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氣我,你這磨人的小妖精!”他陡然勾脣,“看我不好好教訓你一頓!”
“唔!”疑問與求救被他悉數吞入腹中,滾燙的脣像是要將她體內所有的激情都點燃,他的吻來的太過激烈,有如天勾動地火,而她被燒的體無完膚。
胸前一涼,衣衫不知何時被他解開。
“牀,茶几,沙發,你自己選一個。”北堂御靠在她頸邊吞吐着灼熱滾燙的呼吸,每一個字都像是火星,落在她身上燙的她不住的戰慄。
這包廂原本就是用來休息的,牀,沙發,茶几,地毯等傢俱一應俱全,被吻的全身發軟只能無助的攀附在他身上的她是跑不掉了。
“你……你放開。”她緊張的說不出話來,聲音小的好似只有她自己能聽見。
“嗯?不選?那咱就一個個試!”他一個轉身就將她壓入最近的沙發之上,寬闊的男性胸膛懸宕在她上方。
北堂御一聲低笑,那熱燙的呼吸燙的她又是一陣戰慄,他眼中的光芒也更盛,高大的身軀往下沉了又沉。
她根本無法思考,只能無助的一遍遍懇求着:“不……放開我……求你。”
低沉的男性嗓音,不斷在她耳畔迴盪,煽情的誘哄着:“乖,別動,我不想弄疼你。”
“不!”她劇烈的顫抖,雙手推拒、身子亂扭,用盡全部力氣將他從身上推了下去,然後再敏捷的跳離他的攻擊範圍,縮在牆角咬脣盯着他。
北堂御擰起眉頭滿臉不爽,眼中的火光消散了一些,變成了另外一種陰冷的眼神,他冷着臉靠近語氣冷漠的問到:“我不能滿足你嗎?你非得去勾引他?”
肖唯被他強大的氣場壓的透不過起來,她縮了縮肩膀無辜的問到:“誰啊?”
“還裝?”他氣得瞪了她一眼,鼻子發出一聲冷哼,隨即酸味十足的說到,“你都讓他摸你了,而且還毫不反抗,我一碰你你就……”
肖唯覺得自己委屈無比,她揪着領口心裡是壓制不住的怒氣。
“你別胡說八道!”她硬着聲音反駁,眼睛看也不看他一眼閃身從他身邊走過想要出去。
北堂御一個用力又將她壓回牆上,他伸手狠狠揩了一下她的嘴巴,也不說話依舊冷冷的盯着她。
肖唯被他那一下弄疼了不禁有點惱火:“你幹什麼啊,有病啊?”
“他摸過你的嘴巴,我很不高興!”那佔有者的口吻十足的霸道。
“哪個他?”話還沒說完他已經低下頭來,準確的覆蓋住她的紅脣,大力啃咬着。
等他好心鬆開她時她已經全身癱軟在他懷中了。
“有好幾個他?”黑眸眯起,眸中厲芒乍閃,他氣極真想伸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卻到底捨不得出手,只得轉爲狠狠拍了一下她的臀部。
“你放……”她羞憤至極,臉頰已燙的快要燒着。
他冷笑一聲,熾熱的薄脣又蓋了上來,這次吻得更火熱、更徹底。
“還敢罵人?”他語氣森冷的像是來自地獄的魔鬼。
“……”她喘息着,對他的無賴行徑無可奈何,只能張着紅脣壓抑的逸出嬌喘。
“不就是剛剛!”見她似乎真的想不起來,北堂御強忍着怒氣提醒。
肖唯眼珠轉了一轉,難道說的是李斯時?
可她和李斯時什麼事都沒有啊,不知他這一神經質的舉動到底是爲什麼。
莫非,他是在吃醋?
想到這裡肖唯心情頓時好了許多,就許你州官放火不許我偶爾點燈?
她偏偏不解釋讓他繼續誤會。
“哦,他啊,人很好啊,英俊瀟灑風趣幽默。”她下巴一擡,露出一抹挑釁的笑意。
這笑多少帶了點賭氣的成分,她是故意惹北堂御生氣。
“這都是表象表象,其實那傢伙……那傢伙差勁的很。”他果然氣得不行,眉頭擰的跟麻花似的,原先準備好的質問變得毫無用處,整個場面反倒被她控制,臉上的戾氣也越來越濃。
“我覺得挺好。”她放軟身子靠在牆上,璀璨的黑眸笑意慵懶,烏黑的秀髮沿着她白皙的臉龐垂落在修長的脖頸和瘦弱的肩上,他們這樣的距離剛好能夠聞到她的髮香,那香味像是毒藥,蠱惑着他一步步靠近,然後趁他不備將他緊緊抓住,逃不出生天。
“你這女人!”他終於被惹怒,張着嘴兇惡的咬上她白皙的脖頸,卻捨不得真正用力,最後改爲略帶粗暴的舔舐,“妖精,你真是個妖精。”
說完再用力一吸,一個暗紅色的草莓印就這樣留了下來。
她有些吃痛的皺眉,卻不肯認識,反倒挑釁般的昂起頭:“我是妖精,卻不是能蠱惑你的那隻妖精。”
她不能,自然是別人能了。
北堂御那麼聰明的人自然一下子就猜出了這個別人是誰,隨即得意的笑了:“你這是在吃醋?”
