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9-19 8:54:52 本章字數:5364
飛瀾不語,君洌寒心機深沉,善於籌碼,她倒是操的哪門子心。
君洌寒見她不語,輕輕的擁着她,將頭埋在她柔軟的發間,低喃道,“此事雖然瞭解,但朕心中一直有兩個疑惑。”
飛瀾擡眸,不解的看着他。只聽他繼續道,“其一,這些年來,朕發現豫南王倒並未有野心,而他卻一直不肯安分,朕在想,他或許並不想自立爲王,當是在支持某個人,只是,那個人是誰,朕一直沒有想到。其二……”此番,顧非凡並不是主謀,豫南王纔是籌劃之人,那麼,瑜琳一個囚禁深宮的宮妃,她是如何得知御駕親征是陷阱的呢?
“其二是什麼?”飛瀾追問。
“沒什麼。”君洌寒淡漠搖頭,終究還是隱瞞了下來榛。
……
不出三日,在顧非凡的帶領下,衆臣工又紛紛贊成議和。朝堂之上,豫南王的臉色十分難看,雖極力反駁,但滿朝文武多半是顧氏一族的門生,豫南王行伍出身,終究寡不敵衆。
驛館的封鎖也被解除,君寧果真同意了聖朝議和的條件,畢竟兩國並沒有非戰不可的必要,南北兩大強國,能相安無事自是最好不過衣。
君洌寒在御花園設宴,招待大翰使臣。君寧協同朧月與沈浪一同前往。
爲表天朝上國之誼,宮宴辦的十分隆重,後宮嬪妃皆盛裝出席,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左右不過是爲薄帝王一個回眸。
飛瀾戴上了人皮面具,恢復了大翰駙馬的身份。她坐在君寧與朧月一席,觥籌交錯間,與聖朝大臣說着恭維的話。
由始至終,朧月一雙眼睛都盯在君洌寒身上,眼中的癡迷毫無遮掩。君洌寒自然有所察覺,卻裝作全然不知,偶爾眼神的碰撞,他也只是禮貌的點頭微笑,朧月便羞怯的低了頭。
整個宴席之上,自然要屬沈浪的臉色最難看,但他是沉得住氣的人,不發一語的坐在位置上喝悶酒。
對於妹妹的失禮,君寧也不多加苛責,朧月心性尚未成熟,極易被君洌寒的氣度風範所吸引,待她回國後,天各一方,她自然會慢慢的忘了這個男人。君寧與君洌寒在沙場之上曾有過一段交匯,如今兩國議和,二人談笑飲酒,倒有種相見恨晚之感。
酒過三巡,朧月突然站起來,舉起手中酒杯,“朧月敬聖朝陛下一杯,朧月先乾爲敬。”她雙頰紅紅的,也不知是喝了酒,還是羞怯的緣故。一雙漂亮的大眼骨碌碌轉動着,滿是靈動的光。
朧月的主動,不僅是沈浪,這一次連君寧都有些掛不住了。“朧月,別胡鬧。”
“哥,我又沒和你說話。”朧月是任性習慣的,在她的眼中君寧僅僅是哥哥,而並非太子。
君寧變了臉色,氣氛一時間沉寂下來,四周的喧囂好似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飛瀾睫毛輕顫着,而後起身,掌心自然的搭在了朧月的手上,“公主,你醉了,我送你回驛館歇息吧。”
“喝完這杯就去歇息。”朧月甩開她的手,執拗的舉着手中酒杯。
主位之上,君洌寒依舊是一副慵懶的姿態,脣邊笑靨清涼,永遠的高高在上,俯瞰衆生之姿。他含笑,兩指扶上杯沿,將杯子輕輕舉起,“這一杯,朕敬朧月公主,公主心性純良,天真可愛,太子有這樣的妹妹,當真讓人豔羨。”
