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怕的不僅僅是逍遙符,怕的更是逍遙符背後的人物,怕的更是秦易竟然有如此可怕的後臺。
能夠施展逍遙符的人,在陰陽學宮總部,地位都是超然。而這樣的人物,秦易居然都結交到了。
不但結交到了,居然還把這逍遙符的秘法傳授給了秦易。
這可就不是一般的交情能夠解釋的了。不是鐵一樣的關係,誰會將這等強大的秘法相授?
這樣的秦易,哪裡是他們區區煙羅域大學宮惹得起的?
更別說,秦易身邊,還站着那麼一位殺人不眨眼的殺神。
百川宮主此刻,才知道自己先前有多麼愚蠢。竟然還想打秦易的主意。
除了害怕還是害怕,除了擔心還是擔心。
擔心的可不僅僅是逍遙符,更擔心以秦易的人脈,如果稍微在上面說他幾句壞話,他百川宮主就絕對要吃不了兜着走。
巡察使大人來過煙羅域,卻沒有通知他們大學宮,也沒有和他們煙羅域大學宮的人會面,卻偏偏見了秦易,還把逍遙符秘法都傳授給了秦易。這裡頭的微妙,讓百川宮主想一想,就覺得不寒而慄。
“秦公子能得到逍遙符傳授,定是得到了陰陽學宮總部高層的青睞,我等有眼無珠,冒犯秦公子,當真是罪該萬死。公子仁慈,不殺我等,這活命之恩,我等必定會銘記在心……”
百川宮主的姿態,終於放下來了。
秦易卻道:“我不殺你,並不是你不該死。而是看在陰陽學宮這四個字上。玉羅國慘案,我不管你們大學宮用的是什麼邪法,此事,你們必須有一個交待。必須給玉羅國一個交待。陰陽學宮乃是正氣浩然的勢力,這等妖邪手段,豈非有損陰陽學宮的名聲?”
秦易雖然對陰陽學宮瞭解不算全面,但是從青羅國學宮可以看出,陰陽學宮或許有些劍走偏鋒,但絕非妖邪一流的勢力。
他們講究的是陰陽並濟,陰陽和合,講究的是萬法和諧。可以說,陰陽學宮的宗旨,是契合天地妙理,乃是納天地精華,養自身浩然正氣的一個大勢力。
像玉羅國慘案的手法,秦易覺得,完全和陰陽學宮的手法不一樣。
這煙羅域大學宮絕對是唱歪了經,偏離了陰陽學宮的本身宗義。
百川宮主這個時候,自然不敢頂撞,唯唯諾諾,點頭不已。
事實上,他也知道,這些手法,的確跟陰陽學宮的傳承無關,的確是歪門邪道的手法。
聽秦易這般訓斥,他哪裡膽敢辯駁?
這種事,也根本糊弄不了。就算秦易沒有證據,只要找到巡察使稍微一詢問,一切就會水落石出。
如果讓巡察使大人知道,他們身爲陰陽學宮的分舵,竟然使用邪惡法門,丟了陰陽學宮的臉面,那絕對是潑天大禍。
說不定,巡察使大人一怒之下,將他們全部團滅,讓這個分舵從煙羅域消失都有可能。
要知道,陰陽學宮總部,是非常注重口碑,愛惜羽翼的。對於門下的不孝之徒,從來都不手軟心慈。
煙羅域大學宮,也正是因爲遠離神荒大世界,地處煙羅域這個放逐之地,自問天高皇帝遠,遠離了總部的監視。
所以,百川宮主行事纔會肆意一些。他也是覺得,陰陽學宮總部,斷然不會派人前來煙羅域巡察。
畢竟,陰陽學宮的那些巡察使,一個個都是高高在上,根本看不上煙羅域這種化外蠻夷之地,放逐之地,卑賤之地。
他萬萬想不到,巡察使大人不但來了,還在煙羅域找到了秦易照樣一個代言人,看這扶持力度,明顯是對秦易非常欣賞。
被巡察使大人如此器重,這足以說明,秦易的天賦和水平,已經震驚了巡察使大人,讓巡察使都不拘一格,破例提拔了。
玉羅國的慘案,如果要追究起來,就算滅掉大學宮,也完全說得過去。
秦易顯然不打算擴大打擊面,當下揮了揮手:“既掛着陰陽學宮的這塊招牌,你們最好反思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爲,到底是學宮大義更爲重要,還是一己之私更加重要。”
秦易雖然不殺他們,但也不想再見到他們。
他也知道,經歷了這次教訓之後,這些人肯定就要老實了。不可能再到月印山來惹是生非,恐怕以後做事也不敢懈怠。
百川宮主等人,聽到秦易這口氣,知道秦易是要他們走人。
一個個都是心中大喜過望,但是臉上卻還是要擺出很莊重嚴肅受教的樣子:“秦公子,我等慚愧。若非公子當頭棒喝,我等在迷途之中,的確是越走越遠了。今日得公子醍醐灌頂,我等迷途知返,定會走回學宮的正道上……”
這些保證的話,說得倒是很好聽。
秦易不會盡信,這個時候卻也不會懷疑什麼。
又瞥了修羅王一眼:“你們兩家都去約束一下部衆,即刻停戰。神棄之地和煙羅域兩地,必須立刻休戰。”
“是。”修羅王不敢怠慢。
現在這種局勢下,再鬥下去顯然沒有任何意義。神棄之地的盟軍被大學宮偷襲,本身就已經處於崩潰邊緣了。
本來,他們是來進攻月印山的。到頭來,局面居然演變到這一步,如果不是月印山的秦易強勢鎮壓了百川宮主,恐怕他們神棄之地的盟軍,會徹底被大學宮壓制,甚至是摧毀。
也就是說,關鍵時刻,秦易反而是隱隱幫他們神棄之地解了一次圍。
修羅王和百川宮主,都被秦易的強勢手段馴服。這兩地的兩大巨頭,也就徹底失去了戰鬥的意義。
大學宮的人馬,灰溜溜地返回了大學宮,根本不敢做任何逗留。
而神棄之地的盟軍,經過剛纔大學宮的一番算計後,也是元氣大傷,顯得十分狼狽。
不過,原本那幾大勢力的首腦,倒都還在。此刻在修羅王的帶領下,都老老實實地來到了月印山下。
惡靈谷、鬼煞府、陰符門以及雷音殿這四大勢力的頭頭腦腦,一個個都是滿頭霧水。
他們固然不知道爲什麼就被大學宮給暗算了,更沒搞明白,佔據優勢的大學宮,怎麼忽然就撤退了。
最讓他們不明白的是,怎麼忽然又到月印山門口跪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