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暖央把注意力都放在孩子的一會功夫上,席瀾城已經挑好魚刺,將魚肉放在碟子裡遞給她。
她收斂起情緒,冷淡的看了一眼他;“吃不下?”
他幾乎是沒動的,也是,這麼作的男人,怎麼在這種廉價的餐廳吃得下,能坐在這裡都爲難到他了。
席瀾城不在意她冷淡的態度,勾起的脣角隱約可見笑意;“你先吃,我看着你吃,我再吃。”
“……”慕暖央!
說的她都會跑了一樣。
“爸!”席容景突然擡起了小臉蛋,嘴角還沾着米粒,說了一句讓慕暖央猝不及防的話;“媽媽跟那個煩人的叔叔說她愛你呢。”
“咳咳!”慕暖央直接被搶到了。
席瀾城眼底笑意漸深,投來的目光讓人招架不住;“真的?”
慕暖央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緩解下喉嚨的辣意,故作平靜道;“搪塞人的話罷了。我愛不愛,自己心裡比誰都清楚。”
“是,你說的都對。”席瀾城給她盛了一碗湯,明顯是被愉悅了;“別顧着吃飯,也喝點湯。”
慕暖央討厭他這樣,就好像已經認定了她一定會愛他一樣。
之前的帳,她氣還沒消呢!
三人吃完飯。席瀾城便跟她提出要去公司,給她辦離職手續。
慕暖央猶豫了下。
她月底就離職了,也不差這幾天,何況他去辦什麼,她又沒有答應跟他回京城的。
席瀾城把吃完飯就犯困的席容景丟在車上,一手圈着女人的細腰,與慕暖央站在車外。“你本來就不打算在那裡上班了,早幾天走和晚幾天走都一樣不是?”
“哪裡一樣了!”
“你可是富婆,還缺那幾天工資?”
慕暖央對這個話題,還是有點點感興趣的,奈何她現在實在太窮了,也沒那厚皮臉收他的錢;“我哪來的錢!”
“你沒失憶前,是女富豪,銀行卡的賬號和密碼我這有,我給你?”席瀾城薄脣扯動,頗有蠱惑的意味。
“你不是忽悠我的吧?”慕暖央自覺是不信,怕他把自己的錢給她花了。
席瀾城直接打消她的顧慮;“你可以去查,銀行卡是不是你自己身份證辦理的!”他知道這個女人的賬號和密碼也是她剛嫁給他那會的事了。
她一直沒改密碼,他雖然把副卡給她了,也會經常給她自己的銀行卡里打錢,何況離婚後,慕暖央自己要求淨身出戶,連股份的堅持要還給他。
席瀾城想給她最好的物資,卻無從下手,只好給她的賬號每月打足夠的錢,以便她一個人在外面過的不好。
也知道她拍完電影的酬片不少,又參加了很多的商業活動,要養活自己是綽綽有餘,他只是想給,這種渴望能照顧她的**就像是病態了。
慕暖央暫且信了他,也想她要真是女富豪,就不必再找罪受的去煎熬幾天班了,點點頭;“好吧!”
“乖!”席瀾城親了下她的臉頰,在女人沒有發火之前就把她放開了。
他倒是越來越知道這麼把她抓的死死的!
慕暖央也懶得跟他較真了,坐上副駕駛座上,跟他去公司一談。
講真的,芳姐那邊她要去說的話,還不好說,讓席瀾城去的話,她也不要煩這些了,更何況是他自己要給她辦的。
慕暖央在自己辦公桌上整理東西,席瀾城正在辦公室和芳姐談,周圍的同事都湊了過來;“小慕啊,你這是躍上豪門了?”
瞧瞧,都把人領公司裡談離職的事情!
“不是!”
同事明顯不信,都挑挑眉,盯着她;“別跟我們瞞了啊,我看你是要嫁到豪門去的節奏啊,神速,佩服!”
慕暖央不想多做解釋,他們要說什麼就隨他們說去。
席瀾城很快就從辦公室走出來,一身優雅氣質的銀白色西裝,沉穩矜貴,氣度卓然,站在這裡很醒目。
大家都自動的讓開,他一手插着褲袋,另一隻手扣了下她的桌面;“收拾好了?”
慕暖央也沒多少東西,一個小紙箱都裝不滿。“恩,好了!”
紙箱被男人接過,他一手順帶摟過她的腰;“事情都談好,我們回去。”
雖然不知道他跟芳姐說了什麼,但慕暖央看芳姐的態度異常的好,也沒有說什麼,跟着席瀾城走出去。
兩人一離開,同事們也不顧芳姐平時的威力,湊上前八卦;“芳姐,慕暖央跟這男人的關係是?”
“都不要做業績了嗎?問什麼!”芳姐白了大家一眼,砰一聲的把辦公室的門給關上了。
一羣目光短淺的傢伙,沒見識!
衆人無語,脾氣衝什麼。
誰招她了?
……
……
慕暖央跟着他從售樓處出來,還是忍不住的問他;“你跟芳姐說什麼,她能不玩那你就留放人?”
席瀾城脣角勾着溫和的笑意,餘光睹了一眼女人好奇的樣子,淡淡開腔;“我說你是我前妻,要跟我回京城復婚。”
“……”慕暖央!
“她讓我趕緊把你這個禍害帶走,求之不得!”席瀾城又淡淡的添了一句!
什麼?
她禍害?還求之不得。
慕暖央聽到這句話就不服氣了。“說的你多委屈一樣!”
“你禍害,我專門招禍害的,絕配。”席瀾城低眸,眼神深深的攥着她,脣角的笑意越發的深。
慕暖央昨天的那件事氣消了差不多,也開始會搭理人了。絲毫沒要注意到跟他的舉止很親密;“誰要跟你絕配了,回頭把錢給我。”
她窮着呢,身上就剩下那幾千了。
現在工作也沒有,還沒去找工作,她這是要瘋了都。
“是!”席瀾城低笑。
聽了他的笑聲就覺得刺耳,慕暖央瞪了他一眼。
笑什麼笑,又什麼好笑的。
——
——
慕暖央回到公寓裡,一路上,席瀾城也跟她說了一些以前的事情,到了公寓,他自覺性的把席容景抱還給她,連門都沒奢望能耍個無賴進去,只送到門口。
慕暖央已經不相信他了,表面裝的正人君子,內心都不知道怎麼想的。
“想我的話,或者是要有跑腿的事情,一個短信電話,我馬上到。”席瀾城走的時候,還是沒忍住,薄脣啄了下她的紅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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