君洌寒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如此,朧月纔算消停。他放下酒杯,隨意的擡眸,就看到飛瀾正冷冷的瞪着他。君洌寒故作不知,脣角卻揚的更深了。
酒宴之上,夏染雪盛裝華服,懷中抱着一把精美的琵琶,只是,那改良過的宮裝雖美,卻着實單薄了些,若私下作爲情趣引.誘皇上倒也無妨,可這宮宴之上,衆目睽睽之下,更糟糕的是還有大翰使臣,她這一副風.***的模樣,與青樓歌姬無異,也不知這夏染雪是受了什麼刺激,好好的大家閨秀弄得這一副德行。
君洌寒依舊不動聲色,含笑不語。他心知夏染雪的性子一向軟弱,而這屢次三番,定然是有人在她背後慫恿着。好在大翰民風開放,宮內帝姬大抵都應該是這個模樣,倒也沒引起什麼軒然大波。
曲音緩緩而起,夏染雪隨着優美的樂曲,扭動身姿,一把琵琶隨着她的身姿而動,她曼妙的身體在薄紗之下若隱若現,極是吸引人眼球。飛瀾不溫不火的喝酒,而主位之上,君洌寒神情依舊,笑靨清冷。
一曲終了,夏染雪盈盈一拜,聲音柔媚入骨,“臣妾獻醜了。”
“有賞。”君洌寒一拂雲袖,徐福海端着一盤金錠子交到夏染雪的侍女手中。
“原來是東風桃花啊,倒還算有模有樣,只可惜,沒有反彈琵琶的東風桃花,大失顏色。”朧月酸溜溜的嘀咕了一句。
“我看你今天真是喝多了。”君寧一掌重重拍在桌案上,已然有了怒氣。
“我又沒說錯,孃親跳得東風挑花就有反彈琵琶。”朧月還嘴。
夏染雪站在一旁,臉色蒼白了幾分,她是臨時抱佛腳,雖然也有些功底,但反彈琵琶自然是不成的,只是沒想到朧月公主會毫不留情面的指出來。
君洌寒淡掃了眼夏染雪,沒有絲毫要維護她的意思,他淺飲了一口水酒,只淡淡出口一句,“是嗎,若有機會,朕當真想見識一下。”
“大翰貴妃天人之姿,舉世無雙,自然是無人能及的。朧月,我看你是真的醉了,我們下去休息吧。”飛瀾扯住朧月手臂,也不顧及她的反抗,硬是將她拖了下去,若再任由朧月胡鬧,這宮宴可就要成爲一場笑話了。
飛瀾扯着朧月離去,君寧總算鬆了口氣,他的目光一直追隨着飛瀾纖弱的背影,眸中是如水般溫潤的柔情。而君洌寒高高的坐在主位之上,將一切盡收眼底。他笑靨不變,緩緩的端起酒杯,品着杯中美酒,而眸底卻遽然涼薄。
……
驛館之中,飛瀾費了些力氣纔將朧月哄睡。還真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很多時候,無憂都比她成熟。她推門而出,正巧宮中的馬車停在驛館之前,君寧跳下馬車,姿態優雅。
“朧月呢?”他問。
“睡了。”飛瀾淡淡回道。
“真是小女孩。”君寧無奈搖頭,只有小女孩纔會迷戀男人的美色。君洌寒那樣的男人,自負,冷情,後宮美女如雲,絕非是夫婿的人選。更何況,遠嫁聖朝,父皇與母妃都不可能同意。
飛瀾眸色清清冷冷,出口的聲音也極是淡漠,“那男人不適合朧月,和談之事已成,早些帶她回去吧。一時的癡迷,很容易隨着時間遺忘,沈浪,他是好男人。”
“那你呢?”君寧問道。
飛瀾悽然一笑,“我?我回不去了。你應該知道,只有我消失,朧月才能再嫁。”
“那你有什麼打算?”君寧又問。
飛瀾的眸光茫然散落在遠處,遙遠的天幕,漆黑低沉,明亮的性子閃動在她清澈的瞳眸之中。“很多時候,很多事,是容不得我選擇的。我一直以爲我可以主宰命運,但終究,有太多的牽絆。”
