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錦姨輕輕咳嗽了一聲說到:“少爺,你動的好像是嘴。”
額……剛剛一時氣憤竟然忘了還有長輩在旁邊圍觀,饒是北堂御如此厚臉皮的人也不禁有些尷尬。
他眼神飄忽了一下之後訕訕的說到:“那什麼,麻煩錦姨給她洗個澡,一身酒臭味。”
“哦,沒問題少爺。”錦姨應了一聲之後又故意說到,“可是我還要去收拾客房,好像有點忙不過來,都大半夜的了,很累的。”
北堂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一臉嚴肅的說到:“讓她睡我房間好了,我會睡沙發的。”
那表情既正經又坦然,好像別人多想一點都變成了齷齪的人。
但他心裡真正的想法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北堂御洗好澡出來的時候肖唯已經安安穩穩的睡在了牀上,他一邊擦着頭髮上的水一邊朝牀鋪走去。
眼睛裡露出一種明亮光,彷彿狼見到了自己的獵物就要立刻撲上去狠狠拆吃入腹。而牀上熟睡的人兒卻一點也沒有察覺到來人的惡意,依舊睡得香甜無比。
北堂御站在牀邊頓了頓,確定牀上的人沒有驚醒之後他把毛巾扔到地上,然後輕手輕腳的爬上了牀悄悄躺到了她身邊。
他的大掌慢慢地,慢慢地伸向了牀上那人的臉,微微有些粗糙的指腹在她臉頰上來回撫摸,帶着某種特殊的意味。想到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北堂御興奮的渾身戰慄,呼吸也不禁濃重了起來,靜謐的房間內聽到一陣陣暗暗壓抑的粗喘。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在時針和分針都在正上方重合的時候他再也忍耐不住狠狠搖着她的肩膀喊到:“喂,肖唯,醒醒,十二點了。”
“嗯啊,吵死了你!”三次睡覺都被人打斷,神仙估計也要抓狂了,所以肖唯煩躁的一揮爪企圖把這隻煩人的蒼蠅趕走。
北堂御一個躲避不及脖子就中招,火辣辣的疼痛感在全身蔓延開來,他伸手一摸,掌間隱隱有着血跡,可見她是用了狠力氣的。
北堂御氣得不行,他翻身壓在肖唯身上,又開始拍她的臉,不過這次他事先控制了她的兇器:“快醒醒,我有話跟你說,肖唯,快醒醒。”
肖唯想撓人卻發現手動不了,想用腳踹又發現腰部動不了,急的差點哭起來:“你幹嘛啊,我想睡覺。”
“你醒了沒?我有話跟你說。”
“嗯……說……”肖唯感覺頭痛無比,她真的好想睡覺,不要再吵了好不好?
“已經過了十二點了,所以,小唯,祝你生日快樂。”北堂御激動的說到,今天一整天他都在謀劃這件事,就是要做第一個跟她說生日快樂的人,可是,都怪那杯該死的白酒,所有的浪漫計劃全部泡湯,只剩下一個無奈的男人和一個醉醺醺的女人的糗事。
“好,謝謝……”肖唯閉着眼睛說到,腦子卻好像恢復了那麼一點點清醒,生日,唔,今天有人過生日嗎?她好像不太記得呢。^
不過,有人過生日就應該送生日禮物啊。
想到這裡她終於憑藉着頑強的意志暫時隔絕了周公的勾引,睜開眼看着北堂御艱難的問到:“你想要……什麼生日禮物啊?”
北堂御原本興致勃勃的等着肖唯感到的淚流滿面的撲進他的懷裡,然後兩個人再xxoo再ooxx,然後度過了一個美妙的夜晚和一個極其特別的生日。
這麼費心費力的記着一個女人的生日又絞盡腦汁的想要讓她開心他還是第一次,結果……她是根本沒有聽懂是不是?
北堂御不禁有點怒火中燒,他狠狠捏住肖唯的雙肩說到:“是你自己說的不許反悔,我要一個吻。”
“哦,吻啊,拿去吧。”聽到對方想要的生日禮物是如此的簡單,肖唯頓時鬆了口氣,然後閉上眼嘟起嘴,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北堂御氣結,原來醉酒了的她對誰都毫無防備,不敢想象如果今天換成別的男人送她回家她是不是也會這樣。
他一咬牙,從她身上爬起來鬱悶的往沙發那邊走去,結果腳纔剛着地手臂就被她拉住。
她勉力睜了睜有些沉重的眼皮:“你的禮物還沒拿。”
北堂御回頭一看,頓時血氣上涌,不過這次不是氣得,而是因爲……肖唯竟然坐了起來,但是,她裡面什麼都沒穿。
赤裸的肌膚和挺立的雙峰就那樣毫無阻隔的進入他的視線。
他臉部微微抽到,費了好大的勁才側過腦袋不去看她。
“你……你快把被子蓋上。”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對着赤裸的女人竟然也有如此純情的一天,連看也不敢多看一眼。
“快點啦,拿完我就要去睡覺了。”肖唯不滿的起身靠近北堂御,半個身子都貼到了他的背上,雙手從背後探到前面去摸他的臉:“吻我啊,快點!”