肖唯哼了一手,素手第一次主動攀上他的胸膛在他胸前惡劣的划着圈圈:“吃醋的是你。”
看着她嬌豔欲滴的嘴脣,他喉結一動,身子猛然靠近將她整個人壓在身下:“是,我在吃醋,那麼,你總要做些什麼來平復我的醋意。”
他眼神兇狠的盯着她的眼,彷彿一頭餓久了的狼,而她則是溫順的綿羊,任由他將她的紅脣蹂躪的嬌豔欲滴殷紅如血。
“乖,以後別讓他碰你,不僅是他,任何男人都不可以。”他霸道的說着,用力的啃噬着,甚至摟緊她纖腰的手也不禁加重了力氣。
可語氣中卻免不了一絲絲的脆弱,畢竟她就像一陣飄忽不定的風,而他留不住猜不透。
她氣喘吁吁的眯着眼,長而卷的睫毛猶如蝴蝶的翅膀,輕輕一顫就在他心底颳起一陣旋風。
“那你也不行。”她眼角微微上挑,怎麼看都是一副叛逆樣,讓人生氣。
“我除外,你的肩你的手你的臉你的脣,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再讓我看見或者聽見你和別的男人曖昧不清,我就弄死你!”
“嘶!”她皺了皺眉,“別!”
“其實,你也愛我的吧……”他伏在她耳畔低語。
肖唯面如火燒,她現在後悔無比,幹嘛沒事兒找抽似的去激怒北堂御這頭餓狼,現在想要脫身也來不及了。
她眼角忽然瞄到牆上的掛鐘立刻福至心靈。
她推開北堂御一直埋在她頸間辛苦勞作的腦袋粗喘着說到:“簽約儀式快來不及了……”
他得意的哼了哼:“你這麼費心費力的勾引我不就是爲了讓我錯過簽約儀式嗎?”
“什麼?”肖唯腦袋一懵,有點反應不過來他這是什麼意思。
北堂御一把扯下她的外套扔在地上:“你在吃林婕的醋,所以才耍了一個小手段害她跌倒對不對?”
肖唯猛地吸了一口冷氣,她這才反應過來吃飯的時候北堂御看她那樣的意思,原來他竟是這樣誤會她,他竟覺得她是這樣小肚雞腸的女人。
心口隱隱有些發涼,兩個人哪怕靠的再近,心不在一起那都暖不了。
她冷笑着一把推開北堂御,面無表情的說到:“不是我絆倒她的,還有,是你把我拉進這個房間然後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的,我沒有勾引你,也用不着勾引你!”
北堂御氣得夠嗆,他眼神危險的盯着她:“所以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是我誤會你了?”
肖唯纔不管他的眼神有多麼兇殘,她自顧自的扣好衣服釦子,拉好裙子拉鍊,再從容的撿起外套穿上,從頭到尾沒有給他一個正面的眼神。
“相信我的,不必多說,不相信我的自然無需多說。總裁,還有十分鐘簽約儀式就要正式開始了,您好好準備一下吧。”
肖唯就是這樣的,她越不動聲色就說明她越生氣,如果她大喊大叫大吵大鬧那才說明她沒有真正的生氣。
可現在……
北堂御驚了一下,隨即有種被玩弄了的恥辱感,他眼神冷的像冰刀,一刀刀扎進肖唯的心裡,一個心冷不已,一個心痛不止。
終於,他先失去耐心,轉身打開門陰沉着臉大步離去。
肖唯動了動身子,她的目光凝滯在房門的某個角落,久久不能回神,直到她忽然覺得自己肚子有點難受才急忙往洗手間走去。
但是她走的太匆忙沒有看到背後一道冰冷的視線死死的盯着她離開的方向。
肖唯強撐着走到洗手間,而她的腹部如腸子被生生絞斷一般疼痛,她扶着牆慢慢滑坐到地上,不一會兒額頭已經佈滿冷汗,她捂着肚子痛的叫不出聲,連喊人的力氣都沒有。
正在這時又一個胖胖的女人推門進來了,肖唯認識她,她是林婕的助理小丁。
看見肖唯坐在地上小丁先是狠狠一皺眉,隨即大聲呵斥到:“你怎麼坐在這裡?不知道外面都快忙翻了嗎?”
肖唯胃部一陣泛酸,她想說些什麼可是卻差點吐出來。
小丁怪叫着連連後退:“作死喲,隨便說兩句你就想吐我身上?你真以爲我跟林婕一樣那麼好欺負?她不抽你是因爲她性子弱,換我早跳起來甩你幾個大耳瓜子了!”
這關林婕什麼事?
她抿了抿脣:“對不起,那個……”
“那什麼那啊,你趕緊給我起來,李經濟找你。”小丁不屑的翻了個白眼,“你以爲你當了總裁秘書就很了不起啊,我們林婕可是要當總裁夫人的人,等一下發佈會的時候就要宣佈他們兩個即將訂婚的消息,你要是識相就主動辭職走人,要不然,以後有你好果子吃!”
什麼,他們要訂婚了?
肖唯覺得肚子越來越痛,身上還一陣陣的發冷。
她擡了擡手想要引起小丁的注意,可小丁說的正歡呢,根本沒注意到她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