君寧在她身邊,比夜色還深的眸子,順着她的目光遙望天際,像這樣與她看着同樣的風景,心竟莫名的悸動着。“玉墨,如果你願意,本王可以帶你回故土,給你一個新的身份。”然後,他的目的自然是讓她回到他身邊。
飛瀾靜靜的聽着,遲緩的笑,她是不會跟他走的,因爲,對於慕容飛瀾來說,腳下踏着的這片土地纔是她的故土。她在這裡出生,在這裡成長,在這片土地上,她愛過,恨過,極致的快樂過,也絕望的痛苦過,可是,她還是深深的愛着這裡,也或者說,愛着這裡的人。
“不,我不想離開,也許,留下來會是一個新的開始。”她側頭,溫笑着看着君寧,她笑的時候,眉眼彎彎,盈溢着星光的明眸無比璀璨。“對不起,我不能和你走。”
君寧低頭,脣邊的笑些微的無奈,但他眸中卻一閃而過決然的流光。他突然伸手握着飛瀾的手臂,用力將她攬入懷中。片刻的震驚之後,飛瀾掙扎着想要推開他,而他低沉的聲音卻在她耳畔迴響,疲憊且受傷。“讓我抱抱你,只要一會兒就好。”
飛瀾停住了掙扎,因爲,他並未再做不規之行,飛瀾擔心過激的反抗反而會激怒他。彼此相擁着,飛瀾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味道,與君洌寒身上強烈的龍涎香不同,君寧的身上帶着一股淡淡的木葉香氣,讓人很舒服,很安心。
“玉墨,爲什麼本王先遇到的不是你?”君寧輕合起雙眼,長長的睫毛在俊顏上投下一片暗影。他想,如果他先遇到的人是她,一切是不是都會變得不一樣,他會不會像父皇一樣,傾盡一生只愛着一個女子。
飛瀾仍是沉默,下巴輕揚着,一雙璀璨星眸,遙遙望向天際,有時候,她真的希望自己只是連玉墨。
不遠處突然傳來吵雜之聲,起初是馬蹄的噠噠聲,而後是細碎匆忙的腳步,飛瀾反射性的脫離君寧的懷抱,擡眼望去,只見徐福海由遠及近而來,擋過所有阻攔的侍衛。
“老奴參見大翰太子,駙馬爺。”徐福海急匆匆的一拜。
“公公深夜來此,不知有何貴幹?”君寧冷淡的問道,此時被人打擾,他的確有幾分不滿。
徐福海面露難色,目光落在飛瀾身上,遲疑的開口,“駙馬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飛瀾被徐福海拉到一旁,他在她身側嘀咕了幾句,而後,飛瀾臉色大變,不顧一切的跑出去,騎上駿馬,便向皇宮而去。
飛瀾騎着馬,一路竟是暢通無阻,她在宮門前翻身下馬,直奔廣陽殿跑去。砰地一聲,飛瀾破門而入,無憂的寢殿內,燈火通明,卻是空無一人。飛瀾氣喘吁吁的站在殿中央,額頭上都是細密的寒,她美眸微眯着,開始思考究竟是怎麼回事。徐福海急匆匆的跑到驛館,對她說無憂出事了,可是,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正在思慮間,突然一陣陰風掃過,啪的一聲熄滅了殿內所有的燭火,在飛瀾尚未反應之際,她的手臂突然被人握緊,身體突然被按在僵硬的牆壁上,一具堅實的胸膛傾覆壓來,撲面而來的是濃重的龍涎香氣。
飛瀾後背一痛,口中發出一聲悶哼,緊隨其後,她感覺到一隻手正在撕扯她胸口的衣衫,溫熱的脣啃咬着她的胸口與鎖骨。飛瀾開始不受控制的掙扎,急促的喘息,“君洌寒?”
