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獲救

莊凘宸的人,幾乎將皇宮不輕易見人的角落搜查個遍。

無形之中讓莊凘宙覺得很不安心。

偏偏這個時候,皇后又去了太后的鳳鸞殿。而莊凘宸本人竟然就守在鳳鸞殿外,以保護太后的安慰爲由頭,裡三重外三重的將殿宇圍困的水泄不通。

偏偏那些人,都是瑞明王府的府兵,他想要引出瑞明王在宮中的黑暗勢力,竟然一絲一毫的疏漏都沒發現。

“皇上……”內侍監快步進來,滿面擔憂。“瑞明王讓人速請御醫去鳳鸞殿,說太后遇刺受驚,這時候有些不適。”

莊凘宙繃了臉:“他敢對太后下手,真是作死!”

內侍監瞟了皇帝一眼,壓低嗓音道:“皇上,奴才說句犯忌諱的話,如今這局勢瑞明王手裡已經有三位人質。無論是太后有損,還是皇后與皇子,都是極其嚴重的。且瑞明王府的府兵,專門搜查宮中鮮有人去的犄角旮旯說不定很快就會找到瑞明王妃,局面可就更被動了。”

“哼。”莊凘宙不悅道:“你是覺得,朕收拾不了這個佞賊?”

“奴才不敢。”內侍監慌忙跪下:“奴才只是擔心萬一瑞明王妃真的死了,這件事恐怕就不好收場了。”

“他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她是被朕所害。可是他圍困鳳鸞殿,整個宮裡皆知。”莊凘宙心想,僵持下去,畢竟是對他不利。

“皇上……”內侍監滿面擔憂的說:“您覺得瑞明王殿下會害怕這些非議嗎?”

莊凘宙陰冷的眸子,狠狠劃過他的臉。

內侍監不再說話,頭垂的很低。

“朕……去看看她。”莊凘宙吩咐了一句。

內侍監連忙引皇帝往內室去,經由密道前往金殿下的冰窖。

再見到一絲光亮的時候,岑慕凝已經快要凍僵了。

冰窖的門慢慢別人挪開,整個暗室一下子被明亮灌進來,真的很刺眼。

“你竟然還沒死?”莊凘宙頗爲意外:“看樣子,是朕低估了你。”

岑慕凝聽見這聲音,就格外的討厭,卻強忍着心口的不滿,從容卻結巴的說:“哪有……那麼容易死……皇上,您就那麼希望妾身成爲……撼動您江山的那根……引線嗎?”

“呵呵。”莊凘宙語氣不比這冰窖溫暖:“你真的以爲你有那麼重要?”

“我父親……一直希望……我能如他一般……向皇上盡忠。”岑慕凝胡扯了這麼一句,臉皮僵硬的根本就笑不出來:“可惜……皇上的胸懷與度量……容不下我這個弱女子。”

“你哪裡弱?”莊凘宙不悅道:“你可知道外頭鬧出了什麼動靜……”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見一些不尋常的響動。莫非是莊凘宸的人找到這裡了?

“看樣子,朕是低估了他對你的情分。”莊凘宙冷冷的說。

“也是奇怪……”岑慕凝站在冰窖門口不遠的地方,感覺到外面進來的風是暖的。“每次入宮,都會鬧出風波。我一個,連自己嫁給誰都無權選擇的女子……是如何得罪了這天下最尊貴的人?皇上,您到底是防着瑞明王殿下,亦或者是敬畏?”

“你胡說什麼?”莊凘宙嗓音沉冷:“你想對朕盡忠,便是存了對他不忠的心思。你以爲他會放過你嗎?”

“皇上就不必爲妾身操心了。”岑慕凝渾身發冷,卻努力的吸着外面吹進來的風。彷彿這是將一縷溫暖吸進肺裡,讓自己的身體不要因爲冰冷而失去力氣。

莊凘宙還未曾再說什麼,莊凘宸就已經出現在冰窖門外。

他一言不發,徑直走進來,略微屈膝從腰後將岑慕凝打橫抱起來,轉身就走。

他的體溫,就像是冬日裡最溫暖的光,迅速的傳遍她的全身。岑慕凝看着他沒有表情的臉,忽然覺得特別的安心,好像只要有他在,無所不能。

靠在他結實的胸膛,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皇上……”內侍監心驚膽顫的說:“瑞明王殿下隨從殷離,找到到了假山石的秘密。然後趁着大搜後宮的亂勁兒,悄悄摸進了密道。”

“好一招聲東擊西。”莊凘宙怒不可遏的說:“他利用太后的不適,逼着朕自己來冰窖。當面揭穿是朕囚禁他的王妃。”

他猛然轉過臉,目光如同鋼刀一樣戳進內侍監的臉,袖中的匕首猝不及防的戳進對方腹部:“是你慫恿朕來,你便是瑞明王藏匿在朕身邊的暗哨。”

“皇上……奴才冤枉……”

內侍監還想要分辯,一刀兩刀三刀……

直到最後一刀拔出來,他瞪着的眼睛再也看不到皇帝,整個人重重的摔倒在地。

“莊凘宸,朕不信你每一次都能贏!”莊凘宙咬牙切齒的說:“你的好運,算是用盡了。再若交手,必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主子,王妃要不要緊?”青犁雙眼通紅,緊繃的心絃讓她看上去格外憔悴。“還有冰凌,主子,奴婢尋找王妃的時候,也有尋找冰凌的下落,可是一無所獲。她只是一個奴婢,誰會將她囚禁?難道是爲了要挾王妃嗎?”

