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綾搖頭,聲音乾啞:“媽,你不懂,我真很愛他,我能給席瀾城的愛比慕暖央還多,我甚至可以付出的生命,我的一切。慕暖央只是塗他的錢財,我不是,哪怕席瀾城變成一個窮光蛋了,我都愛的啊!”
她捂着嘴哭,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席瀾城這麼就不懂呢?
謝夫人安撫了許久,看她哭哭啼啼的,也實在沒法子了,只能嘆着氣走出房門,一下摟,卻看到丈夫帶着席瀾城來了。
她眼底大喜,差點沒激動的尖叫:“席,席總。”
“別丟人。”謝郝明深怕妻子又說些讓席瀾城不愛聽的話,上次跑到席老太爺面前說慕暖央的不是,已經讓席家的人很反感了,他把她推一旁去,恭敬的請席瀾城上樓。
“席總,麻煩你了。”
席瀾城臉上掛着優雅的笑容:“小事。”
他走上樓,謝夫人在樓下已經激動的拉扯着謝郝明問:“郝明,他,他過來看綾兒的嗎?那是不是代表我們綾兒有機會進席家了?”
“你到這時候還說什麼昏話,給我滾回屋去。”謝郝明真是恨不得把她抽醒,做人沒有自知之明,簡直就是在自討死路。
謝夫人被他一兇,心中頓時委屈了。
“你兇什麼?”她甩臉走進廚房,依她看那席瀾城也是以貌取人的,慕暖央不就是一張臉比她女兒好看?
呵,狐媚子的長相罷了!
……
……
“席公子?”
謝綾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門口優雅清貴的男人,她一雙紅腫的眼睛裡抑制不住的閃爍出淚光來,眼淚再次連續滾落。
他,他來看她了!——
席瀾城長腿邁進,一身驕矜的氣質,站在她的閨房裡特顯得沉靜挺拔,氣度卓然。他脣角的笑意帶着幾分薄意,視線掃向她:“聽說你想見我?”
“席公子,我,我一直在等你。”謝綾抽抽咽咽的,滿臉都是淚痕,她好想現在就撲過去,撲在他懷抱中哭泣。
有句話說的沒錯,當女人最脆弱的時候,往往最需要的是心底深愛的男人安慰。
席瀾城單手插着褲袋,走到落地窗前,雅緻的手指把窗簾拉開,昏暗的房間頓時灑進了光線,他眸光望着窗外,薄脣扯動:“等我做什麼?”
“席公子,難道你真不懂我對你的感情?”謝綾對他的隨意的回答是又傷心又難過,眼底落寞,彷彿被他拋棄了般。
她目光癡癡望着他挺拔的身影,因爲回憶起自己心底最美好的時光目光逐漸的呆滯,嘴角也無所覺得向上揚,聲音帶着點兒沙啞和嬌柔:“席公子,你知道嗎?
三年前,在一場生日晚宴上遇見你的初次,就喜歡上你了,可那時候我膽小,我怕我對你的感情並不成熟,只是單純的崇拜你,所以我不敢說。
可我這些年一直都忍不住的去默默地關注你一舉一動,我甚至偷偷的陪伴着你過完你的生日,情人節,聖誕節,每一個節日我都爲你準備一份禮物,我就想着哪天你能跟我在一起後,我可以親手把給你準備的禮物,把給你寫的情書給你看。”
謝綾怕他不信,踉蹌的下牀,她拉開一面衣櫃,裡面擺滿了精緻的禮盒,她蒼白的臉蛋上扯着僵硬的笑容,衝背對着她不曾轉身的男人癡情說道:“席公子,你看,看看呀。”
她哭的滿臉的淚,自己都爲自己這份忠誠執着的感情感動,不停地用手背抹着眼淚,又繼續說道:“席公子,我知道你跟慕暖央結婚了,可是我是真愛你,我可以不求名分,不會跟慕暖央搶席少夫人的位子,我只想這輩子能好好的陪在你身邊。
席公子,我願意我一個住在外面,不會去打擾你的生活,只盼你能把給慕暖央的愛,分我一點點,哪怕是一點點就好。”
席瀾城轉身,冷清的視線對視上她滿含期待的目光:“謝小姐愛我,卻肆意的想惹我妻子不痛快,這種愛我可受不起。”
“不,不是的。”謝綾怕他誤會,聲音夾帶着哭腔搖頭:“席公子,我不是故意要針對慕暖央的,是她不知羞恥的勾引你,是她搶走了原本屬於我的東西啊。
你,你之前對我的態度不是這樣的,都是因爲她的出現,所以你不愛我了,你不愛我了……”
“她勾引我?”席瀾城嗤笑,在身側的粉絲沙發坐下,修長的雙腿隨意交疊在一起,長指漫不經心地敲着膝蓋。“我想謝小姐是誤會了,明明是我一直在勾引慕暖央,把她勾引到手。”
“不可能!”謝綾紅腫的雙眼瞪的大大的。
她癱坐在地上搖頭,披頭散髮的活像個女鬼般,握緊了拳頭尖叫:“是她骯髒的用自己身體來迷惑了你,她,她還被你抓進警察局,席公子,你爲什麼要護着她,是她一直都不知羞恥的搶走你啊。”
“迷惑算不上,弓雖.女幹了她倒是真的。”席瀾城掀起脣角,弧度帶着諷意。
謝綾瞪圓了紅腫的雙眼,她,她懷疑自己的幻聽了,眼前這個被她愛了三年之久的男人,清俊卓然,優雅深沉。怎麼可能去強……
“被我席瀾城上過的女人,還會被別的男人上?慕暖央的心和身都徹徹底底歸我名下,謝小姐嫌她髒?這是在間接的說我髒嗎?還是謝小姐自己被人捉女幹在牀,所以也見不得別人有多幹淨?”
他字字誅心,謝綾聽了心臟猛地急劇收縮了一下。
“我,我沒有,席公子,你嫌我髒?我不髒的,我還是個處……”她委屈,一直以來她都是潔身自好,連牽手都沒有跟男人牽過,如今卻被這樣誤會,那有口說不清的委屈宛如潮水一樣涌到了喉嚨口,哭聲再也壓抑不住了。
“謝小姐,在乾淨的女人心不乾淨了,也討不到男人歡喜,懂嗎?”席瀾城冷眼看着她崩潰哭泣的模樣,沒有一絲的憐憫,他只不過是讓她也嚐嚐被人說髒的滋味罷了。
“你還是在乎我的。”謝綾隱忍着哭腔,紅腫的雙目佈滿了血絲,她依舊深信自己是有機會:“你不在乎我,爲什麼要來這裡?乾脆不要管我死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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