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趙生和吳月去鄉里登記結婚,正行間,忽見路上飄來一隊‘紅色娘子軍’,爲首的正是有名的‘鬼見愁’八哥姑娘。原來,吳英和一羣大姑娘、小媳婦在地裡幹活兒,大老遠看見兩人騎着車子過來,於是,一聲招呼便圍過來擋住他們的去路。
趙生吃過她的苦頭,一見這種陣勢心裡就有點發怵,怎奈別無它路、無處躲閃,於是,只好硬着頭皮往前走。
兩人沒走多遠,就見吳英雙手叉腰往路上一站,高聲斷喝:“來者何人?快快下車回話!”
趙生連忙跳下車來,賠出一張笑臉:“噢,原來是吳姑娘呀,但不知今日有何見教?”
“啊,鬧了半天是你小子呀?我還以爲你認不得我了呢。”
“姑娘大名如雷貫耳、皓月當空,誰人不知?哪個不曉?”
吳英正色道:“你少跟我扯皮!上次便宜了你小子,今天也該讓我們吃糖了吧?”
趙生情知躲避不過,於是,乾脆做個順水人情:“我正說要給你送去呢,一直也沒有時間,這下你來得正好,趁此機會請各位吃了糖,也就省的小生再去專門送了。”趙生口裡雖這麼說,心下卻直想着讓她快點離開。
“夜壺掉了把兒——光丟下你那嘴兒了!聽你小子嘴巴倒是很甜,衝你這句話,今天你就是請我們喝涼水,心裡也覺得舒服。快拿糖吧,總耍嘴皮子可不行。”
吳月在一旁說道:“饞嘴貓,再想吃糖的話,就早點讓人幫你找個人家,多買些糖來讓你吃個夠!”
“等我找到男人時,只怕你早已當上媽了。”
“鬼丫頭,你再胡說八道看姐姐不擰爛你那張臭嘴!”吳月一路罵着過來追打吳英。
吳英在衆姑娘間鑽來繞去,最後轉到趙生背後,看到吳月追來,於是,用力把趙生一推,兩人一下子就撞個滿懷。吳月立時被臊個大紅臉。
吳英的話更是氣人:“喂!你們兩個要幹什麼?請注意一點影響好不好?打算親熱的話,就去背地旮旯找個沒人的地方隨便抱着去,當着我們的面就這麼不規矩,也不怕被姐妹們看見了笑話,真不害羞!快別抱着了,讓人見了成何體統?”
兩人連忙分開,這並非是聽吳英的話,而是必須要分開。
吳月又羞又氣,惱恨地罵道:“死妮子,回頭我非用膏藥貼住你的嘴巴不可!”
吳英毫不示弱:“哪個怕你?如果你敢再來抓我,妹妹就讓你們兩個摟在一塊兒‘接吻’,不過,事先我要提醒二位:一會兒在‘親嘴兒’時,最好不要得意忘形,免得啃了心上人的鼻子!”
趙生爲了儘快脫身,於是,求吳英道:“別鬧了,請姑娘高擡貴手放過我們吧,俺倆還有事要辦呢。”
“你們要去辦什麼好事?”
“噢,是這樣的,學校領導派我們去縣裡開會,時間不早了,有什麼事還是改天再敘吧。”
“你小子真是茅坑的石頭——又臭又硬。哪有那麼多開會?除了開會,你還會不會別的?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子嗎?你休想騙我!”
“真的不騙你,不信你可以再問問你姐呀。”
吳月忙又幫腔:“對呀,我們現在有公事在身,好妹妹,你就行行好,別再跟我們過不去了。”
“你們兩個真可謂夫唱婦隨、一拍即合呀,只是也太不老實了,有道是: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沒有不透風的牆。事已至此,你們覺得再隱瞞下去還有意思嗎?”
趙生自知隱瞞不住,只得承認:“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就請姑娘網開一面、行個方便吧。”
“快些拿糖來呀,早就聽你小子要給我送糖了,說了半天,到現在我連一張糖紙也沒見着,你想就這麼讓我放過你呀?美得你!”
旁人也跟着起鬨:“對呀,快拿糖吧,我們吳家的姑娘都送給你了,你還有什麼捨不得的呢?”
吳月不想和這幫姐妹糾纏的太久,於是,順手從包裡抓了一把糖道:“快些拿去吧,別再這麼纏人了。”
吳英卻有意刁難:“你給不行,要讓姓趙的那小子雙手奉送,方可放行。”
“怎麼不行?我看你是不想要了吧?”
“你給的糖‘不甜’,我偏要這小子給我。”
趙生求道:“那些糖全在你姐的包裡,我身上真的是一塊兒糖也沒有。”
吳英疑惑地問:“真的沒有?那我可就要搜了。”說着話,強行去趙生口袋中亂摸起來。無意中發現了他們的結婚證,趙生見了急忙來奪,吳英一轉手把東西傳到女伴手中。吳月一見兩人的結婚證要被這幫姐妹搶去,於是,便來幫趙生搶奪,怎奈對方人多,傳來傳去不知被誰藏了起來。
趙生連忙從吳月包裡抓了一把糖遞給吳英道:“快別鬧了,請把東西還給我吧。”
“什麼東西?我沒見呀。”
“就是那個結婚證,你們誰拿了就給我好嗎?”
