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瀾也是帶着焦急說道:“我是B型血啊,你們有誰是A型快救救念雅啊......”
蘇天啓此時看着張瀾卻感覺有什麼不對,似乎有什麼被自己忽略的事情在腦中一閃而過但是沒有抓住,他搖了搖頭把其他的念頭撇開,身後卻傳來一個聲音。
“我是,輸我的吧。”聽見這個聲音,李曼倏地擡起頭,姜銘從不遠處踏步走來,路過她身前的時候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再次往前走去。
霍翰宇站起來,張瀾有點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結結巴巴的開口道:“你,你......”
姜銘卻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對着她道:“你什麼你?我肯救蘇念雅你應該感恩戴德,不願意?不願意我就走了。”
說完真的欲轉身就走。
張瀾立馬拉住他。
她跺了跺腳,剛剛醫生問的時候沒有人回答,說明在場的沒有一個人是A型血,現在能給蘇念雅輸血的人只有面前的姜銘了......
“那你快去吧。”張瀾雖然很是不願意讓自己面前這個人給自己的女兒輸血,但是現下也沒有辦法。
沒想到姜銘反而眼角挑了挑對着她冷笑道:“你這是在嫌棄我?不好意思,小爺不想輸了。”
醫生站在那裡,臉上帶着焦急和不耐煩衝着他們說道:“你們商量好沒有,再晚點大人小孩都有危險!”
張瀾下了一跳,正準備咬咬牙對姜銘示一句好,李曼卻走上前來。
“你快進去吧,這可是人命不是鬧着玩的。”
姜銘看着她,雖然她努力隱藏,但是眼裡的害怕還是被他捕捉到了,拉着他衣袖的手也微微發白,姜銘嘆了一口氣,對着她點點頭,又給了張瀾一個白眼,才隨着醫生進去了。
急救室的門關上,衆人又回到原位上,張瀾氣沖沖的看着李曼,走過去。
“別以爲你讓姜銘給念雅輸血我就會原諒你!你這個賤人!就是想讓我們念雅的孩子生不下來好讓蘇沫入住霍家,你怎麼這麼狠毒!”張瀾狠狠的推了李曼一下。
李曼擡起頭來瞪了張瀾一眼,張瀾反瞪回去叫道:“你看什麼看?你敢說不是你推的我們念雅嗎?”
李曼瞬間眼光黯淡了下來,她剛剛對蘇念雅動了手是事實,她現在也沒有什麼可狡辯的,只希望蘇念雅等下沒事。
霍翰宇聽着女人間的爭吵,覺得頭有點痛,今天一連出了這麼多事,他對着那邊兩人叫道:“你們有完沒完!能不能安靜點!”
張瀾被他眼中的眼色震得一個激靈,撇了撇嘴角回到蘇天啓身邊,蘇天啓也不贊同的瞪了她一眼。
李曼本來不想跟張瀾爭辯,聽到霍翰宇的話卻反而走到他身邊對他冷哼了一聲。
“你氣什麼?蘇沫現在還在病房裡受着重傷躺在牀上你在這裡有什麼好氣的?”她不客氣的在霍翰宇身邊坐下,霍翰宇猛地擡起頭,臉色一變。
“你說什麼?”
看着他的表情,李曼不屑道:“現在知道問了?下午她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你怎麼沒接過?急匆匆的跑出去回來就帶了一身傷......”
霍翰宇這纔想起蘇沫給他說過下午她給他打了很多電話,想着把手機拿出來,但奇怪的是上面一個電話也沒有。
他皺着眉頭,今天一天發生的事太多了,他來不及去整理所有事情,現在一心只想等寧世蘭醒來和蘇念雅出來之後再慢慢理清這些事情。
見他沒有說話,李曼也失去了說話的興致,只是坐在椅子上,等着蘇念雅出來。
蘇念雅被推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李曼這才發現,竟然已經到了第二天,他們這些人一晚上都沒休息。
恐怕沫沫也是一晚上沒睡着吧。她想到,寧世蘭的聲音卻把她拉了回來。
“醫生,我女兒沒事了吧?”
李曼也立馬站起身,姜銘也躺在一張牀上被推出來,看見李曼擔憂的臉色,扯了扯嘴角竟舉起右手對她比了一個剪刀手。
李曼哭笑不得,看着他還插着輸血管的左手,心裡沒來由的一陣不爽。
“孩子保住了,但是以後千萬不能再受刺激或是大力的撞擊,不然下次可就沒這次這麼好運了。”醫生取下自己的白口罩,對着張瀾說道。
張瀾和蘇天啓的表情一下子放鬆下來,李曼也鬆了口氣。
霍翰宇早在之前就去了寧世蘭的主治醫生那裡詢問她的具體情況,李曼現在一個人站在一旁,看着牀上的姜銘。
張瀾和蘇天啓將蘇念雅送回病房,醫生在裡面給姜銘取輸血管,李曼站在病房外。
病房的門開了,張瀾和蘇天啓一同走出來。
李曼心裡一個咯噔。
果然,張瀾看着她一個冷笑,說道:“李曼,你別以爲這次念雅保住了孩子你就沒事了,我告訴你,你這是犯了故意傷害罪,我可以讓你坐牢的!”
李曼看着她也是冷冷一笑,嘲諷的回了回去,說道:“你當我不懂法嗎?我對她構成什麼傷害了?推了她一下就犯罪了?那你倒是報警啊,但是隻有一個結果,我不構成刑事犯罪,警察連拘留我的資格都沒有。”李曼咄咄逼人,說得張瀾啞口無言。
一氣之下又是擡起手往李曼的臉上招呼,李曼一驚,沒想到這個女人在她手中吃了虧竟還不知道收斂,正準備擡手擋的時候她的手卻被拽住。
李曼看着從病房裡出來的姜銘狠狠抓住張瀾的手,將自己的手放了下來。
姜銘轉身對她拋了個媚眼:“放心,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
李曼的心裡忽的一動,看着姜銘,他臉上的表情還是帶着一貫的痞味,只是現在看起來卻好像有點可愛。
撲哧一聲她輕輕笑了出來。
姜銘看着她笑了又轉過頭,放下張瀾的手:“張女士,動手可就是你的不對了。”
眼看着張瀾收了欺負,蘇天啓也坐不住,畢竟蘇念雅也是自己的女兒,這次出了這種事也確實是李曼的問題。
他開口道:“李曼,我知道你和沫沫是好朋友,但是這次你也做得太過火了,我不能坐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