲JASON有機會坐在靜秋的身邊,享受聖誕大餐、等待新年到來。她不知命運女神爲什麼不能把這個座次重新排排,讓靜秋跟路偉在一起,讓她跟JASON在一起,那不是正好嗎?她估計3/4的人不會有意見,只不知JASON喜歡不喜歡這個IDEA。
聖誕節前,CAROL到E市沈雁那裡玩了兩天,沈雁是四個色友中唯一一個留在國內的。
趙玲玲去了美東北一個很好的學校,不回來過聖誕節。玲玲在EMAIL裡面說已經交了一個白人男友,很帥,雖然比小肯尼迪差一點,但也挺不錯的,有幾個人比得上小肯尼迪呢?可惜的是小肯尼迪已經作古了,不然一定要把他泡到手。
CAROL覺得玲玲才當得起“竟成”這個名字,有志者事竟成,用靜秋的現代漢語來說,就是“想搞定就能搞定”。玲玲說過她要嫁西方人,現在就差不多搞定了。想到這裡,CAROL有點感謝父母不知道靜秋的現代漢語,不然她的名字就更難聽了。
小麗去了CA的一個大學,還沒有男朋友,可能那邊學生中沒有象劉燁的。CAROL跟小麗的聯繫比較多,因爲兩個人都需要閨中好友稀釋一下閨中寂寞。CAROL經常在EMAIL裡跟她談JASON,談得太多,小麗警告說:再不能談了,再談我就要跑過來搶他了。我不管他結婚沒結婚,搶得過來就搶。現在是什麼年代?第三者差不多已經成了“勝利者”的同義詞了。你一生中不當一兩次第三者,如何體現你的魅力與本事?
她沒想到小麗會說出這樣的話,小麗一向是四個色姐妹中最膽小最保守的一個,連看帥哥都是鬼鬼祟祟的,現在怎麼搞得象武則天一樣?莫非CA那邊鬧男人慌?真個是狗急跳牆,人急上牀?
本來沈雁也聯繫好了美國的學校的,但她那時墮入了情網,對方是個有六分象劉德華的帥哥,在E市一箇中學教體育,雖然學歷比沈雁低一個級別,但長相卻高好幾個級別。沈雁爲了她的帥哥,放棄了出國,進了E市的一所大學教書。
爲這個事,三個色友都狂罵沈雁一通,她們採用車輪戰術,三個人一個一個地上去勸說她,從婦女自身的解放到帥哥傷身的道理,從武則天到江青到戴安娜到李銀河,什麼人都搬出來了,什麼道理都給她講了,真個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驚天地,泣鬼神。
但沈雁不爲所動,堅定地說:“我就是要嫁帥哥,爲了帥哥,我什麼都可以犧牲。我這可不是爲我自己着想,再帥的哥,你天天看他,也就不覺得他帥了。我這是爲了我的後代着想,我不想讓我的兒女今後也像我一樣,爲自己相貌平平傷心。很多人羨慕我考上B大,但他們不知道我真的願意用我的B大學歷換一個秀麗的容貌。像我這樣臉盤大,眼睛小的女孩,不找個帥哥改良一下品種,就是對下一代的犯罪。同學,人不能光想着自己,也要想到下一代。”
最後沈雁反而把她們三個教訓了個心驚肉跳:“你們現在也不小了,還跑到國外去讀博士,等你們把博士讀出來,個個都是快三十的人了。一個三十歲的女人,還頂着個博士學位,誰要你們?嗯?你們說說,誰要你們?”
三個未來博士面面相覷,答不上話來,一個個象做了賊似的心虛。
沈雁爲她們三個分析了一下婚姻市場走向:“男博士吧,只想找小於等於碩士的MM。聽說國外的博士後也就是個扛長工的,根本不是什麼比博士更高一級的動物,他們敢要女博士嗎?你們沒看到現在婚姻市場上最困難的就是你們這些女博士和那些又窮又醜的男人嗎?被人挑來挑去挑剩下的就是這兩類人了。就算那些個又窮又醜的男人不嫌棄你們女博士,可他那麼窮那麼醜,你看得上嗎?白天你們要掙錢養家餬口,晚上還要躺在那樣的男人身下任他蹂躪,你們不覺得委曲嗎?”
