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別,別來無恙吧?”他嘴角噙着的冷笑,讓白音不禁打了一個寒噤。
白音在夜琛息的身上,永遠都可以感覺到他周遭都瀰漫着一種凌冽的落寂,但是久經沉澱已經在他的骨子裡刻下最深刻印痕的高傲與華貴。
“夜琛息,昨晚我也說得很清楚了,我一輩子都不願意再見到你,欠你的,我會想盡辦法還。”她臉部抽/搐了一下,被一直向她一步一個冷笑走來的夜琛息逼着往後退着。
直至她的身子靠近了沙發之後,她一個沒穩住身子,跌坐了下去,而夜琛息那危險的氣息正在劇烈在她的身邊擴散擴散着,他一個傾身,在四個保鏢的跟前,狠狠地貼上了白音的身邊。
“白音,你已經觸怒了我的底線。”聲音媚如抽絲,極其地性感而富有男性那強霸的氣息,噴在她臉頰上的溫熱氣息,是那麼地撩人心房。
近距離的相視,他的光芒讓白音不得不移開目光,在他那雙湛藍色的雙眸中,微微上揚的瞳仁裡折射出一抹微瀾的光,魅惑如三月飄飛的桃花,在燦爛的日光裡,波光碧影,似攬括了世間風華,只需一眼,便讓人情不自禁的深陷其中,沉淪……
“夜琛息,你想幹什麼!我說了,我不會平白無故地拿你的東西,我定然會連本帶利清考一切。”如此逼近,她甚是怯然的,想要從他的身子底下逃離,而被他緊緊地攥緊於身下,不能動彈。
“還?我的利息可是很貴的,比外面的高利貸還高出百分之二十,你說,你拿什麼在規定的時間還?”他輕挑那劍眉,勾脣輕笑,“我們之間的合約,你可別忘了。”
他的氣息,讓每人人都不由自心的在內心涌起一種自慚形穢,下意識的和他保持相當距離。
白音腦海中白光一閃,恢復了理智,抵在夜琛息胸膛前的雙手,狠狠地施力,將其推開,她速速從沙發上起身。
“夜琛息,你到底想幹什麼?如果是玩你那些無聊的遊戲的話,恕我無可奉陪,我真的玩不起,我會累,我會生厭,我更討厭你的出現!”她貝齒輕咬下脣,似要咬出血滴一般,那櫻脣變得更加殷紅。
夜琛息沒有想到白音會將他推開,臉當下拉了下去,他直起了身子,優雅而霸氣地走到她的跟前,“白音,別耍那麼多花樣,惹怒我的下場,可想而知。”
啪——
白音總是喜歡在緊急關頭的時候,總會沒有理智地甩出巴掌,然而訓練有素的夜琛息,避開了白音的那無故甩過來的耳光,而是操起了一旁的雜誌,迎上白音的。
白音吃了一記悶聲,手心是火辣辣的刺痛,她怒瞪着夜琛息,“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夜琛息,你馬上給我滾——”她想:他一定是她的噩夢!
“女人,你別如此肆意狂爲,我的忍耐性是有限的!”他冷哼一聲,果然不出他所料,這個女人一定會使用暴力的。
“我沒讓你忍,你如果忍得那麼痛苦,請你立即消失在我的眼前!”她指着門的方向,“門在那裡,請你自覺離開,不送。”
“我來,不是要告訴你什麼,而是要你記住,你的立場你的身份!”夜琛息瀟灑地戴上了墨鏡,似笑非笑地說着:“我倒是要看看,你還有什麼伎倆。”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惡了,居然當衆潑他一臉兒的酒水,還話語傷人,如若不是他,她現在已經被傑西卡告她誣衊了。她還真的是不惜代價地
想要從他的身邊逃走啊。
經過調查,事情並不是如白音所言,那設計‘確實’是出於傑西卡之手,白音這麼做,不就是想逃嗎?好吧,她儘管地逃,他一定會緊隨身後,跟上她的節奏的。
這該死的女人,居然三番四次、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限度!好!很好!這樣的女人,馴服起來是不是好玩好玩很多捏?他陰惻惻地想着,恨不得將白音那個女人活活地生剝,一口一口地吞進骨血之中。
他思及此,只是若有若無地將目光落在白音的身上,而後,在白音欲要高呼言語之時,再次從他的齒縫間吐出了一句話:“你只有一天的時間考慮,明晚,我若是見不到人,後果很嚴重!”
旋即,他在四位保鏢擁簇下,瀟灑冷然地轉身離去,那個勁兒呦,可真是乾淨利落不帶走一片雲彩哦。
白音緩過神,心腔的怒火那個可真的是熊熊上升啊,她得罪了誰啊,這些天一連發生這麼多事情,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真的很莫名其妙啊!
她如果理會夜琛息剛纔所說的話,那她,她就是小狗。她現在最關心的是柏澈和利利怎麼解析,她想打電話過去問問,可是打給誰呢?
果然,夜琛息在家裡左等右等,他特意提前了三個小時回到家,打扮一番過後,靜靜地坐在書房內,故作認真工作的樣子。這樣,她過來剛好見到他認真的模樣,不是會被他迷死了?
可是他幹坐了一個小時,也不見一個人影,他按着書桌,挑眉,湛藍的冰眸中,涌起了一股冷冷的寒意,是那麼地寒氣逼人。
時間,滴答滴答地流轉着,可是他要等的女人,居然沒有出現!好!很好!好極了啊!
