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頂樓的總統套房,臉色有絲蒼白的洛一伊坐在沙發上眉頭輕輕蹙起,秀麗的面龐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景至琛站在洛一伊的面前看着她,眼底涌動着少許的歉意。
“我要幫你處理傷口,你是要自己把裙子脫下來,還是我把你的裙子剪開,反正你的裙子也破了。”
雖然景至琛的心裡對洛一伊確實有了一分憐惜和歉疚的意味,可是他的聲音卻很淡漠,讓洛一伊聽不出他對自己的情緒。
他的視線落在洛一伊的肩頭,那裡薄薄的面料早就被撕扯開來,勝雪的肌膚上有着兩排清晰的齒印,鮮豔的血色涌出,淹沒在了紅色的面料裡。
“你這裡有女人能穿的衣服嗎?”
景至琛不由一笑,他自認爲他很瞭解女人,可是,眼前的洛一伊,就像一個迷,他一點都看不清,也猜不透。
“你剛纔說,你叫什麼?”景至琛問。
“顧小漫。”說着,洛一伊低頭看了一下腕錶,又繼續剛纔的問題,“你這裡有女人能穿的衣服嗎?”
“沒有。”
洛一伊眉頭有些不悅地微微一挑,迅速拿過自己的包包站起身打算離開。
可是她的腳還沒有邁出,她的手腕就被人拽住,霸道卻輕柔。
“你幹嘛?”景至琛越來越覺得洛一伊是一個他想要探知的迷,她的言行總是太出乎他的意料。
洛一伊回眸,視線與景至琛深邃而倨傲的目光相接,但在景至琛深邃而倨傲的目光,她看到了一絲溫柔和憐惜,還有一絲想要向她靠近的渴望。
“離開這裡。”
“爲什麼?”
“我跟你不熟,你沒必要知道。”
話落,洛一伊擡腳就準備離開,只是手腕上卻猛然一陣痛意傳來,然後一個趔趄,她又跌進了那個帶着霸道溫熱氣息的懷裡。
“你不說,就休想離開這裡。”
洛一伊驀地擡頭看向景至琛,他倨傲的目光裡此時已經多了一絲愉悅的玩味,嘴角也揚起了一絲邪魅的笑弧。
此時他脣齒間的清雋氣息噗在她的前額,一隻手拽着她的手,另一隻手扣在了她的腰間,讓他們的姿勢想多曖昧便有多曖昧,想多糾纏不清就有多糾纏不清。
洛一伊心中嗤笑,心底生起一股強烈的厭惡,可臉上卻波瀾不驚。
“景至琛,你憑什麼這麼霸道?”
“憑你是唯一一個被我咬了兩次的女人。”
洛一伊無奈一笑,從景至琛的懷裡站好,不動聲色地甩開他兩隻手的鉗制。
“我有一個很重要的面試,時間已經到了。”說着,洛一伊將目光再次投向景至琛,“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不可以。”景至琛想都不想就脫口而出,這麼有意思的女人他怎麼能輕易讓她跑了,洛一伊越是對他不屑一顧,他就越要留下她,因爲這個世界上,只有他景至琛不喜歡的女人,沒有女人會不喜歡他景至琛,而他面前的這個女人,是唯一的例外。
洛一伊彷彿根本沒聽到景至琛的話一樣,輕嗤一聲,徑直轉身打算離開。
而景至琛卻突然大步擋在了洛一伊的面前,一臉玩味地道,“你的傷口還沒有處理怎麼就可以離開,我可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景至琛欺負了女人。”
“對不起,景至琛景先生,我不覺得你的名聲在我的眼裡會比我的工作更重要。”洛一伊看着景至琛,眼裡有着一絲挑釁與凌厲,“所以,請讓開,可以嗎?”
景至琛垂眸一笑,再看向洛一伊的時候他的眼裡已有掩飾不住的輕鬆和愉悅,“你留下我幫你處理傷口,交換的條件就是,我給你一份待遇絕對優厚的工作,如何?”
景至琛都這麼說了,洛一伊怎麼可能再不表現出一絲興趣,“待遇絕對優厚的工作?!那會是什麼工作?”
“華茂集團總裁助理,這個職位可以嗎?”
洛一伊低頭,在景至琛看來,她是在沉思,但只有洛一伊自己清楚,這一瞬間的低頭其實是在掩飾她眼裡莫大的哀傷。
一秒後,再擡頭時洛一伊的眼裡已是一片流傳的光華,“你的助理。”
“你知道我?!”
洛一伊心中冷笑,景至琛,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
“華茂集團三年前在h市落戶,幾乎是一夜壯大,用了短短兩年時間就成功上市,成爲h市最具實力的三大集團之一。據說華茂集團的總裁不僅風流倜儻相貌出衆,家世更是無比雄厚,但是見過或者知道這位總裁大人的人卻少之甚少。”洛一伊銳利而充滿智慧的目光看着景至琛,微微一笑繼續說道,“你能這麼輕易許下我華茂集團總裁助理的職位,而且憑你的相貌和氣質,你的身份一點都是不難猜到。”
景至琛揚脣一笑,“顧小漫,你果然是個聰明的女人。”
洛一伊微微挑眉,“過獎了。”
“那你是同意了。”
“我沒有理由不同意,華茂集團總裁助理,多少人夢寐以求的職位,再說被你咬了兩次,我可以當這份工作是給我的補償。”
景至琛忍不住又是一笑,愉悅的視線鎖住處洛一伊,“那你現在是要自己把裙子脫下來,還是我把你的裙子剪開?”
“既然你這裡沒有女人可以穿的衣服,我想沒必要留下來處理傷口了。”
“顧小漫,我現在是你的老闆。”景至琛的語氣裡是不容抗拒的霸道。
洛一伊脣角一扯,再次低下頭去,心卻彷彿有一根針狠狠地紮了下去,可她卻只能用最淡然最不着痕跡的笑容來詮釋此刻心裡的鈍痛。
“那就任由老闆處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