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翰宇的話讓蘇沫直咬牙,於是故意說出這種噁心他的話。
果然,霍翰宇聽着這話臉立刻黑了下來,雖說是讓她做他的情婦,可是他只是爲了能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在他的心裡,他壓根就沒有把她當成那種女人,他霍翰宇還沒有那種癖好。
可是蘇沫卻不知道啊,看着霍翰宇黑下來的臉又繼續說道:“我是你的情婦,你是我的老闆,我們只是情人關係,所以,你對我做任何事情我都不會再阻擋,現在你想做什麼就儘管做好了,”蘇沫說完直接一躺,裝作受命似的不再有任何反應。
看着她的樣子,霍翰宇的肥就要氣炸了,這個女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於是氣的立刻穿起衣服就走人。
看着霍翰宇離開,蘇沫終於呼出了一口氣,剛纔她就是這樣要故意激怒霍翰宇,也只有這樣,這姓霍的纔會覺得索然無趣翻臉走人。
蘇沫坐了起來,發現這個房間完全是按照霍翰宇的喜好來佈置的,就連窗簾也是他喜歡的暗藍色。
想這裡應該是霍翰宇專門約會情人的私密地點,或許就是養情人的地方,不然這裡不會按照霍翰宇的喜好來裝扮,想到這裡,蘇沫只覺得噁心透頂,說不定她剛纔躺得這張牀上就是姓霍的和別的女人顛鸞倒鳳的位置,這真他麼的太噁心了。
穿好衣服後,蘇沫迫不及待的立刻離開了這裡,可是剛走出房間,趙卓就立刻走上前:“蘇小姐,霍總說您需要休息。”
“休息?”蘇沫挑了一下眉,這是變相的軟禁嗎?呵呵,這姓霍的居然還給自己來這一套,蘇沫沒有理她直接我往前走。
趙卓緊跟七上:“蘇小姐。”
“怎麼?難道你們霍總想要囚禁我嗎?”
“您誤會了蘇小姐,霍總覺得你可能會累,想讓你好好休息,但他也吩咐了,如果你想要回去的話,就由我來送您。”趙卓畢恭畢敬的站在那裡說着。
蘇沫譏諷的笑了一下,淡淡的說道:“對不起,我們不熟。“說完轉頭就上了電梯。
下午回到公司的蘇沫,心裡像是關了一個小鹿一樣,中午吃飯的時候只顧着想要讓霍翰宇難堪,卻忘了公司這麼多人,剛纔在大庭廣衆之下又消失了那麼久,待會要是經理看過該怎麼解釋呢?
正在蘇沫頭疼的時候,經理正好走了過來,打了聲招呼之後就再也沒問什麼,和她一起去吃飯的幾個領導見了,也只是很溫和的說了句話,也算是打了招呼了,好像是中午吃飯的事根本就沒發生過一樣。
這讓蘇沫的心又放回了肚子裡,幸好這個公司裡的人沒那麼八卦,要是剛纔酒桌上的事情被人在公司裡亂傳,她真是沒臉在這裡呆了,不過,她是沒打算在這裡上班,這份工作她還是辭了比較好,她是真的不想再和霍翰宇有任何的糾葛。
想到這裡她嘆了口氣,本來她以爲被天宇集團看上是件榮幸的事情,卻沒想到這最後卻是霍翰宇的公司,今天通過他們的談話,她可算是知道這公司其實就是霍氏的子公司,聽到這個消息,蘇沫暗暗咋舌,這霍翰宇的胳膊伸的也太長了吧,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恐怕在蘇城無人能夠抗衡,想想還真是恐怖,還是早點走的好。
於是下午的時候,蘇沫早早就寫好了辭職信,想着下班的時候遞交上去,自從中午她把霍翰宇氣走之後,這個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樣,一下午都沒出現,毫無疑問,她又閒了一下午。
晚上回去的時候,下起了小雨,蘇沫沒有帶傘,是淋着雨回家的。
在走到家門口的時候,她看到霍翰宇打着傘摟着蘇念雅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蘇念雅楚楚可憐的靠在他的懷裡。
