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的制裁?呵,你是殺手難道連這一點都不明白嗎,只要有權有勢做什麼不行?當時他花重金收買了我們家的一個管家,讓他去承擔罪過。他死了,而他年邁的母親也因傷心過度死了。屈冠中這個混蛋連一個像樣的墳墓都沒有給她。”她慘笑着說。她父親死時那悽慘的樣子還縈繞在她的面前。那麼撕心裂肺的痛,當時她哭了,而現在她不會哭。在這個世上她只要那個人哭就夠了。
“怎麼會這樣呢?”魏伊感到頭一陣暈厥。原來這其中還有這樣一連串的事。她應該選擇相信嗎。她對屈冠中的恨似乎又增加了一大截。
而好不容易在她心中建立屈宸逸沒好的形象似乎又破滅了。有其父必有其子,這一生她算是和屈家結定仇了。只要是他們家的一個都不可以放過。魏伊心中的火焰又被熊熊燃起。就像剛來這裡時一樣,滿腔熱血的來了!以前她的目標只是屈冠中,而現在她要毀了他的一切,包括他的親人!
“那麼你現在還只想着只對屈冠中復仇?”她揚起邪魅的笑容逆世般笑道。
“不!我要毀了他的一切!”她如同鬼魅上身,這聲音如同在冰冷的地窖一樣,冷到空氣都快結冰。
當真相來臨時,她還是掩不住的憤怒。
“這就對了,跟我走吧!”她先是一愣,被魏伊的氣勢有些嚇到。但又很快恢復。還有半年時間一切都還有希望。看着眼前朦朦朧朧的世界,她對未知有些恐懼,但那堅定的信念還在腦海中散發着希望。
這一次魏伊沒有反對,跟着弄冰瞳去了屈氏珠寶集團參加面試。
這一切感覺很奇妙,無緣無故跑去面試?在去的路上弄冰瞳給了魏伊一份對答資料。這裡的回答很精彩,似乎是弄冰瞳自己整理出來。並還拿出一份簡歷,是魏伊的,連這都準備好了。看來還好自己沒有強烈反對,弄冰瞳是做了充分準備的,想不去都難。
“都記住了嗎?”臨近面試處,弄冰瞳還特意問道。
魏伊笑着點點頭,這些對話,憑着魏伊超強的記憶力很快就記住了。
懷着忐忑的心走進那裡。果然和弄冰瞳預想的一樣,屈冠中也親自來監考了。這是銷售部所以要特別關注,前些日子的財務危機纔剛過,可不能再大意。
他看到魏伊也很吃驚,幾乎是愣了幾秒。
魏伊努力壓制着自己激動的心理,按捺住火焰一個個回答問題。但她的眼神始終燃燒着看不到的火焰,恨不得立刻毀滅掉這個僞君子。
但似乎只要看到他那可恨的嘴臉就來氣。這樣一個僞君子竟然還裝作一副和藹慈祥的樣,令她感到噁心。
“你爲什麼來參加面試?”他整理了情緒,提出問題。他的眼神有些飄忽不定,似乎被魏伊的眼神看得有些發麻。第一次他產生了畏懼,這是他多年來從未有過的觸動。不管是什麼,他都可以從容地去面對。在他的心裡自己一直都是世界的主宰者,因爲有錢有權,所以可以不懼怕任何人,包括不是人的人……
“我喜歡挑戰!”魏伊用冰冷地聲音回答。如同在天際那般充滿夢幻空明,冷到徹骨。她的眼神依舊死死盯着屈冠中,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
“咳咳,你憑什麼讓我們能錄用你。”他避開她的眼神繼續問道。第一次感到徹骨的可怕。她就像一個妖孽,瞪得他喘不過氣。
魏伊沒有說話,揚起邪魅的笑容,唰一下,眨眼間就到了屈冠中的身前,用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她如一個妖孽般撕笑着,“你說如果在死亡之間他們會選擇什麼?”她饒有興趣地盯着屈冠中,那眼神既充滿魅惑,又讓人生畏。
“你,你想做什麼?”他顫抖地說。
魏伊自然不會現在就要了他的命,這樣太便宜他了,她要的是讓他生不如死。
她鬆開手,又回到原來的座位上。她飄逸的秀髮遮住了她的細眉,冰冷的雙瞳散發出陣陣涼意。
“你到底是誰?”屈冠中一臉恐懼地看着魏伊。直覺讓他感到害怕,他那徹骨的感覺然給他無盡的恐懼。
“我的簡歷你不是看過了嗎?要我背一遍給你聽?”魏伊挑起眉毛如觀看一個表演的猴子,嬉笑着充滿敵意。
“你!我是不會錄用你的!”
