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帝都之中勢力林立,選擇更是很多。”
店小二滿臉認真,開始爲秦易謀劃了起來:“單是四鼎宗門,這裡就有三十多家。陰陽學宮,那已經是日薄西山,輝煌不再了。只怕再過幾年,他們連四鼎宗門都算不上了。”
看得出來,店小二還是有着一定的職業操守的。
他很耐心地爲秦易解釋,爲秦易分析,爲秦易着想。
不得不說,店小二所說的,也是不無道理。
若秦易他們,真的是想要找個強大的宗門當靠山,陰陽學宮的確不是最好的選擇。
甚至可以說,這是一個最差的選擇。
“而且,客官,告訴你一個秘密……”
言語間,店小二用手擋住嘴巴,四周觀望了一番,湊到了秦易的耳旁,輕聲細語道:“三大五鼎宗門,好像一直都在暗中壓制陰陽學宮。你去那裡,只怕安全得不到保障啊!”
言罷,店小二又是擡頭,小心地四處張望一下。那模樣,像極了一個做錯事,怕被發現的小孩。
發現四周並無異常之後,店小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旋即,他用一副堅定的目光看着秦易。似乎已經斷定,聽了自己的勸告之後,秦易就會斷了這個念想一般。
秦易淡淡一笑,道:“不過去一趟,我還是不死心。”
店小二險些栽倒在地,他眼神古怪地看了秦易一眼。最終,他還是嘆了一口氣,道:“罷了,罷了。俗話說,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還是告訴你吧。”
店小二還算是比較忠厚,把陰陽學宮所在的方位告訴給秦易。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秦易還是比較滿意的。他又是拿出了五千靈石,賞給了店小二。
靈石在手,店小二的心情卻是沒有絲毫緩解。他眼神直視秦易,眼眸之中的堅決難以撼動,似是已經肯定,秦易很快就會後悔,心灰意冷地離開陰陽學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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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秦易又是詢問了一些有關帝都的其他一些信息。畢竟他現在已經到了這裡,多一些瞭解,還是很有必要的。
這一次,店小二倒是很爽快,把他所知道的,流利地說了出來。
看得出來,這件事他已經做過很多次。不僅介紹得十分流利,更是十分詳盡。
從店小二的口中,秦易已經得知。
這帝都之中,勢力林立卻是不假。大小宗門,加起來幾乎有數百個。不過,這些勢力中,卻是沒有一個能夠與三大五鼎宗門抗衡。
就連所謂的帝國皇室,也只不過三宗手下的傀儡。
帝國朝廷,重要官員,幾乎都是三大宗門的高層。
他們纔是帝國真正的決策者,甚至可以左右皇室的更替。
期間,皇室想過辦法,企圖擺脫這種控制,最終結果卻是以失敗告終。
不得不說,雲海帝國能夠長盛不衰,卻也是依靠了三宗的力量。近百年來,雲海帝國不斷強盛起來,作爲普通人,也是享受着安定與繁榮的生活。
所以,對於三宗掌權,帝國上下沒有一個人有異議。
唯一不爽的,只怕也只有那象徵帝國的皇室了。
得此消息,秦易也是進一步瞭解了三宗的強大。當然,這並不表示,他會因此退縮,將趙伯臨終的囑託棄之不顧。
店小二離去之後,秦易開始陷入沉思:“以三宗的能量,只怕早已纔想到我會第一時間趕去陰陽學宮。這一路上,只怕不會這麼平靜。”
當然,這並不是他放棄的理由。
“不管前路有多麼困難,趙伯的遺願,我一定要替他完成!”
不知不覺間,秦易雙拳緊握,深邃的眸子,涌動着如巨山一般的堅定:“更何況,魯兄還等着去陰陽學宮救人命呢!時間緊迫,還是儘快準備好,然後就出發吧!”
時間是一種易耗品,無論你願不願意,它總是在無情消耗。
秦易決定,今日暫且休整,明日一早,他就帶着二人出發!
念頭及此,秦易立即盤膝坐下,不肯浪費一點時間,迅速地開始了修煉。
時間短促,能夠多增長一些實力,總會多一些底氣。
很快,他心中的雜念,就像垃圾一樣不斷地被丟出來。他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穩而深沉。
一呼一吸間,隨着胸膛的起伏,他身體的每一塊血肉似是都化身成爲貪婪的妖獸,瘋狂地吞噬着房間裡面的靈氣。
感受到身體能量不斷漲大,一股難以言喻的舒適感,瞬間席捲了秦易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帝都靈氣的充裕,讓他更加肆無忌憚,修煉的速度更是比之前提升了數倍。
此刻的他,感覺到自己的修爲,就猶如瓶中的水一般,緩緩地增加着。
不知不覺間,外面的天已經黑了,夜色漸漸變得深沉。然而,帝都的夜晚,卻是絲毫不顯冷清。
四周燈火通明,人流甚至比白天更加擁擠。許多修煉一日的武者,也是趁着夜晚難得的機會,開始出來找樂子,放鬆自己。
而在這漆黑的夜色下,無人發現,一絲深沉的殺機,正緩緩地降臨在帝都的某一個角落。
“嗯?”
正認真修煉的秦易,忽然間耳根一動,立即睜開了雙眼。
在他房間上方的屋頂,不斷傳來腳步聲。
這些人沒有絲毫掩藏的意思,反倒是不斷髮出響聲,似是在向人宣示,他們的到來。
“還真是肆無忌憚呢。”
秦易嘴角微翹,眸中的寒芒一閃而過。
嘭!
忽然間,秦易房間的窗戶瞬間化作碎片。十幾道身影,從漆黑的夜色中,躥進了秦易的房中。
這些人統一穿着淡藍色的服裝,臉上並無任何的遮掩,個個神情淡漠,如同看着死人一般看着秦易。
“秦易,到了還債的時候了。”
爲首的,是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此人身上氣息渾厚,修爲達到道胎境四階巔峰,乃是一名銀丹大成的武者!
秦易淡淡一笑,卻是搖了搖頭道:“秦某欠的債,還不準備還。你們找上門來,也沒用。”
爲首男子目光一寒,手中忽然多出了一把短匕,冷漠道:“還不還,可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