吳英這回更有話說了:“你們不是說要去開會嗎?什麼時候又冒出個結婚證來?”
吳月也抓了一把糖分散給衆人:“姑娘們,快把東西拿出來吧,姐姐求你們了。我們真的有急事,快不要鬧了。”
“你能有什麼急事?該不是急着上花轎吧?”姑娘們聽吳英這麼一說,也都跟着一起在一旁起鬨。
吳月又羞又氣,衝吳英嬌聲罵道:“去死!你個死丫頭,你才急着去上花轎呢!”
吳英胸有成竹、應對自如:“沒有先生,怎敢先死?要不然你先生先死。因爲按照一般規律都是先生先死。”
趙生是躺着也中槍,不高興地說道:“你們姐妹鬥嘴關我什麼事?再說了,閻王面前無老少,先生未必就會先死。”
吳月現在跟趙生是一個戰壕裡的盟友,自然不會眼看着趙生吃虧,於是在旁幫腔:“對呀,不管你有沒有先生,該死的一定會先死的。”
“要麼你先生先死,要麼他後生先死。”
趙生苦笑:“得,左右躲不過,橫豎都是死,撞到鬼見愁的手裡我是死定了!”
吳英對吳月言道:“今後去死這樣的話不要再對我說了,現在已經有人願意替你去死了,所以這話對你先生說更合適。他願意替你而死,你願意爲他而‘生’,真可以說是一對生死冤家。”
吳月氣惱地罵道:“死丫頭,說什麼呢?”
“我說錯了嗎?那小子不是曾經親口對你說願意爲你去死嗎?你要嫁他,敢說不是爲他去生孩子?”
吳英不愧是人稱伶牙俐齒的鬼見愁,這個伶牙俐齒的名號可不是憑空而來的,要不怎麼叫鬼見愁呢?一般人還真對付不了,吳月一時不察,竟被對方抓住痛腳羞辱一番。
趙生爲了及早脫身只好再拿出一些糖來遞給姑娘們道:“姑娘們,請你們高擡貴手行個方便吧,我們確實還有一些其他事情要辦,還望各位放我們一馬。”
吳英冷笑道:“再往外掏吧,就這麼幾塊糖,還嘗不出甜味兒呢,虧你們也拿的出手!”
趙生拿出兩張鈔票遞過去道:“那我給你幾元錢,你們自己去買吧。”
“哪個喜歡要你的破錢,我們只想分享一下你們的甜蜜,快些拿糖吧,韓信用兵——多多益善。”
“剛纔我們去鄉里辦證時,分發了一些,如今包裡也沒多少了,待會兒我們去學校還要發糖,你們全都拿去了,一會兒我們怎麼辦?”
“這個還要我教你?你就不會多買一些?”
“這又不是讓你當飯吃的,買多少才能給夠你們呀?都像你們這樣,要多少給多少,我就是開一個糖廠,也不夠你們要呀。”
“你少jb給我廢話!我姐都送給你了,你還在乎這幾塊喜糖?你小子真是大衣櫃沒把手——摳門兒!”吳英說着話把兩人的喜糖連同皮包一塊兒搶了過來。
趙生有些憤憤不平,忍不住小聲嘀咕:“你們這些姑娘怎麼都這麼蠻橫?簡直就像一羣強盜!”
“好啊,既然你說我們是強盜,那我們索性連你的車子也一起搶了吧,反正我們怎麼也不是好人了。”吳英說話間領着幾個姐妹上來就要搶車。
趙生見來硬的不行,忙又軟下口氣道:“你們不是強盜,剛纔我說錯了,快把車子還給我吧。”
“既然自己錯了,那就向我們賠禮道歉吧。”
趙生有理難辯、滿肚委屈,怎奈在人之握只得服軟:“對不起,適才小生出言無狀、多有冒犯,還請姑娘多多見諒。”
“也不知我姐是怎麼管教你的,一點規矩也不懂,今後跟着你‘師母’好好學着點兒,再這麼沒有規矩,姑奶奶可要替我姐教訓教訓你了!”
吳月忍不住對吳英大加抱怨:“你究竟要鬧到什麼時候才肯罷休?一百塊糖也換不到你的甜嘴兒!”
吳英把兩人耍弄夠了,這才說道:“好吧,看在你我姐妹多年的情分上,今天我就便宜你們了,衝你們剛纔的態度,說什麼也不能輕饒,你們倆可真不老實,既想吃魚又怕沾腥,說什麼去縣裡開會啦,要辦公事啦,囉嗦一大堆,就這麼一點小事值得這樣隱瞞嗎?一開始就把事情交代清楚的話,何必再讓我們陪你倆費這麼多話呢?”
吳月反駁道:“行了行了,我看你的廢話已經夠多了,你不找別人的麻煩,誰還想和你鬥嘴不成?”
吳英警告道:“喂!勸你不要牽着不走,打着倒退,放你過去你還犟嘴,你還打算讓妹妹再多陪你們聊聊是不是?”
趙生擔心吳英繼續糾纏,於是回頭來勸吳月:“哎呀,你就少說幾句吧,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逞強,這是個要命的祖宗,咱躲都怕躲不及,你還敢再去招惹她,你不想回家啦?”
吳月早已領教過吳英的厲害,再要糾纏下去也只有被耍笑的份兒,於是,便騎上車子和趙生一塊兒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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