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雖然驕傲,但也不能總是讓童麥來遷就着他。
至少在雲雨之間,他對她是那麼的用心,賣力的同時,還是十分的顧及她的感受……
她的溫暖包裹着他的堅硬,他的身體只要動一動,就能聽見那曖昧的水聲……
童麥的面容上是櫻粉色了,白裡透紅的雪膚,在暗紅色沙發的襯托下是格外的瑩潤誘人,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部位,對他來說都是格外金貴的。
她的手摸着他乾淨細軟的髮絲,星眸半開半闔,一時間,分不清是在象徵性的抗拒,還是不捨的拉近彼此的距離。
腦袋裡似乎不能正常的運轉,喉間情不自禁的逸出柔膩的嬌吟聲,霍亦澤脣角微微上揚,見到童麥的神情,微微一施力,便讓童麥有些受不了的尖叫出聲,原本撫着他髮絲的手,轉爲擱在他的肩膀上:“你的心臟……不可以太用力……”
他的大力道,不由得讓童麥在替他擔心。
若是因爲一場歡愛,害得他心臟更加的不利,她會恨死自己對他的誘惑……
霍亦澤的笑意卻更加明顯了,笑顏裡透着他縷縷的邪氣,將她的腿曲成了m形,她的身體全然向自己打開,胸前的雪軟在歡樂的蹦跳,身體的亢奮不斷的在深入,繼續推進:“傻瓜,受不了就坦白的說受不了,哪來那麼多冠冕堂皇的詞!”
話語明顯是他帶着點滴的奚落,但這奚落絕非是惡意,目光不斷的黏在童麥的身上,彷彿捨不得移開一分一毫。
語畢,他放緩了速度,笑意甜蜜,他是不會拿她的身體來開玩笑的,即使他的慾望衝動是那麼的強烈,配合着她的節奏,輕輕的在深處研磨……
“我沒有……我這是在關心你……啊……”
她否認,可話還沒有說完,便因爲霍亦澤的一個深沉次的沒入,驚叫出聲,這聲音極度的滿足霍亦澤的大男人主義,他呼吸熱得一塌糊塗,那樣的溫度,幾乎快要把她融化掉。
緊緊的抱住她,脣瓣在她頸項,肩窩裡不斷的啃噬,印出一個個紅豔妖嬈的痕跡……
其實,他很清楚,童麥剛纔的邀約,無非是想要確認他是不是真的醒來了,既然她是那麼的不確定,那麼他就用身體力行來告訴她:不光醒來了,還有足夠的力氣和她共赴巔峰。
“你的關心我收到了,我很好……很享受你的甜膩……”
甚至,他多麼的渴望能一輩子,一生一世就這麼的黏膩在一起,品嚐着她的甘甜。
可是?他不是天神,總有事情是他無法掌控的,他的生命……就是最好的證明。
無法改寫他和童麥之間的過去,也無法左右和她之間的未來,彷彿沒有了任何的期盼,一味的覺得很累……
但身體的交融,卻能切切實實的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小麥,如果可以,我還是希望你忘記我,只要在我們親密的時候,你能喜歡這種極致快樂的感覺就足夠了……
溫熱的液體灑在她的花徑中,久久的摟住她的身體,她身上香馥的汗水,吸入霍亦澤的鼻尖是十足的貪念,情潮依然在空氣裡綿密的流轉,無法散開,童麥有些疲乏的窩在他的胸膛,身體上得到了充盈,可心上還是空蕩蕩的,猶如無邊無際的黑洞,無法填滿。
她不能告訴霍亦澤他的身體情況究竟已經糟糕到了什麼程度,她只能告訴他:“爲了我,爲了我們的孩子,你要活下來,如果你不在我身邊了,我會恨你,霍亦澤,我真的會恨你一生一世,就算下輩子我也無法原諒你!”
就當她無理取鬧好了,反正在霍亦澤面前,她又不是第一次無理取鬧了,她只有一個念想:不管發生什麼事,絕不離開她……
霍亦澤最怕的就是童麥此刻如此盼切,渴望的眼神,這樣的神色,只會凸顯出他自己的無能,他連和自己心愛的女人長相廝守的簡單要求都做不到,錢財,權勢,地位又有什麼用。
寬闊的掌心定在她的肩膀兩側,神情也是出奇的認真,一本正經:“小麥……”
而小麥似乎害怕聽到一些話語,則是繼續投入他的懷中:“告訴我你不會離開就行了,其他我不想聽!”
