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前三月根本看不出來肚子,她懷慕延景的時候還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和緊身晚禮服去走紅毯,也沒有什麼不適的地方,何況是現在才兩個月,她只是穿一件高腰裙罷了。
慕暖央自知身體一向被養的很健康,不會太嬌氣,這也是她從懂事起就知道要愛護身體健康和美貌,不良習慣幾乎是沒有。
鳳姐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見她一副不在乎的態度繼續喝着補湯,始終也懶得說出口了,人家能有什麼問題?懷孕兩個月還敢跟自己丈夫同房徹夜,她一個外人瞎操心什麼。
“鳳姐,去把我房間的牀單換了收拾一下,今天的晚餐我想喝魚湯。”慕暖央做事向來不喜歡別人多嘴,更不喜歡有人在身邊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好的太太!”鳳姐退下。
她朝臥室走進去,一地的衣物和紙巾都被人收拾過了,她只是把那套深藍色的牀套換了下來,用潔白的被套給換上。
然後又是掃地拖地,把房間噴了一些清香劑,她皺起鼻子,總感覺那股味道散不去一樣的,又朝衣帽間走去,到處整理了下。
打開衣帽間,看到滿目的女裝,有些甚至沒有拆過吊牌,鳳姐伸手去摸了下,看了眼吊牌上的價格,簡直都夠她一個月工資了。
席先生要養這樣一個敗家的女人,也夠辛苦的吧。
鳳姐大致的掃了幾眼,衣帽間裡有一大半全部都是太太的衣服,沒拆吊牌嶄新的佔據了三分之一,眼底流露出的目光不能在鄙夷了,都是女人,她怎麼就好命成這樣?
鳳姐打從心底鄙視這種靠美色混飯吃的女人,傲慢的像什麼樣子,家裡成堆成山的衣服,化妝品不計其數,最終收拾了幾下她才離開衣帽間下樓。
拿着紙簍裡的睡衣和垃圾便走出大門,正面隔壁別墅的女人對上,鬱允君朝她頷首微笑,目光無意的瞄見了她手上的睡衣。
鳳姐笑了笑,主動打招呼道:“來找我們家太太?”
“恩,不知席太太在家嗎?”鬱允君視線從紙簍上收回,問道。
鳳姐認識鬱允君,學什麼心理學的,她聽京都名邸的保姆討論過,說這女人是專業的,對於自力更生養活自己的女人,鳳姐一向是給好臉色的:“在吃飯,剛起呢,昨晚折騰太晚了。”
鬱允君也26歲了,不難聽不懂是什麼意思,低眸又看了她紙簍內的睡衣,指尖捏着盒子緊了幾分,淺脣輕啓:“是嗎。”
“是啊。”鳳姐湊近她,手掌放在嘴邊,一副悄悄的樣子跟她扯話題道:“年輕人都這樣,折騰到大半夜,然後就睡到中午纔起來吃飯,房間裡啊,一地的衣物和紙巾,我看了都羞哦。”
“看來她們感情很好。”鬱允君維持着臉上的淺笑,語調淡淡。
“感情好也不能這樣折騰,都懷着孕呢,我看早晚要出事。”鳳姐把扯破的睡衣和紙巾丟進垃圾桶,又添了一句:“你瞧,睡衣都被撕破了!”
鬱允君指尖一度捏緊,她微笑看着多舌的鳳姐:“主人的事情,還是不要過多的去說纔好,不然,你先生和太太應該不會很高興聽到外面傳一些他們隱秘的事情。”
鳳姐表情一僵,隨即連點頭:“是,你說的是。”
鬱允君朝她微笑,重新邁開步伐走進別墅。
慕暖央剛吃完飯,坐在客廳裡看會電視,一見鬱允君過來,她先是一愣,後便請她快坐下。
“我朋友在巴黎帶了一款香水,孕婦可以用,我剛好想到了你,還請席太太收下,就當作爲上次事情的賠禮道歉。”鬱允君將盒子放到茶几上,有些微皺,她不好意思的對慕暖央說道:“Sorry,寄來的時候擠壓到了。”
“我還沒有登門道謝你的救命之恩。鬱小姐實在是太客氣了。”慕暖央泡了一杯茶給她喝,對於她是真誠的感謝。
“席太太不怪罪就好。”
“哪裡,對了,三天後是我生日,如果鬱小姐和嶽弈然有空的話,歡迎過來一起吃飯。”慕暖央覺得人多熱鬧,加上嶽弈然本性不壞,上次傷了她是被刺激到,何況之前他也救過她,鬱允君也救了她一次,兩人在京城都沒有什麼朋友,請她們過來一起吃飯也熱鬧熱鬧。
鬱允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笑道:“會不會打擾了。”
“大家湊個熱鬧。”慕暖央說了一句,便轉移了話題,她也只是提了一句,至於鬱允君和嶽弈然來不來,她也不好勉強人家。
兩人在客廳聊了半個小時,鬱允君要定時給嶽弈然做心理輔導,所以便先離開,慕暖央起身,送她出門。
然後回到客廳給顧忉簾她們打了電話,請她們三天後來家裡做客。
……
……
顧忉簾接到慕暖央電話時,正在紅頂給客人做一頓午餐,她把菜都切好下鍋,一道道外表精美色香味全的擺上桌,不過始終不見客人露面。
“小姐,我們會不會被人忽悠了?”經理看了看時間,都晚到了半個小時。
顧忉簾半掩下眼眸,搖頭:“不會,對方付了定金,按理來說沒有這麼無聊的人,你們先守着吧,我去休息室歇息一會。”
“好的!”
……
……
顧忉簾回到了臥室裡,便合衣躺下,最近爸爸的身體一直很虛弱,她把顧相思留在顧宅陪伴爸爸,剛好瀾城的孩子也一直往席宅蹭,兩人小孩子都有伴她也放心。
指尖摁着太陽穴,她最近總是感到很累,胸口悶悶的,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一天下來休息的時間比清醒的時間還多。
是因爲想他了嗎?
顧忉簾把臉頰埋進被褥裡,柔脣扯開了一抹沒有笑容的笑意,應該算是想了吧,最近夜裡總會夢見他來找自己了。
可她卻又不知道他來找自己做什麼,只是一身妖魅的紫襯衫站在遠處,望着她,一直望着……
顧忉簾不清楚夢境是在哪裡,四周的建設變得很模糊,周圍的人也模糊,她只是盯着眼前熟悉的臉孔,伸手想去觸碰,卻像打碎的鏡子一樣,一下子從夢中醒來。
醒來後就睡不去了,抱着膝蓋坐在牀沿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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