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倫敦。
深夜,絢爛的燈光迷迭出魅惑,曖昧的氣息漫無邊際的飄散開來,車水馬龍的霓虹,繁華的同時,也充滿着絕情的意味。
奢華的總統套房裡,大size的牀上歡愛的氣息四處蔓延……
“嗯……痛……”童麥的身體蜷縮在一起,嬌弱嚶嚀的聲音從她的嘴裡逸出來,並非刻意,而是發自身體原處最真切的呻吟,聽入耳畔是十足的蝕骨銷魂。
霍亦澤凝視着身下嬌媚如絲又楚楚悽悽的童麥,她並不是他想象中的女人,原以爲會是很開放,很風騷,卻沒有想到生澀得令人發疼,發燙。尤其是他深埋入她體內的緊緻感,這種感覺……簡直棒極了,他從來不貪念哪一個女人,但是,此刻,他直覺不想就這麼放開她,手指在峭挺的豐盈處流連忘返,捨不得移開……
童麥的雙手略顯軟弱的抵擋在他的胸膛,試圖制止她,“不要了……我已經超負荷了……”接受不了他一次又一次的索需,童麥的雙眸沉得幾乎已經睜不開,聲音裡盈着求饒。
耳聞着童麥的抗拒,霍亦澤不顧她是否承受得了他的強力度,他的慾念好像猶如決堤的潮水般不可抑制,強勢的拉扯着她攀越一次次的高峰……
許久之後。
童麥穿戴整齊,雙腿間因疼痛在劇烈的抖瑟着。她聽說過第一次會很痛,果真是生不如死!不過,即便是這樣,她也沒有什麼可後悔的,畢竟一開始是她先提出來的,不存在後悔與否。
她起身離開,身後卻傳來霍亦澤的聲音,“還會見面嗎?”話語,平靜的猶如一潭死水,無波無痕,彷彿只是順口問問,沒有任何其他目的。
聞言,童麥的脣角綻出了一個好看的笑顏,這笑……笑得有點迷離,對視着他,堅定的搖頭。明天一清早,她便會離開這裡,她不認爲還會有見面的機會。
只是,這個夜晚,會是她最印象深刻的記憶,她由女孩,變成了女人……
睨着她的舉止,霍亦澤心頭似乎閃過一絲絲失落,不過冷冽的聲音再次響徹了,“你的名字。”
他的話語,明顯得讓童麥一陣發愣,然而還是有問必答,“angel。”報上了她的英文名。
angel是天使……可是,她配嗎?童麥不禁在心底下自嘲着,轉身離開……
翌日,清晨。
霍亦澤原本打算離開酒店房間時,不經意間瞥見了牀鋪上那抹悽豔的紅,霎時間停住了步伐。
這是那個叫angel的女人留下來的?
眉梢之間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溝壑,上前,輕輕的用食指撫了撫那抹最純潔的血液,難怪她會那麼生澀……原來是第一次!昨晚,他竟然沒有察覺出來!一遍一遍的搜掠她,不知疲倦!只是,即使他察覺出來了又能怎樣?他會溫柔一點嗎?這個可能性幾乎是爲零。
或許,一開始他就認定她不會是一個乾乾淨淨的女孩,畢竟在這種聲色場合混跡的女人,不會好到哪裡去……
霍亦澤點燃了一支菸,似乎有點點煩悶,思緒不由自主的飄回和童麥在pub裡初相識的場景……
pub裡,童麥凝望着舞臺中央,璀璨奪目的瞳孔裡淌着若有似無的傷感和哀愁,她輕輕的啜飲了高腳杯中香醇的紅酒,臉上有一抹似笑非笑的玩味,心裡的苦楚是一波接過一波的打在心尖。
明天……她就要離開英國了,在這裡整整待了十五年,即便不是自己國家,但是,多少會有不捨之情。
“hi,girl……”
“no……”童麥瞥見一名金髮男子,對她做出一個邀請的姿勢,還不待他說完,便是立刻拒絕了。
她喜歡倫敦的所有,但除卻這裡的男人!她彷彿對不屬於本國的男人,有一種強烈的排斥感。
童麥抿了抿脣,脣角綻開一個很美的笑靨,然而,笑靨中,卻可以輕易的看出如絲如縷的苦澀傾瀉出來。尤其是,搖晃着高腳杯的動作,更加襯顯出了她的寂寞!
