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兄,趙伯臨走之前警告你我,不能擅自行動啊!”
魯鈺很是清楚,那個看上去冷漠的中年,說出這番話絕不是在與他們開玩笑。
不讓秦易他們插手,實際上乃是爲了保護他們。
船上布有禁制,想要攻克絕非易事。只要秦易不走出這裡,薛煌想要對付二人,不僅需要時間,更需付出代價。
秦易卻是搖了搖頭,道:“此刻,可不是墨守成規的時候。如若我們真坐在這裡,與等死無異。況且,趙伯面臨此種險境,全是因爲你我。若能助其脫險,縱然他拒絕讓我繼續搭載亦是無妨!”
魯鈺低下頭去,細細思索秦易所言。
“秦兄說得對!”
最終,魯鈺還是選擇站在秦易這邊:“覆巢之下無完卵!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都要盡全力試一試!”
“既然如此,魯兄,你在此處等候。用你的手段,給這些人制造一些麻煩。”
魯鈺身爲丹藥師,武力並不出衆。卻也有諸多手段,就像那血枯散,絕對是這海面混戰的利器!
薛煌能驅使海底兇獸,這點秦易早已見識過。魯鈺的血枯散,恰巧能給這些海底兇獸帶去不小的麻煩。
魯鈺滿臉認真,很快就從儲物戒中拿出不少花花綠綠的小瓶:“這些東西,都是我珍藏的寶貝。就讓他們嚐嚐,丹藥師的厲害吧。嘿嘿……”
看着魯鈺這自信滿滿模樣,秦易放心許多。看着那些仍舊在不斷逼近的海盜船,眸中閃過一抹精光。
……
“老大,那傢伙好生厲害!弟兄們死在他手上,已超過五百之數了!”
爲數衆多的海盜船中,居中一艘體積最爲龐大,裝備也是最爲奢華。
在這上面,站立不少人。
他們都是血煌海盜團大小頭目,前去對付趙伯的,都是海盜團的嘍囉。
見手下,如同下餃子一般,不斷掉落在海水之中。有一名頭目終是難忍心疼,皺眉提醒薛煌。
“慌張什麼?”
正中男子,冷冷轉過頭來,斥道:“你當老子是瞎的?看不見嗎?死的不過是些沒用的廢物,死了重新去招就是。沒看到,那姓趙的動作遲緩了許多嗎?不出片刻,所謂的孤舟趙默,就要成爲我血煌海盜團的階下囚了。還有那兩個小子,今天說什麼都要他們死!”
“可是,老大!趙默背景可不淺,我們動他,萬一得罪了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只怕我們要吃虧啊。”
另外一名頭目倒是考慮頗多,示意不能對付趙默。
豈料,聽完這一句話,薛煌卻是一把轉過頭來,揚手對着那人狠狠抽了一記耳光:“孃的!這裡到底是誰說了算?老子沒說話,你們一個個卻是跟那海里的王八一樣。老子今天敢動手,就不怕別人報復!”
薛煌一番話,戾氣滿滿。周圍大小頭目見他心情似乎不太好,當下不敢再有半分言語,只得站在旁邊,觀察戰局。
“老大,船那邊好像少了一個人!”
有人發現秦易消失了,連忙報告薛煌這個消息。
薛煌眉頭一挑,朝船那邊看了過去。
“老大,這小子肯定又想跟上次一樣逃跑!讓我去把他追回來!”
“閉嘴!”
薛煌大聲斥責,滿臉冷色:“我看你們都是眼睛瞎了。沒看見,這四周都被我們堵的水泄不通了?就算給他插上翅膀,他也走不掉!”
“那他……”
“飯桶!他現在只不過是甕中之鱉,翻得起風浪?先把趙默解決!”
雖說薛煌此行目的乃是秦易二人,不過他還是忌憚趙伯的實力,認爲趙伯纔是最大的問題。
“幾個飯桶,站在這裡,沒有一點用處。嘰嘰喳喳,跟蒼蠅一樣!都給老子滾過去!用最快速度,把姓趙的解決!”
薛煌不耐地掃了一眼這些人,漠然命令道。
這些人,顯然早已習慣了薛煌說話方式。對薛煌更是心悅誠服,以致於薛煌這般辱罵,他們都沒有生氣。
反倒頗爲恭敬地答應,毫不猶豫地衝上前去,加入了圍剿趙伯的戰團之中。
這些人能夠成爲頭目,本事自然要比尋常嘍囉要高出不少。
本就有些吃力的趙伯,在這些人蔘戰之後,更是壓力陡增。
然而,趙伯卻是仍舊一臉淡漠,招式殺氣大盛,砍殺了起來。
血煌海盜團的損失仍在加大,人海戰術,自是需要無數的鮮血堆砌方能見到成效。
趙伯身上已然出現傷口,雖仍在廝殺,可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皆在削減。
這一切,薛煌自然是看在眼裡。他嘴角微翹,頗顯得意道:“這些廢物,還是有點用處的嘛。”
咻咻咻!
陡然間,身後傳來刺耳音爆之聲。三根金箭,朝着薛煌後背急速而來。
豈料,身後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卻並未讓薛煌有絲毫慌亂。
他臉上的笑意卻是更甚了幾分,只見他輕輕擺了擺身子,整個人仿若風中柳絮一般,輕鬆地側過了身子。
三根箭矢先後而至,射在了船身之上,將船身射出一個巨大的窟窿。
薛煌轉過身子,怪笑看着秦易:“小子,你膽子倒是挺大。我沒去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一擊未中,秦易卻也不懊惱。眼見獰笑注視自己的薛煌,滿臉的凝重。
顯然,薛煌在發現自己不見的第一時間,就已猜到了自己的動向。
而他支走其他頭目,同樣也有一定原因是想把秦易引出來。
“方芸倒是很會爲你打算,居然把趙默都給請出來了。我卻是沒想到,你小子,吃軟飯的功夫還真不是一般高深。不過,我薛煌要殺的人,還真是從來沒有活着的。”
薛煌揹負着雙手,嘴角噙着一抹譏諷,氣定神閒道:“怎麼樣,想好自己要怎麼死了嗎?沒有想好的話,我也不介意幫你想一想。”
秦易充耳不聞,他將金鱗弓收了起來,拿出了七殺劍,淡漠地站在薛煌身前。
見到七殺劍的瞬間,薛煌眼中的貪婪就如同泉水一般,咕嚕嚕地冒了出來:“我卻是沒想到,你居然還是一頭肥羊。不過,送到虎口的肥羊,一般連骨頭不會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