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銘那人城府極重並且有多個假身份,就算是把他供出來,要找到他也是難上加難。”霍翰宇雖然這麼說,但是臉上卻沒有太過擔心的表情。
蘇沫將手從他的肩膀滑下去,抱住他,霍翰宇溫柔的將手覆在她的手上。
蘇沫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語氣歡快,說道:“找得到更好,找不到也沒事,他們的供詞足以證明你沒有在十點後開工,並且方軍的死不是意外。”
雖然一條人命讓蘇沫也感到無比痛心和同情,但是現在在她心中卻沒有比霍翰宇相安無事更重要的了。
霍翰宇勾了勾嘴角,轉頭在她的脣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只是建東大廈出了人命,現在重新開工估計也不會像之前你的評估那樣搶手了。”蘇沫說道。
“這種結果比起之前的好太多了不是嗎?”
“嗯......”
技術部的動作很快,在當天就把那幀畫面截下來並高度還原了高清的那人的面相,此時霍翰宇拿着的照片上的人面部清晰可見。
霍翰宇已經聯繫了警署的人,讓他們幫忙查查這個人有沒有前科,沒想到還真的被查出來了。
這人原來是個慣偷,被警局的警官抓了好幾次了,一下子就認出來了。後來幫助霍翰宇在一個賭場抓到了他,人現在就在警局。
次日早上,霍翰宇叫上陳志華一起去了警局。
那個慣偷也是一個貪生怕死的,聽說要坐牢便一股腦兒全招了,但是說沒有看到臉上有疤的男人,霍翰宇估摸着成銘應該沒有出現在這個人面前。
兩人的供詞一對上,最後那個慣偷被判了六年,而陳志華被判了一年。
這件事到這裡就大概結束了,方軍的家人在法庭上很激動不停的罵那兩個人,最後雖然撤銷了對霍翰宇的控訴,但是看見他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畢竟在他們眼中,是霍翰宇沒有保證好下屬的安全。
“乾杯!”在蘇市最大的酒樓包廂中,蘇沫舉着紅酒杯對在座的幾個人開心的叫道。
分別是李曼姜銘,霍翰宇和蕭肅然,因爲霍翰宇成功躲過了這次事件,雖然賠了錢,但是沒有惹上官司,建東大廈的工程又還在繼續,這樣的結果簡直算是喜事了。
“喝這個。”霍翰宇坐在蘇沫旁邊,一把拿下她手中的酒杯,將自己面前倒的一杯果汁遞了上去。
蘇沫瞬間苦着小臉看向霍翰宇,但是霍翰宇卻端起她的杯子細細抿了一口,面無表情的轉過頭去不看她。
蘇沫翻了個白眼,將杯中的果汁一飲而盡。
“金楠兒是不是也是今天開庭?怎麼樣?”李曼看着蘇沫和霍翰宇之間的小鬧,笑了一笑然後問道蘇沫。
蘇沫瞟了霍翰宇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別問我,這得問金楠兒的未婚夫。”
旁邊的霍翰宇拿着杯子的手頓了一下,除了蕭肅然,姜銘和李曼都發出微微的嗤笑聲,霍翰宇將自己手中的杯子遞過去,淡淡的道:“要不你喝一口?”
姜銘和李曼立即不客氣的爆笑起來,蕭肅然也微微勾起了脣角。
包廂裡一派歡快祥和的氣氛,門口路過的人都能聽到裡面的笑聲,忽然一個桃色身影在門前停住腳步。
包廂門或許是剛剛出去的服務員沒有關嚴實,留了一條小縫,此時門外的人站在門口,透過那個小縫看見了裡面的幾個人。
特別是在看到姜銘和李曼坐在一起的時候眼裡頓時發出火光,李曼笑到開心處甚至把手搭在姜銘的腿上,而姜銘就像是早已習慣,一點都不排斥。
李曼居然又勾引上了姜銘!門口的女人皺起眉頭,心裡暗暗罵道。
那人卻正是林樂樂,她陪着父母來這裡吃晚餐,沒想到卻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嘴角忽然又勾起一抹冷笑,不知道金楠兒知道她今天被關進看守所的日子,霍翰宇正和蘇沫在這裡開開心心的吃飯會怎麼樣呢?
“樂樂幹嘛呢?”林樂樂的媽媽轉過頭來叫了一聲。
林樂樂立馬帶着笑追了上去說道:“來了。”心裡打定主意吃完這頓飯,還是去見見自己的“合作伙伴”。
晚上,蘇市看守所。
因爲是行政拘留所以金楠兒並沒有進監獄,又因爲金山打通了關係,所以她在看守所裡比起其他的人來好得太多了。
“你怎麼來了?”聽到有人要見自己,本來金楠兒還滿懷期待的希望是霍翰宇,在看見林樂樂的那一瞬間眼中的光一下子暗下來。
“怎麼?好像不太希望看到我?”林樂樂現在一身打扮跟金楠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金楠兒是個要面子的人,自然不希望別人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
“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金楠兒冷冷的說了一聲,她沒忘記自己是幫林樂樂頂的罪,雖然她也對林樂樂提了要求。
“別急,我來就是想告訴你,我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看見霍翰宇了。”林樂樂叫住她,果然,金楠兒一聽見霍翰宇的名字立馬就坐了下來。
“在哪兒?他有沒有問起我?”金楠兒立馬急急的問道。
林樂樂看着她的樣子露出一副同情的樣子笑了笑,說道:“問起你?你怕是想得太多了。”
成功的看到金楠兒臉上僵住的表情,林樂樂繼續說道:“你在這裡要被關一個月,我看見他的時候他卻正和蘇沫眉來眼去,看得我都好生羨慕呢。”
金楠兒臉上的表情徹底冷下來,她本來以爲就算自己這次的事情被發現,霍翰宇多多少少也會來看自己一眼,沒想到自己都已經進了看守所他卻一點不關心自己還和蘇沫待在一起!
她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絕望,原來霍翰宇是真的從頭到尾對自己都沒有一點男女之情,就像全身的力氣被抽空了,她軟軟的癱在椅子上。
林樂樂看着她這個樣子,心裡忽然有一種同情氾濫起來,眼前的金楠兒跟她一樣,都是愛而不得。
想到這裡,微微嘆口氣低聲問道:“你那天在車裡跟我說的話,現在還要我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