字詞之間染上了哽咽,心底下除了恐懼,還是深深的恐懼。
以前,在霍亦澤的面前,她不懂得聽話,也不曉得害怕,只是一味的肆無忌憚惹怒他,現在是在懲罰她嗎?非要讓她嚐嚐駭人的恐懼不可。
“好,不說了,我有點餓了……”霍亦澤聲音沙沙的,睨着她的眼底裡有熾熱的溫度……
“你……你不許胡來了……”
童麥下意識的環住了前胸,阻擋他繼續窺視,可她的舉止,卻換來霍亦澤的一記好笑,疼寵的用食指戳了戳她的額頭中央:“想多了吧!我是說我肚子有點餓了……”
聽聞,她的臉色越加酡紅不已了,害羞的低垂着頭,懷孕之後……似乎這體內的熱源總是時不時的侵擾她,只要霍亦澤稍許的碰觸,身體就會格外的敏感,比平時要早些進入狀態。
霍亦澤愛死了她嬌憨羞赧的模樣,摟緊她入懷,是舔了又舔,啃了又啃之後,廝磨了好半會之後,兩人才走出裡邊的房間,霍亦澤很聽話的坐回病牀上……
一場親密過後,他神清氣爽,這是他的慣例,每一次在甜蜜過後,心情也會跟着異常的興奮……
童麥則是面帶着倦容,一頭只想扎進他的懷中,好好的睡一覺,但她不會讓霍亦澤知道因爲他昏迷,她有多擔心,幾乎是闔一下眼,又睜開,生怕錯過了他醒來的那一刻。
“餵我……”霍亦澤端在手中的粥,舀了幾下之後,習慣性的不帶稱呼的命令道。
當然,這一回除了霸道的命令,有絲絲的黏膩隱藏在裡面。
“你又不是沒有手,幹嘛要我喂啊!”童麥冷冷的道。
霍亦澤算是熱臉貼她的冷屁股了:“你這個女人……真是的,一點閨中情趣都沒有!”
他現在是病人,她不是應該各種事以他爲中心嗎?喂個飯而已有多困難。
而且……
這一輩子,她如果再不喂他吃一次飯,不曉得以後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所以,他纔會不顧形象的要求她。
可是?童麥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就是怕他有這樣的想法,纔會拒絕。
他是病了,是快要……
但她不願意自己把霍亦澤當成病人看待,他不會有事,他還是和以前一樣,什麼事都可以在他的掌握之中,更何況吃飯這些小事。
“你餵我吃飯,這纔算是閨中情趣,懂嗎?若是我餵你,讓別人看到,你堂堂一個總裁……多不好意思啊!”她又恢復了本性,開始“強詞奪理”了,可和以往不同的是,她的聲音軟膩好幾分,甜甜的,低低的,帶着十足撒嬌的味道。
同時,她還很黏人的嘟了嘟脣,湊近他:“不如……你餵我一口!”
“我餵你的次數,還少嗎?也不想想你那時,三天兩頭生病上醫院,身體柔弱的要命,每次不都是我在你身邊嗎?”
說“每次”有點誇張了點,但在他的印象中,他當真喂她吃飯太多次了,這輩子能享受他這樣禮遇的人,,就只有她了。
現在讓她動動手,她就不樂意了……
霍亦澤心下不舒爽,臉龐沉了下來,童麥脣角得意的笑了笑,就知道他是小心眼。
下一秒,一勺匙已抵在他的脣邊了,也不說話,也不催促,在等待着霍亦澤賞臉的吃下這一勺。
“燙!”口氣很糟糕的丟出一個字眼。
要求真多啊!不過,童麥還是不得已,縮回至自己的脣邊,輕輕的吹噓了一口,再送至他的脣邊:“這回總可以吃了吧!總裁大人!”
“總裁大人”四個字眼說的類似很不情願,然而即使他“衆多刁難”,可不知怎地,她心裡頭除卻擔心之外,是蜜一樣的甜。
如果不刁難,就不像霍亦澤了……
“我比較喜歡你叫老公大人!”霍亦澤很滿意的接過她送來的食物,臉上洋溢着幸福。
“好啊!既然那麼想我這樣叫你,不如你跟我求婚好了,這一次你求婚,我會考慮答應你!”
關於婚姻的事,她就這麼脫口而出了。
就算他真的沒有多少時間了,但她想要成爲他的新娘,和他十指相扣說着最神聖的誓言……
但是,說到結婚,霍亦澤卻逐漸收斂了笑顏。
換做是平常,童麥這麼說,霍亦澤一定會開心的對她左擁右抱,狠狠的獎勵,可是?他現在的情況,她不可能不知道。
“小麥……這件事……”
“你不想和我結婚嗎?還是你想向以前一樣……又想逃避責任了!”打斷了她的話語,這個人,說生氣就生氣了,緋紅的臉頰給霍亦澤逼迫。
此時,敲門聲響起之後,阿進推門而入,也恰好聽到童麥的話語。
這赤果果的逼婚,是老闆和童小姐的房事不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