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遠,你爸到處找你呢,都派人把我家門口給守住了,”視頻裡的朱一傑對紀遠說:“你小心點,萬一被他找到了.”
“找到就找到,他還能把我怎麼的?”紀遠笑着說:“他的女人今天放了這樣勁爆的消息,想把我和易語嫣置於死地,他以爲我會放過他?”
“你該不會是想放更勁爆的消息上去吧?”朱一傑在那邊猶豫了一下問。
“你說呢?”紀遠笑着問。
“他可是你爸,”朱一傑在視頻裡提醒着:“你要把更勁爆的消息弄上去,他可真就身敗名裂了,在北京,他可是知名的企業家。”
“他是我爸,可他卻從來沒把我當兒子,”紀遠嗤之以鼻的道:“他既然知道自己是知名的企業家,他就該有點覺悟,即使私生活糜爛,也別讓自己的女人出來哆嗦,他對我不仁,還想我對他有義,你覺得可能麼?”
“可是,你如果要反駁回去,你們父子倆可能就真決裂了.以後,這父子關係”朱一傑在視頻裡擔憂的說。
“我跟他的父子關係早在幾年前就決裂了,”紀遠淡淡的道:“我原本想着總歸是父子一場好聚好散,從此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可誰知道他的女人要掀起波瀾,主動挑戰,如果我不迎戰,豈不是顯得我軟弱了?”
“人說虎父無犬子嘛,父親都那麼厲害了,兒子肯定不能示弱是不是?一定要比他更厲害纔是。”
“好吧,我勸服不了你,”朱一傑在視頻裡笑着打哈哈:“不過,我也不打算勸你,我就等着看你們父子倆鬥得你死我活的好戲.”
徐少恭晚上九點才下班,爲了防備狗仔的跟蹤,他特地讓小魏去找了一套保安服過來,換上保安服,僞裝成保安才得以順利的擺脫狗仔。
“哎呀,現在的狗仔爲了新聞真的玩命了,”小魏開着車搖搖頭道:“趙小姐這一通新聞報得,你都沒清淨的日子過了。”
徐少恭苦笑一下,他這和易語嫣解除婚約,取消婚禮,還能有清淨的日子過嗎?
昨天父親還打電話過來,讓他相親,說既然和易家婚約都解除了,那也得有新的打算了,這年齡不小了,也該試着去認識新人了。
認識新人?他哪裡有那個心情?他和易語嫣是解除婚約了,可整個人還沒從這場情感中抽回來。
尤其是今天,當易語嫣在電話裡承認掉進貝加爾湖前的確是見過紀遠時,他的心情更是跌落到了谷底。
易語嫣在電話裡反問他:“徐少恭,你想說什麼?我們倆認識不是一天兩天,我易語嫣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嗎?你覺得我去見一次紀遠就能做什麼嗎?”
他當即被質問得啞口無言,而易語嫣則又說:“徐少恭,我昏迷時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但是,我醒過來後首先想到的是你,還有和你的婚姻,至始至終,我沒想過不跟你結婚,是你自己疑神疑鬼的,是你自己選擇了放棄,現在,你居然又把責任轉嫁到我頭上來,你真覺得,我易語嫣有那麼好欺負麼?”
“徐少恭,你在和我有婚約的時候,在G大泡一妞,泡了一年,那妞還幫你懷孕了,這事兒我找你說過半句麼?”
“徐少恭,我們倆的婚事你說解除了就解除了,你說散了就散了,我沒說你半句,現在好了,你居然還和你姐聯合起來,到報紙上去說我的不是?你用手摸着良心說,你姐的婚姻是我破壞了的麼?還有,我們倆的婚姻又是紀遠破壞了的麼?”
他一直都知道易語嫣是節目主持人言辭犀利,可那也都是是在節目中,易語嫣從來沒在他跟前如此的咄咄逼人過。
而這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易語嫣對他動怒了,言辭如此犀利,語氣卻是如此的不屑,就好似,他徐少恭是她踩到的一坨屎似的。
“是回徐家還是回公寓?”小魏開纔在路上轉了一圈才問副駕駛座位上穿保安衣服的徐少恭。
徐少恭還沒來得及回答,手機就響了,他稍微楞了一下掏出手機來,卻發現居然是易水寒打過來的。
他擡手揉了下眉心,易水寒是他最佩服的人,一個白手創業,一個堅持感情,一個不畏強權,一個不爲了挽救公司而出賣感情的人。
易水寒給他打電話過來,想必也是因爲今天報紙上報道了易語嫣和紀遠的事情,而紀遠的身份是他的姐夫,這無疑是把易語嫣置於不知廉恥的小三境地去了。
他擡手揉了揉眉心,這才按下接聽鍵,剛‘喂’一聲,易水寒的聲音就傳來了。
“少恭,睡了嗎?”易水寒的嗓音低沉暗啞,聽不出什麼情緒。
“沒有,還在回家的路上。”徐少恭如實的回答,聲音明顯的帶着幾分疲倦。
“我打電話給你,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你看今天這事兒弄成這樣,你覺得,明天有沒有必要把你和語嫣解除婚約的真正原因公佈一下?”
