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於迷霧中的洛驚塵,一直安靜的戒備着。
突然,身邊的環境驀的一變,竟變成了一處林清水秀的山峰。
一名身着勁裝的女子正在峰上舞劍,輕靈長劍在她手中宛如游龍,矯健而又肆意張狂。
隨着一排參天大樹整齊劃一的轟然倒地,女子收劍靜立。
這時一道溫婉的聲音傳來,“師妹。”
女子聞聲回道,月眉星眸,瓊鼻紅脣,眉宇之間有着一股渾然天成的傲氣,看到喚她的人,脣角微微蹺起,勾了一抹淺笑,少了一分凌厲多了一分女兒家的俊俏,“二師姐。”
來人穿着淺綠長裙,溫婉的臉上帶着一抹擔憂。
“師妹,離師兄被人打傷了。”
“什麼?”傲氣女子俊臉一沉,身子一起,便朝着一個熟悉的方向飛了過去。
一座竹屋裡,一名長相俊雅的男子臉色蒼白的躺在牀上,牀邊坐着一名童顏白髮的老者,及胸的白色長鬚,隨着清風吹佛微微飄動,配上他的相貌很容易讓人想起仙風道骨這詞。
而此時,這不食煙火的仙人一手搭在牀上男子的手腕上,眉頭微蹙,顯然牀上之人的傷勢並不輕。
傲氣女子於此時推門而入,看到老者臉上的神情,再看看牀上之人毫無血色的臉,頓時擔心追問,“師父,離師兄怎麼樣了?”
“傷了丹田,掉階了。”老者有些遺憾的道。
“什麼?”傲氣女子和緊跟着她趕回來的溫婉女子皆齊齊變色,作爲修士,她們豈會不知傷了丹田會多麼嚴重,更別說眼前人不久後還有一場重要比試。
老者低嘆搖頭,示意兩個女子照顧好男子,起身離開配藥去了。
跨步衝到牀前,傲氣女子急憤的追問,“是誰,誰下的手?”
俊雅男子苦笑搖搖頭。“是我技不如人又自不量力,與人無尤,師妹,你就別管了。”
男子明顯是想息事寧人,只是傲氣女子卻不肯罷休,畢竟就算技不如人,打就打了,但傷人丹田卻太陰損了,這根本不是技如不如人的問題,而是蓄意傷人根基。有心要把人毀了。對於一個修士來說。這比殺了他還要讓人難以忍受,而根據接下來要進行的比試,她十分有理由懷疑是有人故意爲之的,不敢光明正大的比試。卻暗地裡用這種陰招,這種行爲最讓她不齒。
“哼,你技不如人,他就能毀你丹田,那好我也去跟他比比,我倒要看看他還有沒有本事毀我的丹田。”
男子有些無奈,“驚塵……”
“離一,你只要告訴我,到底是誰?”
男子咬了咬牙。終是沒說出兇手。
眼看兩人就這麼較着,跟着驚塵身後進來的女子終是忍不住開口了,“是隨逆……”
“二師妹……”離一有些焦急的打斷了女子的話。
女子看到他的示意沒再說話,只是聽到她話的驚塵卻知道原來還有別人知情,立即轉身拉着她。“二師姐,你說。”
看她還有些猶疑,驚塵直接放話,“反正我已經知道是隨逆了,你若是不說清楚,我就直接去找他。”
一時失語的二師姐,有些懊惱的看了看牀上的男子,終是在對方無奈嘆氣的默許下,說出了實情。
“離師兄爲了增加一月後比試的勝算,特意離宗去尋合適自己的異火,結果無意中得知了九蜃星火的下落,便趕了過去,誰知遇上了隨逆這魔頭,他竟也想奪九蜃星火,離師兄不願給他,結果那魔頭狠下殺手,還好離師兄離宗時師父爲防他遭暗算特意給他備下了替身傀儡和千里遁地符,否則離師兄只怕就要死在那魔頭手上了。”
替身傀儡其實就是利用技關術製造出一個傀儡,再配以禁咒,只要稍加煉化,主人有危難的時候便可隨時將它召喚出來,依靠禁咒,強制性的代替主人全數承接一次攻擊,簡單的說就是替主人去死,所以方會有替身傀儡之名。
他們的師父會替離一準備這東西,防的並不是隨逆,而是因爲離一的另一個身份是水雲界界主的長子,卻並非是惟一的兒子,爲了獲得界主的承認而鞏固自己的地位讓自己得到更多的資源和權利,幾個少界主之間每五十年就會比試一次,而界主已是大乘後期,據說已在準備飛昇事宜。
於是這一次的競爭更爲激烈,多年來的競爭已經讓這些手足之間親情淡簿,更何況此次比試有可能是界主飛昇前的最後一次了,關係重大,誰也不敢說其他人不會動別的主意。
而離一雖然生性溫和無心這些爭端,但身爲長子,卻總是身不由己,又因爲他和水雲界第一世家的少主洛驚塵有婚約,競爭力無疑比其他人更強了幾分,所以不管他願不願意,都成爲了其他幾名兄弟的眼中釘。