她一直就是孤單的,不是嗎?從母親離世的那一秒,她便是一個人……從此,不曾有人真正的關心過她。
好在,她童麥是一顆堅韌無比的仙人掌,扔到哪兒,哪兒都能生存。就好比在倫敦,六歲開始在這裡生活,一晃眼,十五年過去了……
雖然,不捨得這裡,但是,她對這裡的記憶充滿空白無力,好似什麼也沒有留下。
正當她陷入自己的思緒中時,一句標準地道的英文躍入她的耳畔,而且,這聲音滿帶着磁性,渾厚有力,聽來讓人無比的舒適。
童麥情不自禁的轉頭,偏向一側:只見一位頎長挺拔,身穿黑西服的男人,正向着酒保點酒……從側面看過去,翹挺的鼻翼,輪廓清晰,異常精緻的五官,看起來相當的有魅惑力度。
最關鍵的是,他不是英國人,那一頭黑色的髮絲,讓童麥看了舒服。
她忍不住側過身張望了望,他和她的距離並不遠,僅僅只是一米的間距,所以,她有什麼舉動,霍亦澤自然會有所發現。
轉頭,和童麥的視線不期而遇,四目相對,也僅僅只是望着……
靠,這男人……簡直帥得沒天理!童麥不禁在心下驚呼出聲。她不是花癡型的少女,但不得不承認霍亦澤的俊顏在這一刻深深的吸引了他。
不過帥歸帥,似乎太冷了點!霍亦澤在瞥了她一眼之後,火速的回頭了,似乎對她沒有什麼興趣。
“你……”童麥好似並沒有打算就此沒交集,用中國話道出了一個“你”字。
“你是中國人?”
雖然是疑問的口吻,可是,在心下她卻彷彿十分的篤定,不是韓國人,不是日本人,而是中國人。恍如在他身上嗅到了國土的氣息似的……
霍亦澤沒有立刻回答,再次將目光落在童麥的身上,這一次眸子裡有着對她的審視。
最終,霍亦澤點了點頭。
花癡的女人,他見多了,不過,這個女人……不,尚且只能稱作爲女孩,似乎眸子底下沒有花癡的意味,她那雙猶如夜明珠般,震懾出光彩照人的光芒,耀眼奪目,有一股傾倒衆生,妖媚不已的氣韻所在。
莫名地,原本要離開的腳步,他又折了回來。
其實,他一直不喜歡喝酒的女孩,這樣會讓他很輕易的和墮落聯想在一起,只是從童麥身上看到得不是墮落,而是最深沉的孤寂。
童麥凝視着他,在思索着,真要給自己十五年的倫敦生活留點什麼,不如……
反正,離開倫敦之後,她肯定必須要回尹家——一個對她來說,既陌生,又帶着憎恨的家庭。
而且,昨天父親在通電話時,用意很明顯,既然畢業了,就該是要找婆家的時候了!畢竟……大媽容不下她!不然,也不會在母親死後,她便被立刻送出國。因爲她的存在,勢必會給尹家惹來一系列不和諧的因素。
霍亦澤也僅僅只是望着她,沉默不語。片刻之後,他還是轉身了……
卻在轉身之際,童麥快速的拉上了他的手,冷冰冰的觸感傳至他的掌心,霍亦澤不由得蹙了蹙眉心,他沒有甩開她的手,也沒有握緊,動作是十分的被動,好似他在等着童麥進一步的動作。
果然,她緊了緊掌心,彷彿是在做着最掙扎的決定,臉頰上也不知不覺中染了一抹紅暈,更爲其添了一抹美的韻致。
霍亦澤始終不開口說破。
這樣的場地,這樣的夜色,異國他鄉,同一國家的人能相遇,不能說不是一種緣分。
天時地利……就只差人和了!
在這種奢靡的pub裡,會發生xxoo之類的事,是再稀疏平常不過的事了。
她八成是瘋了!也或許,他身上的確有誘惑她的因子,她在他耳畔低低的呢喃,聲音糯軟,有種撒嬌的意味,向他發出邀請,“可以要我嗎?”
雖然,這是他預料之中的,可是,眉梢之間卻不禁有了厚重的失落感。她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個壞女孩……
“成年了嗎?”
在猶豫了片刻之後,霍亦澤的喉嚨裡發出略顯寒冽的語聲。
“二十一。”她回答。
他不沾染未成年,這是他的底線。
童麥的回答,顯然讓霍亦澤有點狐疑,她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個上了二十歲的女孩,清純和魅惑並存,看似是很複雜的結合體。
童麥彷彿也察覺到了他眼眸底下的狐疑,“你不相信?”
“走吧。”
霍亦澤沒有追問,大掌包裹住了她的掌心,化被動爲主動,算是接受她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