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周又打了個電話給刑書易,刑書易和科林一個樣,也是這個態度,叫夏商周不要管了,這讓夏商周徹底暴走,她衝着刑書易怒道:“刑書易!這件事情你要不讓我徹徹底底的搞明白,我就去殺了你那個小三,我說到做到,你不信就再掛一次電話試試!”
夏商周不必忌諱直呼刑書易其名,這其中必然有刑書易理虧將夏商周惹急的原因,但更主要的還是夏商周和刑天兩人從小在家就備受寵愛,沒大沒小慣了。
記得有一次,這一家人在一起玩耍,刑書易不知怎麼的惹怒了刑天,結果刑天脫口而出:“你媽...”
科林立馬開懷大笑道:“哈哈!他本來想說‘你媽戈壁’的,話說到一半沒敢說出來!”
...
最後刑書易妥協了,他真的怕夏商周會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出來害了她自己,於是他和夏商周約定在一家咖啡廳內見面,將這件事情的經過說清楚。
當天下午,刑書易就和夏商周見面了。
憤怒過後的夏商周還是非常理智的,可以說憤怒的時候她也是理智的,只不過是外表看上去不是很理智而已。
夏商周平靜地看着刑書易,道:“開始吧!”
刑書易喝了一口酒,他特意看了看這杯酒的品種,似乎不明白爲什麼這酒竟然會有苦味。
他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從哪說起呢?”
“從頭說起!一個細節都不要漏!”夏商周道。
刑書易苦笑了一下,點了點頭,道“三個多月前,我和深爾集團有過一次生意上的往來...”
刑書易真的就從這件事情的開頭開始講述了起來。
原來,他在和這家叫‘深爾集團’的公司有業務上來往的時候,有一次吃飯時喝醉了,而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正赤身裸、體的在一間賓館的牀上躺着,身邊還有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而這個女人正是深爾公司這次派來接待自己的業務代表之一!
刑書易雖然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做過些什麼,但眼前的情況不已經說的明明白白了嗎?
刑書易立刻就懵了,這可如何是好?這要是讓科林知道了那還不得塌天啊!
想到這,刑書易開始思考着對策,他想趁她還沒醒過來時悄悄的走,但轉念一想這樣做又太跌面子了,這種事情要是做了出來,以後還怎麼讓他堂堂正正的擡起頭來?
於是,他準備等這個女人醒了之後用錢來擺平這件事情,不管花多少錢也要將這件事情給壓下去!
這位女子名叫白玉蘭,不久她就醒了,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和刑書易赤身裸、體的躺在一張牀上,頓時受驚的大叫起來。
刑書易只好安慰着她,說自己也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真的不是有意的,但既然事情已經做下了自己能做的只是給予她經濟上的補償,他答應給這名女子一百萬作爲精神損失費,讓這件事情做個了結。
可沒想到這名女
子在和刑書易交談了片刻之後,並沒有要他的錢,只是理智的說大家昨晚都喝了不少的酒,可能僅僅是因爲嫌熱把衣服脫光了而已,並沒有真的上、牀。
她雖然和刑書易認識不久,但能看的出刑書易還是一個正人君子的,所以,理智下來的白玉蘭竟然選擇了當這件事情沒發生過。
這反到讓刑書易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堅持要給白玉蘭一百萬作爲補償,但白玉蘭堅持無功不受祿的原則,又堅持不要這筆錢,兩人就這樣僵持了好一會...
世上出奇的事情還真多,這兩人一個拼命的把自己的錢塞給對方,另一個又拼命的拒絕別人主動給予她的補償,夏商周聽到這一時間竟搞不清這是個什麼情況了。
刑書易接着說道:“最後她還是堅持不要我的錢,她說:‘錢,她自己會掙。’我也就沒再堅持了,但最後我和深爾集團簽訂了那份合約,特別聲明是因爲白玉蘭的原因我才簽字的,就當是做一些另外的補償吧。”
夏商周不說話,喝了一口烏龍茶,等着刑書易繼續說下去,如果故事現在就已經結束了,那就沒有之後的事情發生了。
刑書易過了一會兒才又道:“本來我以爲這件事情就這樣結束了,那女人也真的沒有再聯繫過我。但沒想到那件事情過去一個月之後的一天上午,我突然接到了她的電話。”
夏商周全神貫注的聽着。
刑書易看着夏商周緩緩道:“白玉蘭說她懷孕了!”