噗!!!!!!!!
北堂御差點鼻血直流三千尺,他洗完澡也沒穿浴袍,只是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所以肖唯現在這樣貼上來,兩個人根本是肌膚相親裸裎相對。
還有她的手,在他脖子上嘴巴上摸來摸去,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嗎?
她等不到他的回頭,失望的垂下雙臂,手心無意之間劃過他胸前的兩點:“你幹嘛不回頭吻我?”
這樣的情況,這樣的夜晚,如果他再拒絕的話就真的不是男人了。
北堂御猛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果斷翻身將肖唯壓在了身下,嗓音粗噶的說到:“是你惹我的,明天醒來最好不要後悔。”
這個姿勢已經不是曖昧可以形容的了,他的胸膛緊貼着她胸前的柔弱,所有的感覺一觸即發,他的雙手緊緊摟住她柔弱的腰肢,其實恨不得狠狠掐住以免等下被搖斷。
他的脣驟然壓下,她只當做那是一個普通的禮物所以安分的沒有再動。
可漸漸地,在他猛烈探入強烈吸吮的時候她感覺到呼吸有點困難,他像是許久沒有吃過肉的狼急切的在她身上啃噬,只是一愣神間他已經強勢頂開她的牙關,靈活的舌頭焦灼熱切的滑入她的口中,兩個人的臉捱得是那樣近,他濃烈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讓她根本無力躲開,而他,已經更加用力的將她壓進牀鋪裡。
肖唯被他壓得難受,伸出雙手使勁推搡他的肩膀,可那力氣在北堂御看來不過是軟綿綿的連擾癢癢都算不上。
“不要……”她喘着粗氣下意識的拒絕。
“晚了!”他立刻拒絕。
她扭動着拒絕,嘴裡模糊不清的喊着:“套……套……”
北堂御動作一頓,心想都醉成這樣了還知道要套,雖然他現在十分想立刻衝入她的體內讓她也跟着熱起來,但是,爲了保護她他還是強忍着起身下牀去拿套。
看着空空如也的牀頭櫃他不禁罵了一聲靠,因爲從來沒帶女人回家過過夜所以家裡根本沒那種東西。
好像皮夾裡還有幾個,可是皮夾在褲子口袋裡,而褲子,在浴室。
望着肖唯緋紅的臉微腫的脣和身上曖昧不清的痕跡,他咬了咬牙起身衝向浴室。在奔向浴室的時候肖唯嘟嚷着:“討……討厭……”然後砸吧着嘴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親愛的,我來了!”北堂御拿着幾個套套興奮的衝向牀鋪:“快,挑個你喜歡的,草莓還是螺旋?”
回答他的只有肖唯均勻的呼吸聲。
北堂御眼皮跳了跳,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推了推肖唯,可肖唯卻沒一點反應。
“靠,你不會睡着了吧?”
呼吸聲……
“啊啊啊,我要殺了你!!!”
無邊無際的夜空中忽然傳來慾求不滿浴火焚身慾望快要爆炸的某男絕望的哀嚎聲。
驚起汪聲一片……
腦袋像被千斤頂壓過,身體痠軟無力,頭痛欲裂口乾舌燥的肖唯掙扎着想起來喝水,但不知爲何雙手怎麼也動不了,好像被什麼東西緊緊箍住。
她皺眉想到家裡的空調是不是壞了,要不然怎麼會這麼熱,好像身邊躺了個大火爐。
她扭了扭身體像毛毛蟲般向下游去,奇怪,這個被子怎麼好像也在動啊,她每往下游一點,‘被子’也往下挪一點,到頭來她還是沒有擺脫這個桎梏。
“熱死了!”她忍不住翻身而起出聲抱怨。
“親愛的,我也好熱。”旁邊突然伸出一隻手摟住了想要下牀的人,結實的手臂往下一壓就把她重新帶進了牀鋪,另一隻手則繞過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帶入懷中。
“額……?”聽到旁邊發出這種欲仙欲死胡亂呻吟的聲音肖唯嚇了一跳,她猛地睜開眼就看到一張笑的神清氣爽眼角帶騷的臉。
因爲宿醉而失去理智的腦袋出現大半天的空白,好半天才有了點反應,她猛地往後退去,“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啊啊啊,你這個變態,爲什麼不穿衣服!”
“親愛的你也沒有穿啊!”北堂御緊了緊手臂將剛剛逃離的她重新抓回懷中,“不信你自己看。”
說完北堂御還好心的幫她掀開一點被角讓她能夠清楚的看清裡面的狀況。
肖唯低頭一看,裡面果然什麼都沒穿,肌膚很白很滑,上面還有點點紅梅……
等等,點點……紅梅?!
“啊啊啊,”肖唯一聲尖叫猛地把北堂御踹下牀,“你果然是變態,你特麼的對我做了什麼?”
北堂御心裡那個委屈啊,他倒是想做些什麼,可是她昨晚竟然睡得那麼沉,怎麼推也推不醒,叫他怎麼做的下去啊!
想到這兒他立刻露出一個哀怨的表情,幽幽嘆了一口氣低聲說到:“你不會都忘記了吧,昨晚……你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