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瀾城黑眸深沉如海,看着她無助脆弱的臉,薄脣輕扯,要對她說些什麼,卻被打斷!
鬱允君用盡力氣閉眼,把聲音放平:“你是對的,你不該在讓我彌足深陷其中,這樣我一直都走不出困境,一直都好不了。”
她說完,重新睜開眼,與他對視,慘白的脣扯開了隱忍痛楚的笑容,朝他笑了笑:“你回去吧,不用管我。”
席瀾城單手將她扶起,修長好看的大手撿起地上纖薄的手機,沉默無言,遞給她。
“瀾城!”鬱允君展開手臂,突然擁抱了下他,彷彿是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極輕的聲音,落在他耳邊:“你要幸福。”
而你的幸福,只有我能給。
她站在原地,看着男人挺拔清貴的背影緩緩的消失在視線內,寬大的停車場一片冷寂,一如她的心,在無人的深處泛着一陣恐怖的涼意。
席瀾城,是你讓我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溫暖,當我在你懷裡的時候,我的身體是暖的,心也是暖的,我孤單冰冷的太久,很難忘記這樣的感覺。
所以,我要把你搶回來!
不惜一切代價。
……
……
慕暖央待在休息室近半個小時,睏意襲來,早已經躺在沙發上縮着入睡,尹鏡澤一直坐在對面靜靜沉沉的看着她。
席瀾城來的時候,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他朝尹鏡澤頷首,算是打過招呼了。
“她等了你很久,沒有吃東西。”尹鏡澤沒有興趣留下來看兩人甜蜜,說了一句話後,便起身離開休息室。
席瀾城在沙發沿停下,隨着他的入坐,沙發陷下去的動靜驚醒了在淺睡的女人,慕暖央睜開迷濛的眼睛,待看到是他後,脣角揚起了笑容:“你來了!”
“會不會餓?”他雅緻的大手把她溫涼的小手握着,放在薄脣憐惜的吻了吻。
“誰叫你遲到的,餓啊……”慕暖央回握他溫暖的大手,美麗的妝容讓她明豔動人,脣角挽起笑容時,露出的牙齒細細白白,很好看。
席瀾城眼底慢慢涌起了深沉的波動,抽出紙巾,溫柔的幫她紅脣上的脣膏擦拭去,眼神專注。
“唔,你幹嘛呢。”慕暖央一臉不解,黑白分明的大眼呈現出的色彩特別的純真,乖巧的躺在沙發上,任由他把自己脣瓣上的口紅擦乾淨。
席瀾城諱莫如深的看了她一眼:“想吻你!”他霸道的話語剛溢出薄脣,女人還沒有逐字消化,紅脣就感到一陣溫熱的觸感。
男人一手撐着沙發,長指扣住她下巴,高大的身軀低伏,熟悉的清冽氣息襲來佔據了她的思維。
慕暖央柔軟的脣瓣被他薄脣含着,綿密的親吻讓她漸漸的淪落,她纖細的手臂一勾起男人的肩頭,主動的朝他靠的更近時……
她陡然的睜開眼睛,盯着席瀾城沉迷般的深吻她的紅脣,她朝他靠近一寸,女人的馨香便越發的清晰。
不屬於她的清香。
她是女人,天生對香水很敏感,從小就被蘇黎培養成名媛,胭脂水粉這一類的東西,她閉眼都能聞出是什麼品牌。
這種品牌的香水,她聞過……
是跟鬱允君見面,所以才遲到了嗎?不然,哪怕不是堵車了,在公司也不會沾了一身的女人馨香啊!
手,放在毛毯上揪緊,放鬆,再揪緊,一時間,她心臟有些痛,是靠的多近多久,還是鬱允君身上噴的香水多濃郁,纔會沾染不淡去。
席瀾城勾了下她軟軟的舌尖,卻未料到她閃躲不停,眼底翻滾過濃稠的墨色,又逼近不放卷着她的舌尖,原以爲她只是調皮的避開,跟他戲耍,越吻越察覺到她的不情願。
放過她紅脣,薄脣溢出的嗓音有些黯啞:“怎麼了?”
慕暖央抿脣,伸手推了推他胸膛。
“恩?”席瀾城注視着她美麗的小臉,剛剛還好好的,這一會兒情緒不對勁了?
看出來她突然起了點小情緒,他長指刮刮她細膩的臉蛋,聲音接近溫柔的輕哄:“不說話,是舌頭被吻麻了?”
慕暖央蹙眉,從他臂彎裡坐了起來,擡手梳理了下微亂的髮絲,單音溢出紅脣:“餓!”
“餓就說,好端端的冷什麼臉色恩?”席瀾城一手攬住她的細腰,薄脣沁着溫和的寵溺,在她眉心親暱的吻了下。
慕暖央指尖揪着毛毯,面容平靜,心情卻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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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在他肩頭,鼻尖呼吸進去的都是那股清冽獨特氣息伴隨着女人淡淡的馨香,濃翹的睫毛下掩,遮擋住了她眼底的神色。
“席瀾城!”
“恩?”
“你要上班,又要來接我,會不會很忙?”慕暖央擡起眼眸,認真的注視着他深邃的雙眼,像是要看進他心底最深處,捕捉到他最真實的情緒。
席瀾城薄脣微啓,磁性的嗓音帶着愉悅之色,長指捏捏她臉蛋:“心疼我?”
他好像很容易被愉悅。
只要她稍稍的撒個嬌,說點好聽合他心意的話,溫淡的眉目便是一片溫柔溺人之色。
——這句話,倏地的竄入了她腦海中,以及那個女人說這句話時的諷刺眼神。
慕暖央扯脣,語氣稍稍帶着一絲笑:“心疼我自己,都在捱餓等你來接我。”
席瀾城半眯着眸子,長指捏了下她指尖:“恩,是我的錯,現在帶你回家吃飯好不好?”
“恩!”慕暖央要去穿鞋子,男人已經彎下腰,單膝跪地,把她雙腳放在膝蓋上,大手溫柔的把鞋子給她穿好。
她披着薄毯站起,淡淡搖頭拒絕他抱她:“外面都是記者粉絲,你抱着我走太高調了。”
“好!”席瀾城也不勉強,牽着她溫軟的手,很自然的十指相扣。
外面,幾乎已經被清場。
可是還是會有幾個記者和粉絲逗留,看到高大俊美的男人牽着美麗的女人出現,幾個剋制不住的直接尖叫了起來。
華貴考究的銀色西裝襯得席瀾城優雅挺拔,慕暖央一身典雅的晚禮服站在他的身邊,也被襯的纖弱嬌小,兩人走在一起,好像是天作之合。
一切都是那麼的和諧和理所應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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