啪一聲,他關上那份簡歷怒聲說道。雖然她之前各方面的回答都很出色,但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不能用,她能帶來無窮的災難。雖然早在之前就已經查過她的資料。卻意外什麼都查不到,但這並不能表示她就一定是懷着善意來的。
其實早在她來之前組織就已經封閉了她所有的資料,這是她的要求。所以自然屈冠中什麼也查不到。
“你真的這麼肯定?”魏伊也站起身,帶着些威脅的語氣。舉起手中的龍形玉墜項鍊,這是今天早上在屈宸逸那邊拿的。又想起當時在那麼危急的情況下他還來救自己又十分感動。但只恨他又這樣的一個父親。
看到那條龍形玉墜項鍊,屈冠中的臉充滿驚愕,又露出一陣恐懼,手也不自然的顫抖。這個樣子的他完全超出了魏伊的想象。
在她的預想中,這最多可以使他感到好奇,然後也可能夠留她在公司。因爲這是屈宸逸的東西,在這個世界上,他能記得的人不多,但卻還深深記住了自己,那麼至少可以讓屈冠中知道自己的重要性。
而他那個表情中恐懼似乎遠遠超過了驚愕。這條龍形玉墜項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你贏了,我收回剛纔的話。而這條項鍊也請你物歸原主!”他皺着眉絲毫想象不出自己竟然會認輸。她太可怕了,若她真的知道這個秘密該怎麼辦,那樣一定會鬧得整個家庭雞犬不寧。
他的退讓他的認輸他的收回話語,一切都使得魏伊感到好奇。這不正是自己要達到的嗎,爲什麼還會這樣充滿不安、好奇。
這條項鍊究竟有什麼特殊之處,值得他這樣害怕。
帶着疑惑,魏伊走出面試處,看到正焦急等待的弄冰瞳。
“怎麼樣了?”弄冰瞳一看到魏伊就急忙問道。她的表情更是讓她不安,但卻與魏伊不同。
“嗯,成功了,不過……”
話未說話,弄冰瞳就指着魏伊手上的項鍊驚奇地問道:“你怎麼會有這條項鍊?”
“什麼?”魏伊感到好奇,難道她知道這條項鍊的來歷?
弄冰瞳接過魏伊手中的龍形玉墜項鍊,細細地觀察,“不錯就是它。這是在二十年前屈冠中讓人打造的項鍊。據說他一共打造了兩塊,這上面的龍雕刻的那麼精緻,果然是獨一無二的藝術品。”
“二十年前?呵,那你怎麼會知道。”魏伊有些不相信,二十年前這也太誇張了。當時她應該還很小,她怎麼會知道。
“是我爸爸說的。他經常提起這串龍形玉墜項鍊,說是這個世上最完美的項鍊。它是非賣品,做出來之後就沒有再見世,曾經有人出高價來買都不肯。它怎麼會在你這?”弄冰瞳實在太驚訝了,這個她從小在照片上看到的卻在今天親眼目睹了。實在太完美了,上面的每一道痕跡都恰到好處。
聽弄冰瞳這麼一說,魏伊倒也覺得這玉確實與衆不同,完美至極。但這玉又兩塊?那另一塊去了哪裡?
“這是屈宸逸的,那你知道還有一塊在哪嗎?”魏伊急切的問道。這就說明也許在那天救自己的是另一個人。這樣就最好了,至少不用對屈宸逸感到內疚,可以全心全意的復仇。
“我也不清楚,屈冠中連我爸爸都沒有說。”弄冰瞳搖了搖頭,還是愛不釋手,這太驚喜了。
“這麼神秘!”聽弄冰瞳這麼一說,魏伊又產生了重重疑惑。還有一塊玉的持有者究竟是誰。屈宸逸在屈冠中心中的地位世人可見,那另一塊玉的持有者應該也是同樣重要。但爲什麼不告訴任何人,這也太神秘了吧。
魏伊心事重重地回到家,心裡卻怎麼也不能平復。那個人究竟是誰,能有這樣的地位……還有那天救自己的人究竟是誰,真的是屈宸逸嗎?
一襲聖潔的白婚紗,高貴的水晶鞋,亮閃閃的皇冠……
這一天終於到來了,白嫣然坐在梳妝檯前,懷着一顆緊張期待的心等待黑禮服今天另一個主角的到來。
她清澈的雙眸泛着點點桃花,淡粉色的妝容襯着她越發誘人。栗色的齊肩長髮被挽起,頭上的皇冠閃着點點金亮。裹胸的拖地白婚紗顯出她白嫩的肌膚。蓬鬆的裙襬完全包裹了她纖細的長腿。
她正蹙着眉,手也擺的不停,似乎是婚前恐懼症的樣子。
“魏伊,怎麼辦,我好緊張啊!”白嫣然拉着魏伊地手,眼巴巴地說。聽了長輩們說了那麼多規矩有些煩躁,現在更是緊張了。
“別緊張,不就是結婚嘛,你是主角,規矩你說了算。”魏伊扯出淡淡的笑容說道。看到這美好的時刻,彷彿身臨其境,也感受到了白嫣然的緊張更還有一種幸福感。她的幸福馬上就要來到了,這是人生的主場秀,她爲她而開心。
“真的嗎?可是萬一我在自己婚禮上出醜,不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白嫣然還是掩不住的緊張,嘟着小嘴嚷嚷。
魏伊搖了搖頭,看了看一旁的廖若涵。她們兩個是今天最大的配角,穿着即地的公主裙,飄逸的裙襬蓬鬆地撐着遮住雙腿。臉上也化了些淡妝,各有各的美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