莊凘宸沒有做聲,只是目不轉睛的看着睡在懷裡的女人。她這樣柔弱,僵硬的身子卻冰冷的讓人心疼。被關在冰窖裡那麼久,不知道她是怎麼撐下來的。

堂堂九五之尊,連一個女人都不放過……

莊凘宙的帝王之路,怕也是走到盡頭了。

青犁讓人準備了香湯,又在內室點上幾個地爐。把牀鋪也換成了輕軟卻溫暖的蠶絲被褥。還親手熬了一碗熱熱的薑湯。只等着主子把王妃帶回來,就可以享用。

浴室之中,莊凘宸抱着岑慕凝下了池子,拖着她沒有知覺的身子浸泡在溫水之中。等她的身子逐漸適應了水溫,再讓奴婢一點一點的往裡面加熱水。

這些事,他原本可以不必自己做。但不知道爲什麼,抱着她就不想輕易鬆手。

岑慕凝一直睡着,沒有醒。就像他手裡一塊冰涼的玉佩,慢慢被捂熱,溫暖的被呵護着。

皇宮之中,鳳鸞殿外的兵士還沒有撤走。

即便是羽林衛再三催促,他們仍然紋絲不動。

而皇帝身邊內侍監暴斃的消息很快傳開,人人都以爲他是瑞明王的內應,也都知道皇帝動了怒,這個時候,出了靜靜的等待,誰也不敢生出別的心思來。

“皇后,你到底想幹什麼?”

內室之中,太后不悅的瞪着皇后那張嫵媚的臉,氣不打一處來。“誰讓您稟告外頭的人,哀家身子不適了?你可知道,如此一來,皇帝必然會亂終有錯,讓瑞明王鑽空子。”

“臣妾只是擔心太后的鳳體。”皇后溫和的說:“方纔太后是真的覺得頭暈目眩。還是讓御醫瞧過才安心。”

一旁蹙眉請脈的御醫,臉色有些嚴肅。

太后轉過臉,正對上他猶豫不決的目光,臉色微微有變:“哀家到底爲何眩暈,你倒是說話啊。”

御醫畢恭畢敬的說:“太后只是精神有些緊張,氣脈往來較快,導致供血不足。微臣會開一些補氣血的方子,爲太后慢慢調養。”

“罷了。趕緊開方子。”太后懶得和他廢話。

“是微臣這就去偏殿斟酌。”御醫看得出眉眼高低,連忙退下。

“你現在可以走了嗎?”太后不悅的問皇后。

“太后鳳體不適,身爲皇后,臣妾自然得侍奉在側。”皇后溫婉的說:“何況外頭瑞明王的人還未撤走。萬一他們對太后不利可怎麼是好?上回鳳鸞殿被燒,太后就幾乎送命。如今才遷回這新修的殿宇,臣妾也不希望再生出什麼禍端。”

“你是不是成心和哀家過不去?”太后鄙夷的說:“皇后,你可別忘了你自己是什麼身份。是皇帝高看你一眼。不顧哀家的反對,非要往你身上貼金,給你榮耀的身份叫你成了皇后。但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柳絮就是柳絮,原本就是輕賤的東西,如何能披着最好的綢緞佯裝上等棉。別以爲你有了身孕,就可以得到尊貴。哀家眼裡,你不過是個低賤的,會勾引皇帝的下作女。”

這些話,皇后的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

她微微勾脣,笑的有些清冷。“太后就是因爲心思太重,似的氣脈往來頻頻,卻因爲氣血虛弱,根本上供給,才引發了頭暈之症。臣妾爲太后的鳳體思量,您還是少生些氣。這些年,您無論怎樣詆譭、謾罵、羞辱臣妾,都沒能把臣妾從皇后的位置上拉下來。反而還使您和皇上生出了嫌隙,皇上待您也越發的冷漠些。太后又何苦自尋煩惱呢。如今臣妾已經懷上了皇上的孩子,臣妾一定會安心的侍奉皇上,侍奉您,撫育孩子長大。”

“閉嘴。”太后攥着拳頭,氣鼓鼓的嚷道:“你給哀家滾出鳳鸞殿,哀家不想再看見你。”

“可是臣妾的性子很奇怪。誰越是不想看見臣妾,臣妾就越是想在她面前晃悠。”皇后抿脣一笑:“都說氣大傷身,臣妾只想說,氣死一個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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