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寧珞還迷迷糊糊,就感覺身上來回略過一隻手,剛甦醒一點,不明所以唔了一聲,身後就有柔軟的物體附上了自己的臉頰。
身體還處在開機狀態,思緒一時還回不過神。
外面的晨光只鋪到牀角,暗流涌動,寧珞漸漸清晰了些,背後的人抱地越發的緊,想到現在是光天白日,臉已微微泛紅,心裡泛着嘀咕:他哪來那麼多精力。
陸應南輕輕落下一片吻,正準備摸索牀頭櫃上的小盒子,極其不合時宜的震動聲響打斷了一切。
陸應南身體楞了楞,拿過響得讓人煩躁的手機一看,居然是低罵了一聲,極其不耐煩,起身走到浴室接通了電話。
寧珞不想他起牀氣這麼大,沒敢睜眼,只聽着門後陸應南低沉地聲音不時:“嗯,嗯……知道了”答應着。
沒到幾分鐘,陸應南就出來了,沒有繼續躺回牀上,而是開始洗漱穿衣服,似乎是要出門。
寧珞睜開眼睛,轉過身,撐着手從牀上坐了起來。
“要走了嗎?”聲音裡因晨起剛開口,帶着些奶氣。
陸應南穿戴好衣服,看了看牀上的身影,睡意惺忪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左肩上的細肩帶已經不小心滑落,肩頭如玉,圓潤可愛。
陸應南深吸一口氣,心裡甚至有了想把電話那頭員工開除的衝動,墨色明暗變化,又俯下身,親吻了還處於懵逼狀態的寧珞。
“我還沒刷……”寧珞半閉的眼皮,感到一片陰影壓來,話還沒說出口,就沒了下文。
吻很輕柔,蜻蜓點水,卻停駐長久。
陸應南放開寧珞,覺得煩悶和火下去不少,才低聲說到:“總公司那邊有點事情。”
晨間情致被打斷,寧珞既略鬆口氣,又隱隱想到陸應南要走有些失落。
“要吃早餐嗎?”寧珞已經掀開被子起身。
陸應南示意她坐下:“不用,來不及了。”陸應南取過牀頭手錶扣戴上又補充了一句:“明天上班,別遲到了,早點去。”其實他想說,早點去,想見你,但最後三個字沒說出口。
寧珞聽此,已經明白,陸應南今天不會再來了,雖不知道是因爲剛纔那個電話,還是他原本就不打算繼續在這過夜,或許他也要去陪他的正牌女友吧。
陸應南一要走,寧珞就有些控制不住亂七八糟的想法,但又不想讓自己真跟個患得患失的情婦一樣,只能矯情等着金主回來,於是乖乖坐下,答應了一聲好。
陸應南點點頭,直徑出了門。
寧珞沒有睡懶覺的習慣,起來簡單吃了點東西就在盤着一條腿在沙發上發呆。
其實她之前早已經適應了一個人生活,可經昨兩天相處,陸應南今天突然離去,她看着裝潢昂貴的屋子,一剎那間,竟真覺得自己像被他豢養在此處,一隻以他爲中心的金絲雀。
他一走,雖是夏天,也沒開空調,也是冷清了不少,心中默然,失落之感再次席捲而來,沒了他,一切都變得無趣乏味。
寧珞幾般甩掉這種失去自我的感覺,努力找事情轉移注意力,打掃了衛生,清洗了兩人的衣物,做了飯,和寧陽通過電話,把那本厚重的書看了又看,才把一天時光打發乾淨。
夜晚,牀鋪冰冷,寧珞睡在中間好讓雙人牀看起來沒那麼空曠,她看着天花板,任由想念在黑夜裡生根發芽。
她有想打一個電話去告訴陸應南,她想他了,可是她沒這個權利,陸應南不聯繫她,她就只能安安靜靜地等,這是身爲情人應有的自覺。
翻來覆去,想到明日就可以見到他,寧珞心情才稍稍回溫,於是閉上眼睛,努力去尋找夢鄉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