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遲被說動心了,急忙轉過臉衝着陳勵東擠眼:“怎麼樣東子,給不給看,給的話我把白晉也叫回來,咱們四個好久沒聚一起了。”
上次說開古董拍賣公司的事還沒着落,周羣正閒得蛋疼,到處挑事兒。現在連葉遲也站到他這邊來,肚子裡的壞水就嘩啦啦的勾起來了。
“東子,我們就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天仙的人兒能把你這塊寒冰玄鐵給融化了,我們真不是想跟你搶。大家說是不是?”
“是是是,不跟你搶。”
“你丫的這麼藏着掖着,會讓我以爲你家媳婦兒是什麼重口味呢。”
“怎麼可能,東子眼光可不是一般的高……”
“那絕對高端大氣上檔次……”
“你要是怕你媳婦兒害羞,到時候讓葉遲他媳婦兒一起來做個伴不就行了嗎?”
“就是就是……”
他一個勁兒的攛掇其他人一起起鬨,讓陳勵東把人交出來見見,大家正玩得興起,而且還是周羣挑的頭,所以更是肆無忌憚。
陳勵東被吵得頭痛,眼看實在拒絕不了才勉強點頭了。
“行,過幾天我把人領來,不過你們到時候可得給我收斂收斂,別嚇着她。”
“我保證不滿嘴跑火車絕對跟對我家老爺子一樣對她總行了吧。
葉遲急忙攆上去追問:“過幾天是幾天啊,別就遙遙無期了啊。”
“要不乾脆現在就把人叫來?”
陳勵東擺了擺手:“不行,快期末考試了,人家要看書。”
周羣一口烈酒就噴了出來:“什麼,還是個學生?東子你老牛吃嫩草啊。”
陳勵東笑笑,看着周羣那羨慕的眼神心情突然變得格外的好。
他挑了挑眉說到:“你在欺男霸女的時候老子可在守衛邊疆,吃一口嫩草怎麼了?”
那點兒破事被人提了起來,周羣不免有些汗顏,急忙端起酒杯:“來來來,大家一起走一個。”
陳勵東舉起杯子碰了碰,喝酒的他心裡一直在盤算,到底該怎麼跟餘清微開這個口。
陳勵東被人灌了不少酒,回家的時候醉的不輕,東倒西歪的動靜整的挺大。
餘清微聽到動靜急忙從書房出來,把東搖西擺的陳勵東扶到沙發上。
“怎麼喝這麼多酒啊?”
陳勵東微微擡了眼,眼神不甚清明的看着餘清微,看了半天,問到:“你誰啊,怎麼……怎麼在我家?”
餘清微無奈的答到:“我是餘清微。”
說完就起身到廚房給他泡蜂蜜解救去了。
陳勵東躺沙發上想了一會,然後笑到:“餘清微?那不是……我老婆……的名字嗎?”
餘清微端着杯子的手一抖,莫名有些臉紅,也就懶得再去理他了。
她把杯子遞到陳勵東手裡:“快,把這個喝了,喝完就上牀睡覺去。”
陳勵東一把推開杯子,站起身搖搖晃晃的往外走:“我不喝……我要回家……我只和我老婆……睡覺……”
餘清微跺了跺腳,臉色緋紅的吼到:“我……我就是你老婆。”
聞言陳勵東頓住腳步,慢慢的轉過身,往前走了兩步,雙手猛地捧住餘清微的臉頰,腦袋湊近到臉貼臉的地步,瞪着眼睛研究了一會兒忽然笑到:“呵呵,果然……是我老婆……老婆……”
說着雙手一鬆整個人倒在了餘清微身上,餘清微被他一撞差點栽倒,接連往後退了兩小步才站穩。
重新把陳勵東扶到沙發上,餘清微連哄帶騙的才讓他把那杯蜂蜜水喝了下去,可是要怎麼把他弄到臥室去呢?
餘清微一陣陣的犯難,陳勵東這身材她肯定是拖不動的。
想了想,她從臥室裡抱出被子給陳勵東蓋上,又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拿到客廳,坐在地毯上一邊繼續寫她的分析報告,一邊照顧陳勵東。
夜深人靜,一片黑暗,迷迷糊糊之間聽到吧嗒吧嗒有人敲鍵盤打字的聲音,陳勵東皺了皺眉,這聲音吵得他根本睡不着,他煩躁的哼了哼,然後慢慢的睜開眼朝聲音的來源處望去。
這一望他立刻被驚醒,眼前竟然漂浮着一顆黑乎乎的腦袋,沒有身子也沒有手腳,那它到底是用什麼敲的鍵盤?
腦袋裡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小時候聽過的那個無臉鬼的故事,就是一隻鬼,從這邊看只有一個黑乎乎的後腦勺,從那邊看,也是一個黑乎乎的後腦勺。
他當兵這麼多年什麼奇形怪狀的現象都見過,膽子大的天不怕地不怕,可是迷迷糊糊一睜眼就看到這麼個不明物體不免還是有些發憷。
他咳了一聲,呵到:“什麼人?”
前面那個不明物體似乎被嚇了一跳,劇烈的抖動一番之後慢慢的轉了過來。
陳勵東不由的屏住了呼吸,難道……真的……是隻……無臉鬼?
它慢慢的,慢慢的轉了過來,露出一張慘白的臉。
陳勵東嚯的一下倒在了沙發上,幸好不是無臉鬼。
出了一身冷汗,酒意也醒了大半,他眯着眼認出那顆腦袋的主人正是餘清微。
他揉了揉痠痛的腦袋,沙啞着嗓音問到:“大半夜,你怎麼不開燈?”
