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摻雜任何負氣的情緒在裡頭,她是真的不愛他。他可以不斷的欺騙自己,但是她的眼神卻騙不了人。
以前的慕暖央望着他的眼神充滿了甜蜜和幸福,有着小女人的傲嬌和任性。現在的她眼神充滿了冰冷,沒有一絲的溫度。
這樣的她,讓他有些慌亂,卻又無計可施。
席瀾城看着她的睡顏,眼睛不曾動彈一下,心頭一陣沉重的情緒席捲而來,宛若利刃一般刺痛着他的神經!
這四年來,他知道有一種想念叫自捅千刀,他淡淡的想,他終究是自私的,就算兩人在一起都不會很開心,他還是會把這個女人綁在身邊。
生是他席瀾城的女人,死了墓碑上也要刻上席瀾城之妻!
……
……
秒針滴答,夜深下。
慕暖央突然感到腹部一陣墜痛,疼得她縮起了身子,汗水浸溼了額頭上的髮絲,她難受的擰着眉,忍痛的呻\/吟溢出的紅脣。
她突如其來的不適讓摟着她熟睡的男人一下子驚醒過來,席瀾城打開臺燈,黑眸裡瞳孔一陣緊縮看着她突然變得很難受的模樣。
“暖央?”他修長的手指捧起她的臉頰,冰冷透着蒼白的弱色。“你怎麼了?是哪裡疼?”
慕暖央身上冒着虛汗,美麗的臉上隱着疼痛,纖長的睫毛細細密密的顫着,視線模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感覺很熟悉,恍惚的熟悉感。
“說說話恩?是不是哪裡疼?”席瀾城手掌溫柔的抱起她,把她放到自己的腿上,動作輕柔的在撫她的背。
慕暖央感覺好疼,她指尖揪緊了睡衣,無助孱弱的咬脣,蓄滿淚水的眼眸看着他很委屈。
席瀾城見她顧着疼不吭聲,心裡跟着着急卻又捨不得兇她半句,深沉的眼底壓抑着某種情緒,抱着她低聲哄慰:“暖央,你不說我帶你去醫院恩?”
慕暖央搖頭,纖細的手臂勾住了男人的脖子,把發涼的臉頰貼上他脖子,聲音夾帶着細碎的哭聲:“好疼,席瀾城,我肚子好疼!”
“肚子疼?”席瀾城當即皺眉,溫熱的大手覆上她的腹部,語氣不太篤定,問她:“是不是來月\/經了?”
慕暖央臉色有幾分白,睫毛細密的在不斷顫抖,纖柔的手覆上男人溫熱的手背,他手掌的熱度傳達到腹部,讓她的疼痛減少了幾分。
“不要去醫院,你幫我準備熱水袋敷下腹部,還有我房間裡抽屜裡有衛生—巾!”
“好,你先等等。”席瀾城把她放下,手掌溫柔的從她腹部抽拿出來,他俯身,在女人的眉心吻了下,轉身去準備這些東西。
他讓傭人找出熱水袋,親自泡了一杯紅糖水,推進房間的時候,慕暖央已經痛得沒力氣睜開眼了。
席瀾城把熱水袋小心翼翼的放在她腹部,拿一條毛毯給她蓋好,高大挺拔的身軀單膝的跪在牀沿,橘色的光暈灑在他英俊的側臉輪廓上,溫柔深情一片。
他心疼的爲她拭去眼角的淚珠,長指摸摸女人微涼的臉蛋,聲音放輕:“暖央,喝口紅糖水,這樣你會舒服些。”
慕暖央緊閉眼眸,不想說話,雙手緊緊的捂着熱水袋。
看着她疼的隱忍着不吭聲的模樣,席瀾城是對她又好氣又無奈,只好放棄讓她自己喝的想法,他修長的手端起紅糖水喝了一口,然後俯身,薄脣溫柔的印上女人蒼白的脣瓣。
好在她沒有反抗,乖乖的張開柔軟的脣瓣,任他把紅糖水渡給她嚥下。
席瀾城餵了她大半碗紅糖水,最後忍不住的卷着她柔軟的小****了一會兒才鬆開,眼神深深的看着她脣瓣有了絲血色。
她以前來月\/經的時候從不會這樣痛,頂多會感覺腰痠,撒嬌的纏着他要揉下腰,這次疼成這樣席瀾城也心疼。
見她不吭聲,眼睛也一直緊閉着,他手指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臉蛋,才起身去拿衛生—巾,喊她起來換是沒有什麼大可能,他也不可能讓她就這樣睡一夜。
席瀾城把她的內衣都拿出來,重新單膝的跪在牀沿,把她縮卷的身子翻了過來,讓慕暖央平躺在牀上。
他修長的手指掀開她睡袍的裙襬,把她的底褲褪去,不介意手指沾染了男人最忌諱的血跡,用溫毛巾將她擦拭了一遍,在換上乾淨的底褲。
席瀾城走向浴室,用清水把手指清洗乾淨才走出來,把女人的睡袍整理好,抱到牀的中央去,以免她睡的昏昏沉沉的滾下牀。
慕暖央所有的感官只有一個疼字,腹部的疼痛得到了緩解後就迷迷糊糊的睡着,隱約是感覺有人給她清理,她也不願意睜開眼,臉頰埋進枕頭都是熟悉獨特的氣息,讓她的緊繃的神經也漸漸的鬆懈下,沉睡過去。
席瀾城優雅的挽起袖子,將盥洗臺裡的底褲用清水把血跡,沒有半分的厭惡,彷彿是在爲了心愛的女人做一件多麼神聖的事情。
折騰了半夜,他用紙巾將長指的水珠擦乾了纔回到牀上,把睡着的女人溫柔的抱緊懷裡,動作輕柔的把她臉頰的髮絲拂到肩後。
能睡着看來是不疼了,席瀾城抱着她溫軟的身子滿足的閉上了眼,這一夜,他四十分鐘便醒來一次,給她換熱水袋,直到天明才入睡。
……
晨色朦朧,像一場夢境。
慕暖央雙眼睜開,看了幾秒鐘熟悉又陌生的四周,支着手臂起身,身體傳來了一陣不適感。
指尖觸碰到了有點淡溫的熱水袋,眼眸有些恍惚,看着腹部的淺綠色熱水袋,腦海中有着零碎的片段閃過。
她似乎想起了,又很模糊。
因爲生容景之後,她的身體各方面極速的下降,長期沒有運動臥病在牀,加上各種的腎虛血虛,肝鬱與精神因素等,讓她現在患上了宮寒。
每次來月\/經的時候,就會很虛弱,第一天會有墜脹的疼痛感,得熱則緩和些,昨晚她也不是第一次這樣痛了,以往要是半夜來的話,都是捂着肚子,把自己縮在被子裡冒虛汗,熬一夜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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