原本守藏是讓他一直呆在宗門,等到比試開始再親自送他過去的,可是他某天無意中聽到門下弟子的議論,竟是拿他和其餘幾個兄弟作比較,爭論着誰更適合洛驚塵這個名譽水雲界的天才劍修,而衆人一致認爲最不合適的就是他。
聽着旁人把自己完全看成是一個只能依靠未婚妻的小白臉,溫和如離一也終究無法坦然處之,最後竟爲了爭一口氣,決定離宗去尋異火加強自己的實力,力求在比試中撥得頭籌,以事實告訴別人,他離一絕對不是一個吃軟飯的。
也因爲他是爲了賭這樣的一口氣,所有人都不好勸他,甚至連洛驚塵都不好說陪他一塊去,免得他誤會自己真的認爲他是個沒自保能力的男人。
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千防萬防,最終傷了離一的不是一直防着的那幾個人,反而是不知打哪冒出來的隨逆。
離一丹田受傷,修爲掉落,就算有洛家和隱仙宗全力救治,也不可能在短短一個月內恢復的,更別說能在那比試中力挫對手了,甚至他會成爲這一屆的墊底已是鐵板釘釘的事了。
一想到此,洛驚塵對隨逆就恨得牙癢癢的。
而這時二師姐又說了一句,“本來師父的準備足以讓離師兄對上任何一人都能全身而退的,卻不想會倒黴的遇上隨逆,如果不是他魔皇的身份應該沒誰叫得動他,還真讓人不得不懷疑他是某一個人請來的打手了。”
“二師姐。”離一急急打斷她的話,“不會的,隨逆是魔皇的修爲,而他本身更是碧落界的界主,不可能有誰指使得了他的。”
在他急切的眼神示意下,二師姐似也恍悟過來了,連連點頭,“離師兄說得沒錯,師妹,你別想歪了,這事看來應該只是離師兄運氣不好,應該不是誰特意動的手腳。”
原本只是氣隨逆出手太狠辣的洛驚塵,聽完兩人的話後,卻有了別的聯想,心頭火更是蹭蹭的冒了起來,“哼,是與不是,我一定會弄清楚的。”
說完,她直接無視了屋內兩人焦急的勸阻,轉身就往宗外飛去,隨逆,我一定要讓你爲今天的事付出代價。
看着那道飛遠的身影,一直作爲旁觀者存在的洛驚塵,一臉的苦澀與嘲弄的譏笑。
原本她以爲這是她和隨逆那魔頭孽緣的開始,但今天她卻知道,這其實也是他們設局謀算洛家準備動手的開始。
因爲就是離一受傷,自己纔會氣不過去找隨逆,纔會搶了他原本要餵給九嬰的九蜃星火,纔會讓守藏他們設計滅亡洛家有了極爲便利的工具。
之前她並不覺得,而今知道了他們的真面目後,這以前看起來完全合理的一幕,竟有那麼多的破綻存在。
九蜃星火,傳說是蜃龍殞落之後,屍骨埋於九幽之地,經過幾千年在某種巧合的條件之下,方會產生的異火,因其是異火,所以帶有焚燬一切之威,又是在九幽之地產生的,而奇寒無比,一冷一熱兩種極端矛盾的特性能集於一身,是因爲其帶有蜃龍生前的特性,產生幻境迷惑人心,正是因爲這迷惑之功纔會產生如此矛盾的異火。
而這樣的異火又豈是當時只有渡劫初期的離一可以馴服的,就算他被宗門弟子的議論一時氣暈了頭,在接近九蜃星火的時候,也該被冷得清醒了,何況還遇上了隨逆這個喜怒無常的魔頭,離一又不是傻子,正確的說他是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不管是九蜃星火還是隨逆都不是他能應付的,他又如何會笨到爲了一個他得不到的異火跟一個修爲高了他一大境界的人發生衝突。
退一步說,就算當時他真的一時熱血上腦幹下了這蠢事,林慧雲又如何會知道得那般清楚,在自己追問時能說得那般詳細,而她和離一後面的對話,明面上是勸自己,其實根本就是針對自己當時的性格在進行挑撥。
而當自己衝進去的時候,守藏說了一句便退場了,自己的性格他是很清楚的,他如何會不防着自己得知真相後會跑去找隨逆算賬,毫無指示的就離開了。
當時她不過是合體後期,而隨逆可是幻靈界衆所周知的魔皇,論實力她不可能打得贏隨逆的,守藏他怎麼就不擔心自己這個得意弟子一時衝動步上了離一的後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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