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她懵懂的神情,慕暖央講的清楚些:“別聽新聞上說我從小惦記席瀾城,都是他不害臊亂編的,那時候我心無他人,當然是想順其自然,有好的男人嫁了也無妨,可惜誰叫我沒有遇上呢,不然哪有席瀾城什麼事。”
“也是!”顧忉簾有些低落,她們的情況不一樣。
“你不想的話,就不要勉強自己,人生有很多路可以選,也有很多人可以走,不一定要把自己逼到死路上。”她的私事,本來慕暖央是不好多說,不過看到她愁眉不展的模樣,她還是說了幾句。
“我只是覺得很累,有時候累的站不穩,想要好好的找一處僻靜的地方躲起來,不要出來了。”顧忉簾清秀的臉上暗淡一片,乾淨的雙眼裡沁着依稀的淚光。
她很多時候,都感覺真的很累很累。
“忉簾,每個人心裡都有一道過不去的坎,到底是深藏還是放下,看你怎麼選了。”慕暖央隱約是猜到,顧忉簾的心裡是對於顧相思的父親念念不忘到不願意去接受任何男人。
不願意,又要去強迫自己,沒有什麼比這個更痛苦了。
要她也心累,想都不能想以後她清晨醒來後身邊躺的不是席瀾城會是怎樣的畫面,顧忉簾恐怕也是這樣吧。
兩人聊了會,慕暖央邀她去京都名邸吃完飯,剛好顧家保姆打來電話,說顧老爺帶顧相思去串門,不在家用膳,本來是想詢問她什麼時候回來,要不要準備她的晚飯。
在京都名邸吃完飯後,又坐了一會兒,獨自回到紅頂已經是夜裡七八點,進入了秋天,有些涼,顧忉簾下車拿起披風披在肩頭。
她從停車場走出來的時候,隱約感覺好像有人跟蹤自己,細膩敏感的心思讓她急忙的拿出手機,望了望四周的商店,想找一處人多的地方走去……
那種感覺很強烈,也不知道是爲什麼,她總感覺暗處好像有人陰陰的看着自己,也不敢妄自走回紅頂。
現在紅頂關門的早,也只有兩個中年的夫妻守着,萬一是歹徒的話,她且不是害了他們。
當她閉住呼吸走着的時候,突然身材竄出一抹身影,嚇的顧忉簾手機都掉了。
“瞄~”一隻野貓叫了一聲,又竄回了巷子。
原來是隻貓咪!
顧忉簾擡手捏捏眉心,感覺自己心跳都被嚇的停止了,等她彎腰撿起地上的手機後,那種被跟蹤的感覺戛然而止了。
也不知是不是她太過敏感了?
纖柔的身影逐漸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後,深僻的小巷裡,地上一團縮卷着的身影,被人用麻袋給捆了起來。
“嗚嗚——”方航億掙扎着要掙脫出來,是他跟蹤。原本是想把她捆綁到酒店,等生米煮成熟飯,看席瀾城和江祁璟還敢不敢反對。
別以爲他不知道顧忉簾現在跟喻家的大少在來往,想甩了他跟喻驚驊?他是不會這麼輕易的退出,剛想拿着棍子去敲暈顧忉簾,卻沒想到被人用麻袋套了起來,丟在地上打一頓。
他感到有人拖着麻袋再走,也不知道走哪裡去,大概十幾分鍾後,才逐漸的停了下來。
方航億豎起耳朵在聽外面的動靜,心裡懼怕,莫非是席家和江家想請人解決了他?
“嘖嘖,孬啊!”一道吊兒郎當的男音響徹在夜色中,帶着諷嘲的笑聲:“被打一頓,頭都不敢伸出來了?”
方航億心一驚,他緩緩的睜開眼才發現麻袋已經解開,等他動作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來看時,眼睛突然一縮!
一羣穿着黑短袖黑褲子的男人冷峻的站爲一排,在他們的身前,爲首的是一個把玩着刀刃的年輕男人。
一頭亞麻色的狼奔頭髮型十分帥氣而又霸氣,戴着白色斯文眼鏡,一襲運動襯衫穿在高瘦的身軀上,不像是什麼黑社會,更像是叛逆的紈絝子弟。
“你,你是誰!”他朝後縮了下,滿眼驚恐的看着他們……
“想知道啊?”年輕男人吊兒郎當的,一手跟旁邊的黑衣人勾肩搭背,挑挑俊眉:“我告訴你,有什麼好處?”
“……”方航億。
他綁架他,他問名字,怕什麼還要給好處!
“摳門啊,你不知道啊,別人問我都得給好處啊,你以爲我的閨名是隨便就能給出去的嗎?”說的,自己老吃虧了。
“裴斯承,你廢話能不能每次不要這麼多?”夜色裡走出一位穿着白衣,冰清玉骨的男人,如空谷幽蘭的氣質讓人感覺他是無害的。
“你妹,瞿若白,誰叫你叫我大名的?你知道我名字有多貴嗎?”裴斯承手上的刀刃朝他揮去。
瞿若白神色淡若的接下,如玉的俊臉緩緩的展開一抹笑,純淨的帶着一絲邪惡:“能動手就動手,廢話什麼,你打算在這裡待到半夜?”
“讓我裝…逼下,不行嗎?”裴斯承還打算用自己的名字坑眼前這個慫包一頓!他眼角一冷,眯着眼睛看向方航億。
“怎麼說你也聽到我名字了,這樣吧,打個折,便宜點讓你知道好了。”
方航億眼睛越睜越大,恐懼爬上心房:“我,我不想知道你名字!”
“不行了,你已經知道了。”裴斯承說的理所當然。
一排黑衣人:“……”
天下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我看看,要不剁你一根指頭好不好?”看着方航億拼命搖頭,裴斯承又想了想,邪笑了一下:“要麼就把你耳朵割了,反正你聽到我名字,我是吃虧了,我這人最討厭被人佔便宜。”
“我,我跟你們無冤無仇,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有錢,我可以給你們錢,我可以給你們想要的,你們放過我一馬,就放過我一次?”方航億從麻袋爬出來,窩囊的朝他們磕頭,俊逸的臉孔上呈現出的都是懼意。
他不能失去手指,更不能失去耳朵!
“你這樣讓我很爲難啊,我老大想要你性命,你又想我放了你,還不給我錢!一百塊都不給我,你叫我怎麼辦呢?”裴斯承單手摸摸下巴,做出糾結考慮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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