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瀾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溫柔的說道:“那她嚴不嚴重?要不我讓佩姨去燉點湯你帶過去?”
“不用了。”
“怎麼會不用呢?是不是他不願意見你?”張瀾關心的追問着。
“不是。”蘇天啓看了張瀾一眼,不知道該怎麼說,剛纔他去醫院的時候看見霍翰宇也在醫院,所以他沒敢靠近轉身又回來了。
看着蘇天啓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張瀾和蘇念雅對視了一眼問道:“那是怎麼回事?你和她吵架了?”
“沒有!”蘇天啓說話簡單明瞭,這讓張瀾母女有些抓狂,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又不好問的太過,但是又不好一直揪着追問。
蘇天啓看着溫柔的妻子又看了一眼乖巧懂事的女兒,開口說道:“念雅,要不,你和霍翰宇的婚事就算了吧。“
“什麼?老蘇,你這是怎麼了?剛纔我只是誤會了,要錯都是我的錯,你可千萬別遷怒念雅啊!“張瀾被蘇天啓的話嚇了一跳。
“爸,你這是什麼意思?“蘇念雅一下子慌了起來。
“我知道,我不是因爲得剛纔的事,“蘇天啓想了一下,繼續說道:“剛纔我去的時候我看見霍翰宇也在!”
“他看見你了?”張瀾緊張的問道,蘇沫的身份一直都是個秘密,要是讓霍翰宇知道的話念雅和他就完了!
“沒有,他暫時還不知道,我只是覺得他這麼多年不和念雅結婚一定是心裡還有沫沫,不然的話也不會拖到這個時候,既然這樣的話,不如我們成全他們吧。”蘇天啓語重心長的看了一眼蘇念雅。
當初霍翰宇和蘇沫離婚後,又迅速的和蘇念雅糾纏在一起,他下意識的以爲他是看上了市長千金這個身份。
再說了,當初念雅突然和霍翰宇在一起,他怎麼都覺得是念雅插足了他們的婚姻,只不過當時他看着那個霍翰宇也不是什麼良人,而且他知道的時候他們都已經離婚了,所以他也不願去計較什麼,只是讓念雅離他遠點,可是念雅卻死心塌地的求着他不要拆散他們,不得已蘇天啓才點頭同意。
“爸,我不能沒有他!”蘇念雅淚眼婆娑的看着蘇天啓,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爸爸知道你喜歡他,可是他的心不在你的身上,你們在一起也不會幸福,你還是忘了他吧,爸爸保證,以後肯定會給你找個更好的!”蘇天啓心疼的看着蘇念雅,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沒辦法。
“老蘇,你難道忘了當初寧世蘭是怎麼對待沫沫的嗎?她怎麼可能再會讓沫沫進門。”張瀾句句誅心,當初爲了讓寧世蘭討厭蘇沫,她可沒少在她面前挑撥,說起蘇沫在霍家受的苦,張瀾可謂是功不可沒。
“我知道,所以,我要公開我和沫沫的關係,我欠了她那麼多,這次我不會再讓她受委屈。“
蘇天啓猶豫了再三,終於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只是這一開口,立刻就把張瀾母女嚇得連坐都坐不穩了,立刻開口勸道:“老蘇,念雅的幸福可以不重要,可是你得爲你自己着想啊,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你不要因爲一時的愧疚就做這樣的糊塗事啊,再說了到時候不僅市長的身份保不住,寧世蘭也不一定會讓沫沫進門的啊!”