小麗也擔心地說:“真的,我聽說國外的男生都寧願回國來找年輕漂亮沒學歷的女孩,而不願意找身邊的女博士,我們這樣去美國讀——”
玲玲說:“所以我說要嫁西方人,只有中國的男人才會在學歷比自己高的女人面前自卑,西方男人不信那一套。”
於是大家探討起爲什麼中國男人會懼怕學歷比自己高的女人,不過最後也沒探討出個名堂來,只能猜測是女人的高學歷會使男人陽萎,但爲什麼會使男人陽萎呢?究竟是高學歷會發出一種射線,使男性發生器質性陽萎,還是高學歷的女人性慾普遍超強,使男性發生精神性陽萎,就沒人知道了。最後每個人把這種沒自信心的男人大罵一通了事。
CAROL去沈雁那裡玩了兩天,就發現沈雁放棄出國放棄得值。那帥哥不僅帥,還挺忠心耿耿的,不象以前大家估計的那樣,過幾天就會水性楊花,紅杏出牆。CAROL偷偷開了個玩笑:“想不到你的帥哥竟然是個烈女節婦型的。”
沈雁馬上噓一聲說:“別亂開玩笑,他不喜歡我這樣嘻嘻哈哈亂說。再不要叫我‘雁狼’‘色狼’了,不要把我的小乖嚇跑了。”
晚上兩個人睡在沈雁那碩大的雙人牀上講體己話時,沈雁大大咧咧地說她跟男朋友早就同居了,而且是她主動。如果不是她主動,男朋友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天,因爲男朋友的“那個”比一般人小,很慚愧,不敢在她面前露醜。不過男朋友口技手技都不錯,所以不影響魚水之歡,每次都能讓她進入極樂世界。
沈雁講的一些個細節把CAROL聽得心潮澎湃,心旌搖盪,不由得想到JASON,莫不是他的“那個”也很小,纔會容忍妻子紅杏出牆的?不知道他口技手技又如何?看他那雙手,修長的手指,那不生來就是白天撫琴晚上撫妻的嗎?琴可以在那樣的手指頭下發出優雅的樂音,女人可以在那樣的手指頭下發出忘情的呻吟。她不敢想像他的口技,因爲那樣一想,就會如烈火燒身,情不自禁,要在沈雁面前出醜了。
不知道爲什麼靜秋卻會不滿足於那樣的一雙手,那樣的一張嘴?也許不管口技手技如何,女人還是更喜歡那一技?到底是那一技更正統、所以女性更容易接受,還是那一技的確比別的技更令人銷魂?她想這隻有等體驗過JASON的三技之後才能作出判斷。
那一夜,她一直慫恿沈雁講那些閨房樂趣,沈雁也不忌口,有什麼講什麼,如果她那60%劉德華男友知道自己的女友把什麼都講給外人聽了,肯定要立馬把沈雁給休了。不過哪個男人都不敢擔保自己的女友或者情人沒把那些細節講給別人聽。男人只能祈禱自己武器夠精,功夫夠強,不然就很可能成了女友以及女友的女友們的笑料了。如果武器精良,功夫高超,也無非是女友極其女友的女友們的催情劑。
兩人講到很晚,一直講到沈雁實在困得不行了,率先進入了夢鄉。她聽見沈雁發出輕微的鼾聲,知道沈雁的確睡着了,她也困困地睡去。
睡夢當中,她又回到了那個舞會,在跟拉丁舞王子跳舞。她從他胸前那個深深的V字看進去,能看到他結實的胸脯和部分腹肌,他的襯衣隨着舞步抖動,時不時地飛向兩邊,露出他的兩點,使她恨不得湊上去吮它一吮。他腰胯的運動輕巧而又調皮,使他看上去好像腰部是用彈簧做成的,想擺多遠就擺多遠,想扭多快就扭多快。他胯部的每一送一收一扭一擺一推一轉,在她看來都極富挑逗性,分明是在暗示他做愛的時候,動作會是多麼狂放熱烈,節奏會是多麼靈活多變,頻率會是多麼收放自如,深淺會是多麼恰到好處。
而她自己穿的是哥倫比亞女孩那樣的STRAPLESS裙子,黑色的底褲小小的,好像老是勒着那個地方,很不舒服,總覺得要把它撕開了才能透氣一樣。
忽地一下,又站在她門前的DRIVEWAY上了,JASON對她說:“把手伸過來”。她伸出一隻手給他,他握住,猛地一拉,就把她拉到他懷裡去了。她手裡的冰激凌灑了兩個人一身,他一點一點地舔食起來。她又感覺到那種融化的快意,她把胸脯緊緊地頂在他身上,把整個人緊緊地貼在他身上,她能感覺到他的那個地方起了反應,正硬硬地頂着她。不小呢,好大。
她調皮地擡起頭,望着他說:“你說你是網盲的呢?”她不知道爲什麼在這個時候說這句話,但覺得好像是一種很曖昧的玩笑,不管怎樣,JASON很害羞地笑了笑,埋下頭,吻在她脖子上。一陣快感傳遍全身,她向後仰去,她的STRAPLESS的衣裙滑了下去,兩個小寶貝跑了出來。
他有力的手臂摟住她的腰,拉向他自己,使她的上身更向後倒去,他借勢吻在她的兩粒櫻桃上,那種感覺太強烈,象觸了電一樣,使她不由得呻吟起來。然後她感覺到JASON的手伸進了她的裙底,她在最後失去理智之前,小聲叫道:“到車裡去吧,別讓過路人看見。”但他不聽,頑強地把他修長的手指伸進她的小褲褲裡,她感到一種極度的快感,猛地醒了過來。
她驚出一身汗來,身邊沈雁仍然在發出輕微的鼾聲,她略微放了一下心,發現自己渾身痠軟,那個地方還殘留着剛纔在夢中感受到的那種快感。她感到臉紅心跳,心想,我剛纔做了一個色夢,但那個夢是多麼美好啊!如果沒醒來就好了,那JASON肯定不是光展示一下手技了。
她拉過一個枕頭,抱在懷裡,想像那是抱着JASON,她把頭埋在枕頭裡,心裡對他說着最瘋狂最色情的情話,想像他一再吻着她的那些敏感部位,想像他的那個部位跟她的如膠似漆地結合在一起,而他則如跳CHACHA一般地運動着腰胯。她配合着他,緊緊夾了一下兩腿,又感到那種快感,沒有夢中那麼強烈,但感覺是差不多的。她快樂得留下了眼淚,心裡悄悄地說:JASON,感謝你,又讓我上了一次天堂。
那一夜,她一次又一次地被他送上天堂,只到她精疲力竭,昏昏睡去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