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太妃臉色,從陰鬱到放晴了就只用了三個字——瑞明王。
當聽見他來請安,貞太妃脣角捲翹,慈愛可親,猶如換了個人。
“給母妃請安。”莊凘宸的臉龐,似是掛着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整個人看上去也沒有在府邸那麼陰鬱。
“才和皇上商議好國事就急匆匆來母妃這裡,你是爲請安,還是惦記你的王妃?”貞太妃眼角眉梢盡是笑意。
莊凘宸表情平淡,並未做聲。
接過蕾祤手裡的錦盒,貞太妃笑盈盈的對岑慕凝招手:“你上前來。”
“是。”岑慕凝心想,他怎麼可能惦記她。不找她麻煩已經謝天謝地了。
正走神,貞太妃忽然從她鬢邊取下一支金簪,放在膝上。拿出錦盒裡的那一支給她別好。
心砰砰跳的極快,岑慕凝很想取回母親的簪子,可惜貞太妃已經將舊的收好在錦盒之中,一雙細長的鳳目透着涼意。
“還是這支簪子,襯得上你如今的身份。你要日日帶着它,時時刻刻記住纔是。”貞太妃的話頗有深意。
難道她認得母親的簪子?她知道母親被害的真相?
“還愣着?”莊凘宸冰涼的聲音突兀的提醒了一句。
“妾身多謝太妃厚賜。”岑慕凝收回了心神,伏在地上謝恩。
“往後,和凘宸一樣,喚我母妃便是。”貞太妃虛扶一把:“好孩子,快起來,地上涼。”
“是,多謝母妃。”岑慕凝的心依然跳的極快,貞太妃的手和莊凘宸一樣的冰冷,沒有溫度。哪怕只是輕輕的觸及她的肌膚,都能帶來毛骨悚然的恐懼。
“好了,你們去吧。”貞太妃看着莊凘宸的眼神,永遠是那麼溫暖慈愛。
“兒臣告退。”莊凘宸行了禮,側首望一眼岑慕凝。
岑慕凝被他這樣生硬的瞪上一眼,只覺得渾身都不舒坦。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步出內室。
“蕾祤。”貞太妃擰着眉頭,語氣微涼:“你說太后千挑萬選了她做凘宸的王妃,是不是故意與我爲難?”
“不止。”蕾祤憂心忡忡的說:“她背後是岑相,說不定她與岑相里應外合,算計咱們殿下呢!”
“是啊。”貞太妃將手裡的錦盒扔在地上,金簪子咣噹一下從盒子裡摔出來。“那樣卑賤的女子所生的,一定也是個賤種。本太妃絕對不允許她壞了凘宸的好事。”
“太妃放心。”蕾祤笑容明媚:“簪子裡的東西,一準兒能送她歸西。”
“唔。”貞太妃笑裡透着涼意:“咱們好好等着就是。”
莊凘宸黑着臉,強行把岑慕凝拽上了自己的馬車。
“殿……殿下……”岑慕凝不知道他要幹什麼,擔心又尷尬。
“誰準你入宮?”莊凘宸卡住她的脖子,臉色難看的不行。
“兩位公主親入王府,妾身怎麼可以不來?”岑慕凝心想,就這樣還被責怪來的晚,若真的不來,指不定惹出什麼麻煩呢!
莊凘宸的嘴脣就在她的耳畔,這麼近的距離,讓岑慕凝想要躲開。
“未經允許,再若踏出王府大門,剁了腿。”他薄脣一開一翕,語聲平靜,不容置疑。
“是。”岑慕凝禁不住擔心,不能出府要怎麼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