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白橘默正在和厲靳廷談插畫風格的問題,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敲響。
“進來。”
敲門進來的人,是許董事,厲氏集團的股東之一。
白橘默從座位上起身,找了個藉口,“厲總,我出去一下。”
誰料,厲靳廷卻坦蕩道:“不用迴避。”
許董事微怔,卻也在厲靳廷面前坐下,還是芥蒂的看了一眼白橘默。
“靳廷,我今天是想跟你談一件私事。”
“許伯伯,你一直跟着我爸做事,我爸死後,你竭盡全力幫助我,有什麼事,直說就是,我能做到的,一定會做到。”
許董事點點頭,“靳廷,你和佩瑜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你這兩年來一直孤身一人,佩瑜心裡也喜歡你,你看你們的婚事,是不是該定下來了?”
白橘默面色不驚,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卻攥了攥。
厲靳廷的黑眸,餘光掃過她的小臉一眼,氣質沉斂,眼底平靜無瀾,“許伯,和佩瑜的婚事我會好好考慮。”
許董事還以爲這一次,厲靳廷會拒絕他,畢竟之前他提過好幾次,都被厲靳廷給避開了這個話題。
可這一次,厲靳廷竟然說會好好考慮這件事。
“好,那你好好考慮,你先忙吧。”
等許董事走後,白橘默的目光心不在焉的落在筆記本繪出一半的水粉插畫上。
厲靳廷在她眼前打了個響指,白橘默回神,重新投入工作中,“厲總,這個色調和風格,你還滿意嗎?如果滿意的話,那我就回恆美往下繼續畫了。”
她剛要收起筆記本,小手卻被那隻大手驀然扣住,他目光灼灼審視着她的小臉,“吃醋了?”
白橘默眉心微擰,將手從他掌心抽離,“厲總,你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她收拾了畫稿和筆記本,起身便要走。
“白橘默,我允許你可以走了嗎?”
白橘默好笑又無奈的看着他,“厲靳廷,我早就不愛你了,更不會吃什麼醋。希望我和厲總之間,除了公事,沒其他好談的!”
她作勢要走,身子卻被男人大力扯了回來,懷裡的包掉落在地,筆記本和畫稿散落一地,厲靳廷將她抵在胸膛和辦公桌邊,咄咄逼人。
“厲靳廷!你做什麼!”
“五分四十秒,昨晚你和那個寧弋獨處在一起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白橘默在他的桎梏中用力掙扎,“你跟蹤我!你這個變太!我和誰在一起做了什麼和你有關係嗎?!厲靳廷,需不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我們已經離婚了!”
男人低下俊臉來,這張臉五官精緻英俊,猶如鬼斧神刀雕刻的完美藝術品,白橘默曾無數次爲之傾倒。
“離不離婚,由我說了算!在你沒還清你欠我的之前,別想脫身——”
他俯身下來,低頭攫住她的紅脣,帶着怒意懲罰性的咬了一口她的小嘴,他在她耳邊猶如地獄修羅一般呢喃:“白橘默,不能只有我一個人身處地獄,既然你這麼處心積慮的想回到我身邊,那我給你這個機會——”
白橘默的身子,在他臂彎裡微顫,雙眸因爲羞辱有些泛紅,她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道:“厲靳廷,我的心早就死了,是你親手摧毀的!在你說那句我白橘默的死活和你厲靳廷無關的時候!”
厲靳廷大手一揮,將辦公桌上的文件全部掃落在地,他扣着白橘默的腰肢坐在辦公桌上,雙臂在她身體兩側桎梏住,強勢的逼近。
“白橘默,你回國到底是爲了什麼?!”
她在國外好好的,爲什麼偏偏還要回北城?!
她看着男人猩紅充斥着慾望的暗沉黑眸,歇斯底里:“北城不是你開的,我爲什麼不能來!”
“白橘默,你爲什麼要回國……”
男人咬牙低喃,在她脖頸上發泄般的咬出一個吻痕,那隻戴着男士腕錶的修長大手,帶着一絲殘暴和冷厲在她身上敏感處摸索。
白橘默的渾身顫抖着,一邊推拒,一邊下意識的情動……
思想和身體,處於理智崩潰的邊緣。
厲靳廷是調情高手,哪怕她用盡兩年武裝的盔甲,卻在一夕之間,被他親手褪下,霸道的攻城略地。
“厲靳廷……”
“去掉厲,叫一聲。”
白橘默的一字領襯衫被他直接褪到腰際,而她纖長的腿被迫環在他腰身上,直到男人修長的手指落在她腰間的裙扣上,冰涼的腕錶接觸到她最柔嫩的皮膚之時,白橘默陡然清醒……
她猛然將他推開,慌張的拾掇着自己凌亂的衣衫。
故居熟人,輕車熟路,彼此的身體就像吸鐵石一般不可控制的吸引着對方。
白橘默紅着雙眼,比起厲靳廷的衣衫整潔,她更像是那個不擇手段溝引他的女人。
可明明,從頭到尾,都是他在撩撥她的情緒啊。
他可以面無表情的在她身上狠狠發泄,可以與她做着這世間男女之間是負距離的情事,可唯獨,那深涼眼底,從未對她有過任何憐惜,也從未抱着她時,說過半句愛。
男人帶着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挲着她白皙脖頸間烙印的深色吻痕,語氣輕佻又冷漠,“還對我有感覺?白橘默,做我的情人。”
她伸手,在他俊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厲靳廷,我沒有那麼下賤!”
……
白橘默下班,寧弋開着那輛騒包的布加迪在DDB樓下等着她,俊男豪車,吸引了無數年輕妙齡女子的目光。
等白橘默走到公司樓下時,寧弋紳士的打開副駕駛車門,做了個“請”的姿勢,“美麗的白小姐,請問寧某有榮幸與白小姐共進晚餐嗎?”
白橘默忍俊不禁,被逗笑,看了一眼周圍帶着刀子向她飛來的傾羨目光,趕緊上了車,“下次能不能低調點。”
寧弋一邊開車,一邊問:“想吃什麼,西餐還是中餐?”
“中餐吧,西餐吃膩了。”
白橘默的手機催命一般的響個不停,來電顯示,喬治。
“喂,喬治。”
那頭的喬治聲音急迫,“Renee,你怎麼走了?晚上還要參加《大唐風雲》的開機儀式呢!”
“我只是個小插畫師,參不參加有那麼重要嗎?”
喬治恨鐵不成鋼,“厲總難道沒跟你說,晚上你要作爲他的女伴出席晚宴的!剛纔厲總的助理都把晚禮服和高跟鞋送過來了!一回頭我就找不到你的人了!”
白橘默本來心裡就窩火,此刻像是被點燃的導火線一般,她冷淡的道:“晚上我要和男朋友一起吃晚餐,現在是我的私人時間,請他別在非工作時間剝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