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琛息徐徐起身,淡然地看着白母,淡淡的說了一句:“伯母,無論你答應與否,白音,我要定了!這些東西我是不會收回的,你收下吧,給你一些時間收拾東西,我明天會派司機過來接你到金海灣住下。”
“夜先生,算阿姨求你了,不要去招惹我的女兒好嗎?”白母也連忙起身走到了夜琛息的身後,急急地叫住他,將手中的東西遞了過去,“夜先生,這些東西太珍貴了,我想白音也不想我接受。”
他身子一頓,眉頭輕輕凝了凝,已經打開門了:“伯母,也請你收回剛纔說的話。”說罷他走了出去。
夜琛息上了車子,打了一個電話:“你現在把那些營養品送到這邊,明天過來接白音的母親到金海灣。”
夜琛息放下手機之後,纔將車子真正地開往夜家半山別墅。
他一進門優雅地脫着身上的外套,一旁的傭人上前接過掛在了木衣架上,他邊走邊問道:“她呢?”
“少爺,白音小姐在客房休息。”傭人跟着夜琛息走過去,遞上了一杯熱茶。
“先擱着,你去看看她醒了沒有,如果醒了下來和我說一聲。”夜琛息頭靠在沙發上,輕輕地閉上眼睛。他目前所要決定要做的事情,卻得不到任何一個人的認可。
白音的意思也是很堅決的,她也不喜歡和他在一起,連她也求着他放過她,不要與她糾纏。
思及此,他心頭一顫,沒等傭人下來他就起身上樓了,他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傭人已經下來了,意思是說她還在睡覺,沒有醒來。
他搖搖手,讓傭人退下。
他走到客房推門進去,目光落在了大牀上,卻是空蕩蕩的,心頭突然一落空,急急進了去,在偌大的房子尋找着白音的身影。
夜琛息最後在陽臺找到了她,在看到她站在了陽臺給花草灑水,終於輕吁了一口氣,緩緩拉開玻璃門,走了過去,從身後環住她的身子,將頭埋在她的頸脖裡。
咬了咬她的耳垂,將她的驚訝放入了心中,他感覺到她的身子一頓,他輕輕地說道:“白音,回來看到你真好。”是真的,他一回來就可以看到她,真的很好。
也許是因爲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突然了,所以他也開始有些搖擺了起來,也開始變得不安起來了,但是他是男人,就必須挑起這個不安,給她一個安心。
“你回來了?”白音也不動,任由他輕抱着,拿着噴壺,按了一下,數十條細細的水線射了出去,灑在了鮮花上。
“嗯,我回來了。”他輕柔地應着她,環住她的手緊了幾分,用力地吸着她身上的清香,一股溫暖的氣流緩緩流竄全身,是那麼地讓人安寧。雖然從初識到現在,他與白音之間總是有着各種各樣的矛盾,但是那些都是一些小事情,眼下最重要的是,他必須得到她的芳心,她的人。
“你的傷口怎麼樣了?還痛嗎?”白音用着另一隻手搭放在夜琛息的手臂上,緩緩拿開,轉身看着他。
映入眼瞼的是他那猶如大理石雕塑般的細膩質感的五官,他的目光透出一股灼熱,她幾乎可以感覺到如激光一般的視線正在灼燒着她的肌膚,深邃的眼眸中還略帶着一抹久久都抹不去的寂寥,她在想,他是怎麼了,怎麼也會有這種與他身份性格不協調的感覺呢?