餘清微起身把客廳的燈全部打開,打了個哈欠說到:“還不是怕你睡不着,既然醒了就自己起身去牀上睡吧。”
陳勵東這才發現自己睡在客廳的沙發上,他動了動半擡起身子問到:“我怎麼在這兒睡着了?”
“你喝多了,”餘清微伸出一根指頭點了點他的肩膀,“起來,去牀上。”
陳勵東乖乖掀開被子往臥室走,他記起來了,他和周羣他們喝酒來着,然後他們起鬨讓他把餘清微帶過去。
想到這兒太陽穴又開始突突突的跳動了。
餘清微瞪了他一眼,只能小媳婦兒似的抱着被子跟在他後面。
上了牀,餘清微正要關燈,陳勵東卻猛地翻身壓了上來,她心頭一驚,慌忙擡眼去看他。
陳勵東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眼底閃耀着一團團的小火苗。
尷尬的寂靜,兩個人的呼吸淺淺的交換着。
餘清微輕輕吞嚥了一下,扯着嘴角臉色僵硬的說到:“很……很晚了……睡覺吧。”
“老婆,”陳長官霸道的攫住她的下巴,眼神灼灼的盯着她,“我不要睡覺,我要你。”
這種很黃很暴力的話讓餘清微差點沒一把掀開他直接跳下牀。
她板着臉故作鎮定的說到:“陳長官,你喝醉了,喝醉的人就應該睡覺,而不是……而不是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雖然表情一本正經,可是那顫抖的聲線還是泄露了她的一絲緊張。
陳勵東伸手挑開她睡衣的一個釦子,勾着嘴角,笑到:“你真的不要?”
她有些畏懼的往後縮了縮身體:“你說過,不會逼我的。”
他邪魅的舔了舔她的嘴脣:“可是我也說過,再被我逮到的話,我不會放過你……”
餘清微面紅耳赤,她扭了扭身體似乎是想從他身體底下逃走。
“小微……”他低下頭吻住她修長白皙的脖頸,聲音卻像是喝了一罈陳年美酒,帶着醉人的沙啞。
“我……我想先洗個澡……”她輕聲說到,捲翹的睫毛一顫一顫的。
陳勵東被她勾的心癢難耐,低啞着嗓音說到:“好……”
他俯下身咬住她瑩白的耳垂說到:“我就再給你一點時間,讓你準備一下……”
陳勵東很明白,餘清微不過是在垂死掙扎而已。
餘清微連多看他一眼都不敢,推開他就跳下牀奔向浴室。
看着關上的浴室門,陳勵東笑了一下,然後也起身下牀。
餘清微在浴室裡磨蹭了半個多小時,直到再也磨蹭不下去,才悄悄拉開了浴室的門走了出來,探頭探腦的往外望着。
臥室裡的牀頭燈還亮着,她不知道陳勵東到底睡了還是沒睡。
她壓低嗓音,喊了一句:“勵東。”
沒有人迴應,她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動靜,她終於確定陳勵東睡着了。
餘清微大膽放心的走了出來。心裡偷偷樂了一下,暗自慶幸自己的小計謀成功。
她也沒去查看躺在牀上的那個男人是真的睡了還是在裝睡,掀開被子的就躺了上去。
她側過身子正要關掉牀頭燈,突然向後伸過來一隻強壯的手臂摟住了她的腰。
雙臂猛力一收將她摟入懷中。
陳勵東邪魅一笑,潔白的牙齒在幽暗的燈光下閃出一道冷光。
“怎麼,終於洗好了?”
餘清微急忙收回手瞪着眼睛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怎麼還沒睡?”
陳勵東挑了挑眉說到:“我相信在這個時候沒有哪個男的能睡得着。”
話音剛落他的身子便沉沉地壓了下來,霸道的嘴脣準確無誤地印上了她嬌豔的脣瓣。
熾熱的吻讓她幾乎難以呼吸。
她不得不再次伸出手抵抗它的靠近,手底下的肌膚有些微涼,好像才睡下沒多久。
她咬牙羞憤的罵道:“你這個騙子。”
陳勵東邪魅一笑:“我怎麼騙你了?”
“你裝睡!”她略帶氣憤的指責着。
“是你大意失荊州。”說着他就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
餘清微張着溼漉漉的眼睛看着陳勵東,依舊低低的乞求着:“不要……求你……”
陳勵東看着她可憐氣兮兮的模樣,卻怎麼也下不去手了。
他只能投降:“乖,小唯,我不會再動你了,你睡吧……”
餘清微還是戒備的看着他,不得陳勵東只能自己下牀到洗手間去。
經過餘清微面前的時候她還是警惕地看着他,陳勵東苦笑了一聲,如果他不顧及她真的想把她怎麼樣的話她根本沒有辦法,她這樣看着他也是沒用的,對她他總是狠不下心來總是心軟。
等陳勵東從洗手間出來,餘清微縮在牀最裡面,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陳勵東嘆了一口氣,長臂一伸將她拉入懷中,拍着她的肩膀低聲說到:“沒事,睡吧。”
餘清微怯怯的擡眼看他,眼中滿是內疚。
陳勵東沉默了一番,之後說到:“對了,我有些朋友想見你,說要拜會一下你這個大嫂,你願不願意和他們見見面?”
餘清微正覺得對不起他,一見有這麼個補償機會立刻忙不迭的答應:“好,我都答應。”
陳勵東緊了緊手臂:“乖,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