她的手臂攀在他肩頭,他的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中衣,中衣下是他結實的胸膛,他身上散發着淡淡的沐浴香,他的頭髮是溼漉的,還不停的滴着水珠。他的頭緩緩移開她胸口,深諳的褐眸冷靜的凝視着她,月光下,那一抹清冷玩味尤爲突兀。
“他碰你哪兒了?我不喜歡你身上有別的男人的味道。”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尾音極重。
飛瀾冷笑着,黑暗中,驕傲的揚起下巴,“你有什麼資格管我?君洌寒,別忘了你的身份,更別忘了我的身份!”
他似乎有些惱火,身體向前壓服,飛瀾幾乎要被他嵌入牆壁之中,後背生疼生疼。他的指捏着她的下巴,力道不清不重。“他喜歡你。”並非疑問,而是全然的肯定。有時候,男人的敏感度更勝過女人,只消一個眼神,他便看出君寧對飛瀾又不一樣的心思。
“是啊,那又怎樣?連玉墨本就是他要迎娶的側妃。”飛瀾笑着回道,語調輕佻曼妙。
他的指緩緩鬆開她下巴,順着她纖細的玉頸,流連在柔軟豐潤的胸口,“原來是因爲這個才做駙馬的。”他含笑的聲音,溫潤輕緩,與剛剛的怒氣沖天判若兩人。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飛瀾冷漠的別開眼簾。
“還不承認?不做駙馬,就要做太子側妃吧,瀾兒,真是好心機呢。”君洌寒笑着,指尖依舊挑.逗着她敏感的身體。
飛瀾呼吸越來越急促,她用手臂去遮擋大敞的胸口,卻無濟於事。她不得不承認,君洌寒太精明,也很瞭解她,不過隻言片語,他便可猜出事情大概。
“爲什麼拒絕?因爲只是側妃嗎?一生一世一雙人,看來這位大翰太子也做不到。”君洌寒取笑道。
“你還不是一樣!”飛瀾失控的回道,粉拳不停的捶打在他胸口,“放開我,君洌寒,你沒有資格碰我。”
“那你告訴朕,誰纔有資格?楚君寧?”君洌寒一雙褐眸冷的幾乎到了冰點。
飛瀾毫無畏懼的仰頭對視着他的目光,冷笑回道,“是啊,只要我願意,我隨時都可以做他的女人……”
“你休想!”君洌寒低吼一聲,他將她雙手禁錮在頭頂,突然轉換了姿態,一把扯掉她身上的錦袍,手掌強制分開她雙腿,兩指強行的闖入她柔軟的身體。
一切幾乎都發生在一瞬間,強硬的置入,讓飛瀾痛苦的低呼。黑暗中,那道微弱的月光在眸中也失去了色彩,她緊咬着脣,痛的根本不能呼吸,汗水與淚水同時從臉頰上滾落而下。
疼痛讓她強烈的抗拒着,她的身體劇烈的掙扎,卻被君洌寒生硬的按在牆壁上。
她柔軟溫熱的身體緊固着他的指,她的緊緻讓他的手指發疼,但那樣溫軟美妙的感覺卻足以讓人爲她發狂,只想將她深深的佔爲己有。
他身下炙熱到極限,急於尋求發泄的入口,他的僵硬抵在她柔軟的腰肢,讓她感覺到他滾燙的溫度,讓她感覺到他是有多麼想要要她。
飛瀾開始劇烈的顫抖,她漂亮的眸子完全的泯滅了光亮。可怕的噩夢彷彿與現實重疊在一處,黑暗腐朽的地牢中,撕扯、侵佔、呼喊、絕望……以及鐵杵貫穿身體時,燃燒着的劇烈疼痛,一幅幅不堪的畫面衝撞着她的大腦。
“啊!”飛瀾突然撕心裂肺的尖叫,雙手掙脫開他的鉗制,緊緊的捂住大腦。“不要,不要碰我,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