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金光從他的手裡射出,擊向石壁的上空,同時水下祭壇的正中央,也就是雲山老者的棺材處,也有一道金光射出!
兩道光芒在空中旋轉交織,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八卦印記!
同時那八卦印記當中,隱約伴隨着虎嘯龍吟之音!
“天啦!太壯觀了!”雲落低呼,“你看了兩道金色的光芒當中,是不是有一個巨大的天師神像?”
我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那一個八卦印記,只見八卦印記當中確實有一個模模糊糊的神像,這個神像的下方,生出一些淡紫色的氣體,淡紫色的氣體慢慢的縈繞開,滲透到這個空間的每一個角落。
蕭易喜極而泣。
“祖師爺!雲山總算是保住了!”
他跪倒在一片紫色的氣霧中,雲落和鬼川隨即也跪倒下去,三個人跪成了一排,朝着雲霧中的神像以及雲山老者的棺材,虔誠的跪拜。
我在他們身後也感慨萬千,這枚天師印鎮住了雲山,就算是他們找到所有的地圖,也未必能闖過天師印。
想跟太上老君,哼!他們的骨頭也太嫩了點。
過了一會兒,三人站了起來。
蕭易對我說道:“長生,我要鄭重的代表雲山感謝你。”
我不好意思的說,天師印是他求來的,這一切的功勞都是他的。
“如果不是你給黑苗族那一羣混混下了定身法,說不定現在這裡已經亂的不可開交,我們根本就沒有機會把天師印放進去。鬼川,雲落,你們說是不是?”
兩人紛紛說是,說這功勞也算我的一半,說得我更加不好意思起來。
“長生,說起來你是我們雲山的大功臣,你救過雲落,今天又成功護送天師印到雲山,我一定要好好感謝你。”蕭易說,“從此之後,你就是我們雲山的貴客,你進入雲山不受任何限制。”
“這哪兒行呢?”我推辭說,“各行都有各行的規矩,各門派都有各門派的門規……”
“不,你聽我把話說完。我們的祖師爺雲山老者以前執掌雲山的時候,是不拘一格降人才,所以他門下的弟子不全是地道的雲山人,也有從外面吸納進來的。我想在雲山給你留一個位置,讓你在祖師爺的名下做一名他的弟子……”
“那哪兒行呢?我要是成爲祖師爺的弟子,那你們應該叫我什麼?”我說,“這不就亂了輩分了?”
“嘿嘿……我當然不是說祖師爺嫡傳的弟子,現在我和鬼川也都算是祖師爺的弟子,那你就跟我們一輩吧。”
“那……鬼川還叫雲落爲師父呢,那我不是比雲落低了一輩。”
蕭易一笑:“我們各論各的。其實我的意思是想感謝你,不想虧待你,所以在雲山給你一個名分,當然你不用像我們一樣對我們的師父虔誠跪拜,不用行師徒大禮。說實話吧,其實我個人存了一些私心,如果你成爲雲山的弟子,那以後雲山要是有什麼大事需要幫忙的話你就跑不掉了!”
雲落說:“原來你是打的這個如意算盤。”
我趕緊說,不管我是不是雲山的弟子,以後雲山只要有事,那我都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既然這樣,那你還不如掛一個名分。”鬼川說,“你也成了雲山的弟子,我們之間就越走越近,我還有很多地方想向你討教呢。”
三個人的盛情我實在是難卻,所以就答應了下來,這還不算,蕭易當即就跪拜下去,對着水下祭壇的正中央向雲山老者說了這件事情。
我趁機問:“你們不是說雲山老者下落不明嗎?那水下祭壇正中央的老者,是不是他本尊?”
三人齊說不知道,因爲誰也沒有告訴他們那個人的具體身份,只知道他所在的那個位置就是雲山的主脈中心。
我沒有繼續深究,但我知道在這三人的心裡,可能早就在懷疑那個人就是雲山老者了。
就在我們說話的間隙,水下祭壇裡天師印發出來的紫色光芒,慢慢的向外擴散開來。
這種光芒讓人看着就很舒適,我不禁誇讚說,天師印果然是太上老君的印璽,紫氣代表正氣,可能用不了多久,整個雲山都會被紫氣籠罩。
蕭易笑着說:“你和鬼川兩個要是不穿上這件衣服,現在早就被紫氣化爲烏有了。”
我和鬼川不約而同的伸了伸舌頭,蕭易的話不假,我們兩個都是魂魄,更別說鬼川是個鬼,在紫氣的照耀下,可能只是一霎那的功夫我們就會灰飛煙滅。
“那我們趕緊下山,長生的身體還在山下呢。”鬼川說。
“沒事,唐不凡會給我看好的。”我說,“這件袍子穿在身上實在是神奇,我還想多穿一會兒。”
雲落說那可不行,這兩件衣服她只能借三天,三天之後就要還回去。
鬼川比我更喜歡這件袍子,簡直到了愛不釋手的地步,奈何這是雲山的神物,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是不會拿出來的。
我們四個一同下山去,蕭易說其實地下有兩條通道通往山下,剛纔我們走了其中的一條,現在要走一走另外一條,看看那條道上有沒有什麼意外發生。
其實我很想走原路,看看那一夥黑苗族人到底怎麼樣了,但蕭易要去查看那條路的狀況,我只能客隨主便。
因爲解除了雲山的後顧之憂,我們都非常高興。
目前的狀況就是說雲山如果沒有任何人值守,那也沒有誰敢到雲山之巔去動那裡的一草一木。
但是對於雲山人來說,現在是修煉的大好機會,因爲有太上老君天師印的紫氣籠罩,在雲山之巔修煉一天,可以抵平時的兩三年!