看着這一幕,蘇沫的心突然又疼了起來,她快步向前走過了他們。
一進到家裡,蘇天啓驚訝的問道:“沫沫,你怎麼了?“
“沒事,淋了雨而已。”看着蘇天啓大驚小怪的樣子,蘇沫淡淡的回答,說話的時候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然後噔噔噔的上了樓。
回到房間後,她快速的脫去了溼漉漉的衣服想要洗個熱水澡,卻聽見張瀾在樓下大呼小叫的嚷嚷着。
洗完澡後,蘇沫冷的直哆嗦,噴嚏一連打了好幾個,心知生病的她看着外面下的那麼大的雨一時也沒法去,只好又跑下樓想要去倒杯開水,卻看見霍翰宇端着一碗薑湯正要上樓。
她裝作沒看見一樣從他身邊走過,心卻慢了半拍,什麼時候霍翰宇這麼貼心了,居然親自給那個三兒端藥,從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也沒見他這麼用心過。
這個時候正好蘇念雅披着衣服一副病怏怏的樣子從樓下走了下來,見到霍翰宇手裡的薑湯時,頓時感動的一下子就流出了眼淚:“翰宇,你…….“
“念雅啊,本來媽想要給你送上去,可是翰宇非要親自給你端,你看他對你多好啊,媽真是替你們高興,”張瀾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看到蘇沫在那裡站着時,故意提高了嗓子在那裡說着,好像就怕某人聽不見一樣。
“翰宇,謝謝你,”蘇念雅害羞的低下了頭,心裡卻像是吃了蜜一樣的甜。
“沒事,以後注意身體,先把薑湯喝了,”霍翰宇微笑着看着蘇念雅,聲音溫柔的像是棉花一樣。
蘇沫看着她們一唱一和的樣子,心裡堵得發慌,這對姦夫淫婦在她面前秀恩愛真是噁心,這明擺着是演給她看的,可是她偏不如她的意,轉身就上了樓。
這個時候蘇天啓正好也走了出來,他看着蘇念雅一副生病的樣子,關心的問道:“怎麼?現在還難受嗎?“
“好多了爸爸,“蘇念雅說話的同時瞟了一眼蘇沫,心裡暗笑着,她就是要讓蘇沫知道,這個家裡的所有人關心都只會是她,而她,是多餘的。
果然,蘇沫聽到蘇天啓的話後停住了腳步,她轉過頭看着她們所有的人,蘇念雅生病,張瀾這個做媽的盡心盡責的照顧着,霍翰宇是他的未婚夫,關心她實屬正常,蘇天啓也是,一家人都噓寒問暖的忙前顧後的照顧着她。
而她,淋着雨回來,有誰來關心的問過一句?那個口口聲聲說要和她復婚的男人?還是那個要擬補並且心裡一直有她的父親?呵呵,真是諷刺,她還回來做什麼?不是說要復仇嗎?怎麼還被當個笑話一樣讓人看她這個可憐樣?
她在這個家貌似是多餘的一樣,無人問津,無人打理,所有人都圍着蘇念雅團團轉,她想起三年前的雨夜,和如今一樣的絕望,讓人窒息。
回過頭,蘇沫大步的往前走,心在這一刻劇烈的破碎着,胸腔裡憋的像是喘不過來氣一樣。
蘇天啓看着蘇沫神情有些不對勁,立刻抓住了從自己身邊走過的女兒,可是手剛碰到蘇沫的胳膊,就立刻傳來不同於正常人的炙熱體溫:“沫沫,你也生病了?身體怎麼這麼燙?”蘇天啓驚訝的看着女兒,脫口而出。
蘇沫停下腳步,沒有看任何人,高傲的仰起頭彎起嘴角自嘲的笑了一下:“沒事,小病而已,死不了人。”說完掙脫他的手轉身就進了房間。
蘇天啓呆呆的看着女兒消失的背影,張着嘴巴有些發愣,剛纔他只注意到了念雅,卻沒想到沫沫也是淋着雨回來的,心裡頓時自責了起來。
如果不是剛纔張瀾咋咋呼呼的說念雅生病了,他就不會忽略沫沫,她本來在這個家就不開心,覺得自己是個外人,現在經過這事,她恐怕明天天一亮就會搬走,不行,不能讓女兒搬走,她好不容易願意回來。
想到這裡,他朝着女兒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