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清冽熟悉的氣息籠罩下,慕暖央失神間,席瀾城已然入座下,酒杯輕輕的碰了下她的酒杯,發出清脆的響聲。
慕暖央神智回神,倏地睜開了雙眼,沒有摻雜着任何情緒的看着身旁優雅的男人,清清亮亮的。
“想什麼呢?”席瀾城看到她沒有防備的模樣,好心情的勾起了薄脣。
慕暖央下一秒,又恢復了平時輕媚的模樣,紅脣撩起,調出嬌軟的聲線:“想你啊!”
“哦?想我什麼?”他靠近她的耳畔,聲音緩慢而低沉,帶着刻意蠱惑她的意味:“想我的話,今晚我跟你回家。”
慕暖央扯脣拉出嘲弄的弧度,眼睛定定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英俊男人:“我想什麼時候能徹底的甩掉你!真是太煩人了。”
“你甩不掉的。”席瀾城溫熱的氣息都噴在她耳垂上,嗓音壓低顯得黯啞低沉,一句一頓:“暖央,今天你很漂亮。”
“謝謝!”慕暖央不冷不淡的:“今天很多男人也是這麼想。”
席瀾城黑眸危險的眯起,大手覆上了她放在膝蓋上白皙的小手:“你非得膈應我,纔開心?”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慕暖央想把手從他的手掌中抽出來,奈何男人拽的緊緊的,表面儒雅溫和,實則卻幹着惡霸的事情。
“好,你下次再敢惹我,我就全當你在邀請我吻你!”席瀾城盯着她的臉頰,抿起的薄脣斂着一抹弧度!
慕暖央看向他,眼睛流露出惱怒的光澤:“真是無恥!”
“看到你惱了,我發現我也挺開心的。”席瀾城持起她白皙的小手,放到薄脣輕輕的吻了下。
“你禽獸,你當然開心了。”慕暖央強忍住把一杯紅酒潑他臉上的衝動,掙扎了幾下,他倒是把大手鬆開了,改爲摟住她的細腰。
席瀾城無視她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抗拒他排斥他,非得親暱的摟着她。
“我以爲你已經想了很清楚!”慕暖央沒有看向他,聲線淺淺的卻很清晰。這幾天他都沒有出現在她的視線內,整個人都消聲滅跡了般。
她以爲,上次在景園她離開時他應該夠明白了!
“我是想的很清楚!”席瀾城淡淡的開腔:“Sorry,這幾天出差,沒有聯繫你,如果因爲這個給了你我會放手的錯覺,我抱歉!”
還……真陰魂不散了是吧?
慕暖央涼涼的笑:“你這樣已經嚴重妨礙到我找下一春了啊。”
“我有阻止你找嗎?”
“你都把我追求者趕跑了,還沒有啊。”慕暖央瀲灩的脣瓣微微的嘟起,不滿男人在背地裡做的一些事情。
席瀾城輕睨她嬌媚的模樣一樣,冷嗤:“能輕易被趕跑,你惋惜什麼?”
“說的現在追求我的都是優秀好男人一樣,那我回頭認真篩選下,看看有沒有英俊好青年。”慕暖央伸手去推開他的胸膛,眉眼間沒有嬉笑之意。
“別鬧!”席瀾城摟着她,低訴了一聲。
“你放開我,我就不鬧了啊!”慕暖央眼睛看着他,乾淨的沒有什麼雜色,每當說的話,都是實實的朝他心臟捅刀子的。
“我不喜歡被你抱!”
“慕暖央,你要是很想被我吻,可以繼續掙扎。”席瀾城薄脣吐出的語音富有磁性,卻又惡劣的很;“我也很幾天沒有吻你了。”
“男人都是有劣性的嗎?你這樣我看着都怕呢。”慕暖央沒有掙扎了,乖順的被他摟着,卻沒有閉上嘴。
“你這種男人,還是不要生活在一起好了,以免動不動就是威脅。”
“再不想生活你也給我生了兩個兒子,現在想走,別做白日夢。”席瀾城慍怒地壓低聲音,直接斬斷她癡人說夢的想法。
慕暖央呵呵:“當年鬱允君要走,你不是也放手了,這麼輪到我就死皮賴臉了,當年多心疼她啊,我現在讓位不好麼?”
“你讓一個試試!”席瀾城極力的把情緒維持一個自己能控制的範圍,這個女人現在是每說一句話都要往他胸口捅一把刀。
“呵,你現在脾氣真是越來越差勁了,說幾句就兇人。”
“我脾氣差勁?慕暖央,你需要試試我能不能把你從這裡帶回景園?”他最聽不得的不是這個女人說恨他,而是說不要他了。
“我信你能啊!”慕暖央聲線染着縷縷的涼笑,靠在他的肩頭,以做親密的姿勢,說着最無情的話;“以前跟你在一起,只要靠在你身上就感覺好幸福,現在感覺真的很煎熬,每一分每一秒!”
席瀾城黑眸裡的瞳孔倏地一縮,俊美的臉孔上沉浮變化,卻始終沒有再說半句!
晚會還在繼續,這幾年來鬱允君可是下了血本來塑造自己的形象,捐款搞慈善,利用自己的人脈遊走在上流社會裡。
爲了不就是有一天能期盼着嫁進席家,有一個好的名聲嗎?
那她就毀了她苦心經營的一切,呵!
陳曦舉辦的晚會上,鬱允君被邀請上臺發表感言,她這些年做的公益活動已經被大家熟知。
慕暖央靜靜的靠在席瀾城的肩頭上,看着臺上笑容溫靜的女人,直到一個記者舉着話題,提出了一個勁爆全場的話題。
“鬱小姐,據可靠人透露您父親是弓雖.女干犯,母親是********,這件事是真的嗎?”
“傳聞您的父親有嚴重的家族遺傳暴力精神病,您是不是也有遺傳性的精神病?鬱小姐,九年前您有一次機會躍入龍門,是不是因爲您患有家族遺傳性的精神病,所以導致至今單身?”
“您的女兒,是誰的孩子?”
一個個尖銳的問題,都指向了鬱允君最隱秘不可見光的地方,她臉色頓時煞白下,無助的看着臺下咄咄逼人的衆人。
一羣與她交好的富太太心中大駭,頓時警告記者別亂說話。
鬱允君下意識的尋找席瀾城的身影,當看到慕暖央嬌媚的依偎在男人的懷中看戲時,本無血色的臉此時更白了幾分。
她退後了兩步,平時的能言善辯都在這時候彷彿失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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