雲落和蕭易一路都在合計,說把我們送下去之後就到雲山之巔,去沐浴天師印的紫氣之光。
“林長生,到時候你也去。”蕭易說,“你現在是雲山的編外弟子,你當然可以自由上山修煉。”
我也是這麼想的,看來雲山弟子這個身份會給我帶來實惠,我想等我的身體和靈魂重合之後,明天就上雲山上來沐浴紫氣。
我們下山出了山洞之後,正是深夜,一走出去就感覺到一種不好的氣氛。
暗黑的夜裡,有濃濃的血腥氣漂浮着。
我們很快就發現地上有幾具屍體。
這是本地居民的屍體,蕭易檢查屍體,發現每一具屍體脖子上都有一個刀口。
但是,在刀口處並沒有多少血液流出來。
那刀口齊齊整整的,每一個刀口都一樣長,一樣的形狀,一樣的深度。
“一刀封喉。”蕭易說,“這是哪一個刀客的本事?”
“壞了!”我跑向那個小房子,一邊跑一邊給他們解釋說,“一刀封喉並不是什麼刀客的本事,而是黑苗族裡一個頂級的巫術。施法者根本不用動刀,只需要一張小小的符紙打出去,就可以使他周圍的人被一刀封喉,不留一個活口。”
“嘎吱……”
我推開房子的門,一眼就看見唐不凡倒在地上。
而我的身體卻不見了!
我的猜測沒錯,他們擄走了我的身體,把唐不凡打死了。
蕭易隨後就到,他把唐不凡從地上翻過來,一摸他的鼻息說還有氣兒。
“他卻沒有被一刀封喉。”蕭易說,“奇怪,看來這個人還是有真本事。他被打得遍體鱗傷,重傷了後腦勺。”
他從身上拿出藥給唐不凡吃下,雲落身上有花草丹,隨後也給唐不凡服下。
我氣的夠嗆,這一定是明朗乾的!早知道我當時就不把他放了當時就擰斷那傢伙的腦袋。
我這不是放他一馬,他背後給我一槍嗎?
我們在等唐不凡醒來,鬼川說他是夜精靈,而且晚上供他使喚的鬼魂還有很多,他現在就讓他手下的人去找我的下落。
“放心,找到之後我一定把你送回來。”鬼川說,“你知道像你那種身體對某些鬼魂來說,簡直就是一種致命的誘惑,他們誰都想駕馭一盤。”
“喂!你別讓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進入我的身體,我身體裡有人體符,會傷了他們的。”
“我差點把這茬給忘了!”
鬼川說的匆匆忙忙的就出了門。
我們等了好一會兒唐不凡才昏昏沉沉的醒了過來。
他吃力的睜開眼睛,一看到我就強撐起身體愧疚的對我說:“兄弟,真是對不住,他們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而且還請了實打實的搏擊高手,他們一邊用巫術控制我的精神,一邊用搏擊高手擊打我的肉體,我是硬撐着最後一口氣等你回來……”
“唐哥,我怎麼會怪你呢?看你傷成這樣,我心裡也很難受,是黑苗族乾的吧?”
“你剛走,被我打的那個豬頭就帶了一羣人來了,原來我們一走他們就跟上來了。那個明朗……一開始他不準攻擊我,但後面他也鎮不住場面。”
“他們現在是不是回了苗疆?”
唐不凡搖搖頭說:“你的身體是我被他們打暈了之後搶走的……我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兄弟,老哥,我對不起你呀!”
“你躺下休息,你放心,兩天之內,我一定會找到我的身體。”我說道,“我手裡還有黑苗族十一個人,我就不信,我用十一個人來交換我一個人他們不給換!我一個人要是有那麼值錢,那我也想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