管家以及其他傭人見此,都害怕得找個地方躲了起來,少爺身上所散發着的寒氣,實在是……太逼人了……
他的耐性,在十點的時候,終於透支完了,他只留下一句:“她如果出現的話,讓她馬上去死!”便躍上敞篷跑車,絕塵而去,尋歡。
他心裡沒有個底兒,她會不會出現?
但是他記得,那晚,他只是一昧地折磨着身下的某位嫩模,狠狠地那種,卻完全沒有一丁點兒的愛憐。滿腦子想着的,卻是——白音。
管家打電話留言說白音沒有出現。他狠狠地將手機砸向那結實的牆壁,陰鷙的雙眸折射出更強大的冷光。連續幾天,誰要是惹怒了他,誰立即捲包袱走人。
利利在皇倫度假村做着一個不高不低的職位,她最近的心情都欠佳,她抱着一堆文件,進了處理室。眼中依然是怒火中燒,偶爾會露出陰險的笑,忽而又傷心欲絕。
她狠狠地看着手中捏着的白紙,那張白紙下一刻既然出現了白音的影子,她皺眉咬牙切齒地說着:“白音,都是因爲你,我才失去了本屬於我的婚姻!柏澈要與我取消了婚禮!”
嘶嘶——
是機器絞碎紙張的聲音,利利憤怒地將抱過來的文件全都放進了攪碎機中,一張一張地毀滅。
“利利!你在幹什麼!”執行部經理跑了過來,看着滿臉陰笑地將紙張放進了攪碎機中,當下沉下了臉,“這是今季度最新的策劃方案,策劃部的人腦子裡都是裝糞便的嗎?全都給你絞碎了,讓我們怎麼向總裁交代?”
雖然可以用備份的,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也不知道總裁是不是哪裡不對勁兒,近些天來,一再反常,要求
可謂是苛刻得不能再苛刻了,誰要是出了那麼一點兒的差池,而連累了整個工作進度,立即自動消失。就連總裁身邊的秘書在他親自主持的會議上放了氫氣,也被他辭退了。
黑麪神,說的就是他們的總裁。
利利緩過神,看着最後一張紙被吸入了攪碎機,正在四分五裂中,危險的信號馬上打響。
她不服氣,不服氣,被辭退了,她不服氣,她擅自闖入了總裁辦公室。
“總裁,我可以用我半年的薪水作爲代價,但是請你不要將我辭退了,不要啊!”她一副可憐樣兒。
“一年……兩年……”討價的聲音逐漸響起,她的聲音中伴隨着一絲的驚顫。
“總裁,你不可以因爲一個白音而將所有的怒氣都遷到我們的身上!”她雙手握拳,滿眼的憤怒,又是白音,白音到底有什麼妖術,可以讓所有的男人都爲她喪失了判斷能力以及理智!
整個皇倫集團都知道總裁因爲一個女人而變得更加陰惻而無情。
夜琛息一張千年寒冰的臉沒有任何的表情,現在居然有人敢撞上槍口自找麻煩,那可是利利自找的。
利利不說白音這兩個字還好,一說,夜琛息瞬息爆發,直接將利利以及對着電話怒吼着那些領着薪水不幹活的保安!
“總裁,你只是想雪恨而已,我們來做個交易吧,一百萬與白音交換,我會乖乖地讓她屈服於你的淫威之下。”利利失去了所有她所要珍惜的東西,現在,她也要讓白音嘗試嘗試痛失最珍貴東西的痛楚。
夜琛息挑眉,冷冷地遞眼看着眼前這個口出狂言的女人,她有何權力用白音作爲交易的籌碼?
“一個女人,一百萬?你當我夜琛息這輩子沒有見過女人啊!”他憤怒!
“她最擅長的就是故擒欲縱的把戲,她身邊的男人,可都是一些糟老頭,總裁這麼優秀,居然被她甩得團團轉,總裁不覺得自己像是被她當猴子甩了嗎?”利利心想,反正都是要被辭退了,還不如將白音徹底毀滅了。
夜琛息滿臉的黑線,陰沉沉的。
“別問我什麼原因,只要你點頭了,白音就是你的人了,你可以狠狠地將白音馴服,成爲自己的小綿羊。”反正這些公子哥兒們都是喜歡玩弄這些情感,看上眼兒的,甩出幾張支票,讓對方徹底淪陷成他們的玩寵。
“這個交易不錯。”夜琛息冰眸一亮,反正在他的眼中,鈔票只是一個符號,要多少有多少。而他願意陪着利利發瘋的原因則是聽到白音這個死女人居然和一些糟老頭走在一起?
一切都準備就緒,利利故作打電話出了去,其實站在門縫中觀察着白音的一舉一動,等着白音的藥力發作。預想得到白音將會成爲嗜血魔君的玩寵,她沒由來的一陣喜悅,她就是要看着白音慢慢地沉陷下去,永不復生。
黑暗中,白音什麼都看不見,只剩下她自己的呻/吟聲,滿室都充溢着靡香的氣息,興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她渾身燥熱,那種感覺是從所未有的難受。
恍惚中,白音依稀聞到了一股屬於男人的氣息,她神智渾濁,全身無力,猶如一隻折了翼的小鳥兒一般,撞入了一個寬廣而結實的胸懷中。對方潮溼的氣息撲向她耳根,然後下巴被擡起,她的脣被強掠般覆蓋着。
男子那舌尖強霸的探入,一次次地撩起了她精神與肉體的慾望,當然,也包括他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