其實她心裡早有一番計較,只要不公開他和蘇沫的關係,那麼無論如何寧世蘭是不會接受蘇沫的,霍翰宇和她就不可能在一起。
“爸,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啊,這事可關乎着你的聲譽啊!“蘇念雅着急的說道。
蘇天啓沉默了,張瀾說的沒錯,如果這件事情公佈於衆的話,他市長的身份就保不住了,寧世蘭肯讓念雅嫁進霍家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爲他,即使他最後承認了蘇沫,但是市長頭銜就不會再有,到時候寧世蘭還是不會讓蘇沫再進霍家。
張瀾看着蘇天啓不在說話,便瞅了一眼蘇念雅,蘇念雅立刻心領神會,立刻往地上一跪:“爸,求你讓我和翰宇在一起吧,我已經等了他三年,我是真的很喜歡他。”
蘇天啓看着女兒楚楚可憐的樣子,立刻把蘇念雅拉了起來:“爸爸只是這麼一說,爸爸都知道。”
張瀾見蘇天啓鬆了口,面色一喜,上前拉住念雅的手:“你爸爸只是心疼你姐姐,畢竟是我們欠她的,但是你也是他的女兒,他不會不管你的。“
蘇天啓坐在沙發上眼睛盯着茶杯,兩邊都是女兒他也爲難,重重的嘆了口後一個人走上了樓。
“媽,你看爸根本就不在乎我。“蘇念雅見蘇天啓走後賭氣的看着張瀾。
“哼,這個老東西,要是不看着他還有用我早就和他撕破臉了。“張瀾猙獰的瞪着蘇天啓的書房,只要一想到蘇沫這個賤人居然沒死,還在醫院裡好好的養着,她就又恨又急。
於是掏出電話打給六子,結果電話那頭顯示關機,這讓她一下子慌了,不僅她慌了蘇念雅也慌了,早知道,她就應該先拿到東西再把錢給他,現在可倒好,人材兩空。
張瀾可不知道蘇念雅的小九九,當天下午,她就開着車跑到了後巷,這個地方她是有多少年沒有來,還是和之前一樣,破漏的筒子樓,污跡斑斑的門面房,張瀾捂着鼻子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
自從她當上市長夫人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這裡,這裡有着她不堪回首的秘密,是她不願提起的污點,可是如今她不得不再次來到這裡。
走到一個小的洗頭房前,她輕輕的推開門,裡面坐着幾個打扮着花枝招展的女人,看見她進來後都驚訝的望着她,其中有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吃驚的看着她,然後譏笑道:“呦,這不是市長夫人嗎?怎麼來我們這種地方了!”
張瀾嫌惡的沒有理她,徑直的往裡面的院子裡走去,看見有一個有些發福的男的躺在那裡喝茶。
“六子呢?”張瀾走過去發問。
那個男的聽見聲音後轉過頭驚訝的看着她:“呦,這不是市長夫人嗎?”
“我問你六子呢?”張瀾又問了一遍。
“走了,”那男的冷笑着,隨後又陰陽怪氣的說道:“我說張瀾,你現在能耐了,我記得以前的時候你還問我叫聲雞頭哥,怎麼?現在做了市長夫人了就不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裡了?“
“走去哪裡了?”張瀾明顯的不想理他,也不多說廢話。
“聽說出國了,走之前就把房子賣了給我了!”雞頭哥點了一根菸抽了一口,隨即又掏出一根遞給張瀾:“你找他有什麼事?”
張瀾沒有回答雞頭歌的話,她和六子之間的交易自然不能讓別人知道,她大概是明白自己被人給耍了,心裡罵了句,轉身就走,根本就沒有理會雞頭遞給的煙。
看到張瀾根本就不不屑和自己搭話,雞頭哥嘲諷的看着她:“哼,野雞就是野雞,真以爲自己是飛上枝頭就變鳳凰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
張瀾以前在這裡上班的時候,雞頭哥就經常捧她的場,那時候的張瀾見雞頭哥在這裡混的不錯,就想和他搭上關係,可現如今人家是市長夫人,以前的那些醜事自然不想提起,於是就開口威脅到:“雞頭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勸你還是收斂點。“
“呵,現在勸我收斂點,以前他媽的勾引我的時候你怎麼不收斂點?“
“雞頭,我看你活膩了敢和我這樣說話。”張瀾氣急了開口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