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還是想不明白……”項君歸聲音低沉,“如你所說,既然當初的一切都是吳曉波引導的一場戲,那麼現在吳曉波應該不會在意木語之纔對。”
“他什麼時候在意過呢?”朵多側目,像是嘲笑項君歸的天真。
像是吳曉波那種人,真要讓人一個人對他產生好感真的太容易了,容貌,修養,智商,情商……相信他和木語之的相處當中,即使沒有讓木語之對他的話言聽計從,也肯定有很大的影響力。
但他除了挑撥他們父女之間的關係,絕不會小心提醒木語之小心自己的父親。
這種態度正是源於他的不在意,所以對木語之的遭遇選擇了漠視。
“吳曉波根本不在意木語之一家三口,但你要知道,很多人即使不在意背叛,不代表就會容許背叛。所以不過是一個隨手之舉,就能點燃木先生和木夫人之間潛伏多年的矛盾,也能引爆木先生對木語之的貪念。”
“我至今仍然記得慕奇轉述的木夫人的那一句話,真是讓人印象深刻。”朵多眯起雙眼,完美的側顏落入項君歸的眼中,不知怎的讓他心中一動。
“什麼話?”
“我們的語之只會覺得髒,全部火化了!”朵多聲線突然拔高,甚至雙目充血,整個人的狀態恍若讓人親眼看見了木夫人當時的狀態。
就在項君歸發愣的瞬間,朵多以極快的速度冷靜下來。
“你不覺得奇怪嗎?至少我知道的正常家庭裡面的母親,是絕對不可能嫌棄自己的女兒……髒!”
別說是正常人了,就是現在所知的吳曉波,李峰之流,也不太可能覺得自己疼愛了近二十年的女兒髒吧?
“木夫人也是知情者?”
“當然!”朵多用欣賞的目光看着項君歸,“木氏夫婦彼此都知道自己內心最醜惡的地方,而我想愛,木夫人成癡的木先生也不可能會隱瞞他做過的事。但我想對木夫人來說,女兒被木先生玷污應該是一件格外不能忍受的事情吧?畢竟那是她和吳曉波之間‘愛的結晶’啊。”
“你說的所有推論都只是建立在木語之這個被害者身上的,但其他的受害者呢?總不可能還有其他的兇手吧?”
“我記得韓子卿告訴過你,”從‘韓子卿’的嘴裡吐出‘韓子卿’這個名字,真的讓項君歸有些愣怔,“一個人要變成變態,總是需要一個契機的。就像是中醫抓藥的時候,總是需要藥引將一副藥的藥性引發出來一樣。”
“是,韓子卿確實說過。”但他記得這話是對慕奇說的……
“我也記得我說過,木先生是將木語之當做女人,甚至妻子養大的吧?正常人不會想要殺死自己的妻子的。”
項君歸想要反駁,木先生已經不能算是正常人了。
“你不要否認,”朵多一眼就看穿了項君歸想要說的話,“在木語之的父親設計讓木語之被殺之前,他肯定還是一個正常人。在吳曉波和木氏夫婦這三個人當中,他的心理應該是最正常的,因爲他即使是懷抱着那樣讓人作嘔的心思在養大木語之,也是因爲他對吳曉波的嫉恨以及對木夫人的癡戀,而且我想,木先生應該沒有想過要將自己的想法付諸行動,不然木夫人絕對不會容忍木語之在的父親是他。”
“也不對,應該是在木語之的父親知道吳曉波出現在木語之身邊之前,木先生都是一個正常人。”
“但是吳曉波出現了,當初如同夢靨一樣的吳曉波再次出現在了他的生活中,他的妻子,他的女兒,他的未來,他並沒有自信能夠和吳曉波搶,他也不能確定吳曉波會不會報復,他害怕,害怕到了極點。”
“這個時候,他還會壓抑自己的想法,因爲他不願意改變這樣的生活。只是這一切或許在木語之偶然的一句對吳曉波的誇讚中,崩潰成沙。妻子聽到吳曉波這個名字的反應更可能是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然後原本陰暗的想法就像是一個魔鬼一樣引誘着他,讓他將其付諸行動……”
項君歸不知怎麼地,就想起了一句話,‘有的人想要產生好感不過是一個眼神就足夠了,而與之相反,有的人卻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讓人害怕到情緒失控’。
毫無疑問,吳曉波完美地將二者融爲一身。
“木先生這樣的人一般被稱爲姦屍狂,姦屍狂分爲幻想型姦屍狂、假姦屍狂、迷戀型姦屍狂、不殺人姦屍狂、殺人姦屍狂等幾種,其中詳細我就不一一贅述了,但我一直以爲木先生應該是不殺人姦屍狂纔對,難道還有什麼導致木先生進化的細節被我忽略了?”
朵多看起來十分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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