夏商周這時插話道:“懷孕的事情你調查清楚了麼?”
刑書易苦笑:“這事情我能不仔細查清楚麼?她確實懷孕了!”
夏商周道:“叫她打掉就是了。”
刑書易嘆道:“可我卻不能讓她那樣做,她跟我說她懷孕之後也想將孩子拿掉的,但醫生檢查過後對她說她的子宮壁很薄,如果這次把孩子拿掉的話,那麼她以後再懷上孩子的機率將是微乎其微了!醫院也開了證明,應該不是假的。”
夏商周道:“那你就讓她把孩子生下來就是了,你養着,爲什麼要跟她好了呢?”
刑書易一時間不說話了,喝了一口酒,他點的是酒,很烈的那種。喝完之後還是不說話,像是要仔細品味這杯酒的滋味似的。
有時候不回答也是一種回答,回答並不是非得靠說話才能完成的,有時候不回答反而是一種更加完美的回答,比如這次刑書易的沉默。
夏商周看懂了刑書易給的答案,她嘆道:“其實每個男人心中都有一匹狼,不過有的來自丘陵,有的來自盆地,有的來自高原,有的來自平原,種類不同,口味也不盡相同,所以有的挑食,有的逮到就咬...”
接着她又補充了一句:“你們男人就那點東西,哼!”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夏商周和刑書易聊完之後總有種怪怪的感覺,她覺得這件事情有讓她覺得變扭的東西在裡面,但她一時也找不出來讓她變扭的因素在什麼地方。
她打了個電話給張小古,讓她派幾個止戈小組的成員去徹查一下這個叫白玉蘭的女人,沒想到張小古卻讓夏商周重複了一遍她的名字,而且還問爲什麼要查這個女人,詢問的非常仔細。
這使得夏商周非常的不解,張小古很少這樣的,詢問的如此詳細。
於是夏商周反問道:“你認識這個叫白玉蘭的女人嗎?你怎麼對她很感興趣似的。”
張小古並沒有回答夏商周的話,只說道:“我會派人去調查這個叫白玉蘭的女人的。”
既然張小古不願意說,夏商周也就不問了,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她一直對張小古和鬆四梅很是信任,她認爲張小古不願意說就一定有她的原因。
張小古當然是有原因的,這個叫白玉蘭的女人她是認識的,不僅她認識,鬆四梅也認識!
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人?怎麼就能將夏商周的家攪的四分五裂了呢?
夏商周將白玉蘭的照片給張小古傳了過去,這照片是她問刑書易要着看的時候複製的,夏商周要求止戈成員在三天之內必須要徹底查清這個女人的底細,將詳細的資料在第三天後的早上傳給她。
這是夏商周第一次在給止戈小組下達命令時對其有完成時間的限制,她本來想這次放假回來和家人好好聚一聚的,沒想到回來之後卻發現家裡的情況變成了這個樣子!她渾身都有火,還沒地方發,恨不得狠狠打自己一頓才舒服!
夏商周回到了家,詢問後知道科林已經回來了,正呆在自己的房間裡,不知道在幹什麼。
夏商周先是找到了刑天,對他問道:“家裡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告訴我呢?我又不會說是你說的。”
刑天道:“老媽不讓我跟你說,怕影響你的學習,再說,你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老爸也找過我,說對不起我們全家,我不讓他走但他還是走了。”
夏商周恨恨的說道:“你們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刑天鬱悶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啊?我又沒有婚外情。”
夏商周道:“你不是男人麼?將來你會有的。”
說完不理刑天的爭辯,調頭就往科林的房間走去。
待得她走到科林的臥室門前時,她喊道:“媽,您還沒吃飯吧?我們下去吃點東西吧。”
夏商周想將摺扇門打開,卻發現裡面是反鎖住的,夏商周又喊道:“媽,您把門打開讓我進去,我今天和刑書易見過面了,我已經想到辦法讓他回來了。”
可屋內還是沒有人迴應她。
於是夏商周便道:“媽,你再不開門我可要踹了!我說話從來不說三遍的!我現在倒數三個數,你不把門打開,我真的踹了!三、二、一。”
“砰!”
夏商周一腳將科林的房門給踹開了,卻發現科林正在牀上一動不動的靠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連夏商周將門踹開這麼大的動靜,她都沒有朝這邊望一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