真正原因?真正原因是他以爲易語嫣懷孕了,心裡一下子過不了那一關,然後家裡長輩又施壓,最終他選擇了取消婚禮解除婚約。
“我明天會澄清的,”徐少恭深吸一口氣對電話那邊的易水寒道:“讓二哥費心了,這件事,的確是我做得不夠好,明天,我會把事情說清楚的。”
“那就好,”易水寒低沉的嗓音從手機裡傳來:“少恭,對於你,其實我們易家一直非常滿意,以後,你和語嫣不能在一起了,我們依然是朋友,是親戚,我不希望因爲你和語嫣解除婚約就影響到我們的友誼,我哥讓我告訴你,旭日集團跟你的合作會繼續,當然,你懂的,如果你繼續跟你姐一起去欺負易語嫣和紀遠,那麼,有些東西,估計也是繼續不了的”
他懂的,他當然懂的,易天澤輕易不發怒,也不喜歡丟掉原則性的東西,不過一旦發怒起來,那麼後果是讓人害怕的。
而易語嫣是易家兩兄弟手心裡的寶,從小就捧在手心裡疼愛着,易語嫣長這麼大,還真沒被人欺負過。
而這一次,趙均瑤如此大動作的欺負易語嫣,想必把易家兩兄弟都給惹怒了,當然,除了易家兩兄弟,還有邵逸夫。
小魏見徐少恭把電話掛了才又問:“徐總,請問你是回徐家大院還是回公寓?”
“回公寓吧,”徐少恭用手揉捏着有些脹痛的太陽穴,他擔心徐家大院外邊早已經守了不少狗仔。
小魏點點頭,他其實也想到了,徐少恭的公寓比較隱蔽,一般狗仔估計也不知道,他回公寓應該是更安全的。
公寓的確很安全,因爲車直接開進地下停車場,晚地下停車場光線有些暗,徐少恭的車位在靠近電梯的位置,所以下車後可以直接進電梯。
一切順利,他穿着保安制服進的電梯,地下停車場裡遊走的兩位狗仔並沒有注意到他,依然還在盯着開進來的豪車,做夢都沒想到小魏開的這輛桑塔納裡坐的人是他。
電梯上行,徐少恭長長的吐了口氣,電梯‘嘡’的一聲停穩,他一腳邁出去,卻在看見門口等着的女人時明顯的楞了一下。
“少恭,你怎麼這個時候纔回來?”趙子琪一臉埋怨的看着自己的兒子。
“有事?”徐少恭警惕的看着她,並沒有開門邀請她進去的意思。
“少恭,你怎麼不開門呢?”趙子琪抱怨的看着徐少恭:“我這好不容易從北方來一次,你說說你這孩子,現在跟我是越來越生疏了。”
“我跟你好像從來就沒有親密過。”徐少恭冷冷的說:“趙女士,你這深更半夜來找我,究竟什麼事,趕緊說,我沒那麼多時間陪你說廢話。”
“少恭,你這怎麼回事?”趙子琪當即就不高興的喊起來:“我是你媽,有你這樣對待媽的嗎?”
“你是我媽,可你有當媽的樣子嗎?”徐少恭當即反駁回去:“你從小爲了追求自己的幸福把我拋棄了,後來的那些年,你有想到過我嗎?平時沒事從來想不起我,現在出事了,就跑來找我了,你以爲我很稀罕你這樣一個媽?”
“我”趙子琪被質問得啞口無言,當即揮揮手煩躁的道:“好了,我來這不是跟你討論這些個事情的,我來這找你,是要跟你商量怎麼應付紀遠的。”
“我爲什麼要應付紀遠?”徐少恭覺得趙子琪的話有些好笑:“我跟他無冤無仇的,他也不至於要害我。”
“什麼叫你跟他無冤無仇的?”趙子琪當即喊起來:“少恭,你長點大腦好不好?如果不是紀遠,你和易語嫣的婚姻會黃嗎?他把你的婚姻給拆散了,你居然還說跟他無冤無仇的,還有什麼冤仇是婚姻被人破壞的仇恨大的?”
徐少恭聽了趙子琪的話笑了,淡淡的道:“可問題的關鍵是,我的婚姻不是紀遠破壞掉的,而是我自己折騰沒了的,我與其去怨恨紀遠,還不如怨恨我自己的好,你說是不是,趙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