他拿過她手中的噴壺,拉起她的柔荑,往屋內走去,“你想知道它怎麼樣了,就進來幫我看看。”
她也隨着他的步子進了去,坐到了大牀上,他背對着她,她雙手遲疑了很久還是沒有去拉起他的衣服,只是怔怔地坐在了大牀上,盯着他的背脊發呆着。
夜琛息也感覺到了一股不對勁兒的眼光落在他的背脊上,他緩緩轉過身,輕撫上她的臉頰,輕輕地問道:“你怎麼了?不是想看看我的傷口如何嗎?在想什麼呢?這麼不專心。”
她不敢直看他的目光,偏了臉,但是她的臉卻依然被他捧在手心上,她微長的睫毛一眨,撓得他的手心一陣瘙癢,心裡喜歡得緊,這種觸感好極了。
白音尋思了良久,才迎上他的目光,很認真的說道,“夜琛息,你什麼時候放我走?我們就這樣子結束了,好嗎?”算她求他了啊。
“連你也要離開我了,是嗎?”他眸光一滯,眸底飛快地閃過了一抹受傷的掠光,剛好被她看在了眼裡,她的臉部肌肉也在緩緩下拉。
她微微顰眉,心裡到底有幾分的心疼他,他這些日子來所遇到的事情,比她的還要棘手還要難解決,她輕嘆一聲,“夜琛息,我沒有要離開你,我們從未在一起過,哪裡說的離開呢?只是我們這樣,對彼此都不好,特別是對你。”
“你是不是也與他們有着門第之見?我想要和你在一起,就不會介意你的身份,也不會計較這些東西,這一些有的沒的東西是不會影響我擇偶的標準。”他快被白音氣得要背過去了,她怎麼那麼笨啊!都和她說了多少次,她怎麼還是一句話都聽不進去,是不是又得做些什麼事情讓她喚起記憶呢?
他伸手去颳了刮她的鼻尖,力
道有些重,她深鎖着的眉宇間蕩起了細細的小皺紋,“可是我不會是你所要的對偶,你知道的,就算我們在一起了,你家人是不會同意的。”而且她也沒打算要和他在一起,這些日子裡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先拋開這些不說,你對我是什麼樣的感覺?你喜歡我嗎?”他手移下,抓住了她的手腕,放在了他的心口處。
但見白音搖頭,衝他笑着道,“我不喜歡你,你也不是我想要找的那種類型,我知道你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是不會勉強我的。”
一聽白音這麼說,他就不淡定了,伸出手一把捏着了她的下頜,眉頭深鎖:“你說什麼?白音,我告訴你,這輩子無論你去到哪裡,我都不會放過你的。”
她苦笑,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就是這樣子,我最不喜歡別人的威脅,也不喜歡動不動就動手的男人,特別是你。夜琛息,我想要的日子很簡單的,可是你給不了我,我也給不了你,我永遠都無法達到你與你家族的標準。”
他趕緊收了手,雙手按着她的雙肩道,“白音,你想要過簡單的生活,我可以陪你過,只要你答應我,留在我的身邊。”他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裡,他不可以讓她離開,她不單止可以幫得了他,更重要的是,他對她,真的是上心了。
他將她的第一次奪去了之後,他就在心裡暗暗地想着,以後要好好地愛她,給她全天下女人都仰慕的幸福,讓她做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你還記得嗎?在酒店裡的時候,你對我做出那種羞恥的事情,真的是我一輩子的羞辱,也是我心裡的痛。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就再也無法挽回了,何況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了,就當做是one day night吧。”她雖然口上是這麼一說,但是她的心卻不是這樣子想的,她所說的話是隨着他的性子說出來的。
這些東西,作爲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人來說,到底是幸運還是悲哀呢?
說她不在意她的第一次是騙人的,可是她真的不想自己以後的道路都是曲折的,像夜琛息這樣背景的男人,怎麼可以輕鬆的說出簡單就可以簡單了呢?
因爲家庭的特殊,她很小就開始當家了,所以她比同齡人的孩子都看得透徹一些,並不是她想看得那麼透徹的,而是情非得已,生活所逼。
她也多想自己可以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享受着真正的天倫之樂啊,她也想有個父親可以爲她和母親撐起半邊天啊,這樣她就可以在父親堅實的臂彎下被好好地呵護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