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每一道流光,其實都是雷電之力爆發出來的電磁之力,如果沒有防禦的話,任何一道,都足以將他們放倒。
這個時候,費一震給他們的防禦符裝,發揮了救命的作用。
那御雷符裝所化的一層防禦膜,雖然已經有些破碎不堪,但這強勢的攻擊波,還是被他們成功地扛過去了。
只是,即便如此,那三人還是有些灰頭土臉。尤其是紀庚邪,他衝得最前,這個時候看上去也是最狼狽。
頭髮完全被擊散,蓬頭垢面,就跟雞窩頭似的,看上去顯得極爲滑稽。
如果不是後面還有張牙舞爪的電磁之力不斷射過來,齊軒甚至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費一震目光驚駭地望着那光繭,光繭就好像一個巨大的能量母體,那些電磁之力不斷釋放出來,就好像源源不絕。不但沒有減弱,反而不斷增多。
“退,快退,退出這裡!”
費一震對雷電之力,比其他人明顯認識要深刻得多。見到這架勢,便知道有些不對勁。
他身上穿着的一件法袍,對雷電一道,有着天然的防禦力。防禦級別比他給出的符裝至少要高三五倍。
但即便如此,面對如此密集的電磁之力,他還是感覺到如芒在背,彷彿那光繭之中,蘊藏着大恐怖,讓他只想速速遠離。
一開始,莫魑等人都有些懷疑,是不是這費一震在故作姿態。
但是,他們看到費一震那帶着幾分驚恐的眼神,便意識到事情不太對勁。幾乎不用費一震再動員,紛紛朝外狼狽逃竄。
就在他們腳步剛剛躍出那宮殿,頓時,整個宮殿之內,雷聲滾滾,電磁之力已經吞噬了整面虛空,便如潮水一般,一浪蓋過一浪。
別說其他三人,便是費一震,看上去都顯得十分狼狽。眼神驚惶不定地望着宮殿裡頭,費一震的面色陰晴不定。
他的寶物還在裡頭都沒有來得及撿回來,在這種密集程度的攻擊下,他們各自的攻擊武器,還保得住麼?
顯然,他們一個個的臉色已經表明,他們壓根不樂觀。
好在,紀庚邪那兩頭黑鴉,倒是十分識趣,求生本能明顯比紀庚邪更強,早就逃了出來。
紀庚邪陰沉沉地盯着費一震,語氣有些不爽:“老費,這不會就是你們雷音殿的全部實力吧?”
費一震那件錐子,可是一門不錯的寶物。如今失落在裡頭,正是窩火的時候,聽到紀庚邪的冷言冷語,氣不打一處來。
“姓紀的,沒有我雷音殿的御雷符裝,你現在早就是一具焦屍了。還有機會在這裡說風涼話麼?”
紀庚邪冷笑道:“那還不是因爲大家信任你。如果不是信任你,我們會貿貿然攻擊嗎?你這是辜負了大家的信任。”
這傢伙臭不要臉,胡攪蠻纏,讓費一震大爲光火。
莫魑這時候卻道:“小紀,風涼話少說幾句。一震他也沒有私心。這光繭的防禦強度,攻擊性,都遠遠超過了我們的預估。而且,一震之前也跟咱們提醒過風險的。是我們太冒進了。”
不得不說,莫魑作爲四個人當中實力最強,威望最高的一人,在關鍵時刻,還是有一手的。
這番話說下來,讓費一震的怒火平息了不少。
齊軒和紀庚邪素來不和,紀庚邪反對的,他肯定贊成。當下道:“一震,你別灰心,我齊某人也支持你。某些人不知感恩,別人救了你性命,就算不說句謝謝,至少也不應該說風涼話。”
紀庚邪倒也不想引起衆怒,只是嘿嘿怪笑,撫摸着停在他肩膀上的黑鴉,居然不再辯駁。
宮殿內,那電磁之力的活躍程度,終於開始削弱。
這意味着,這一波攻擊波已經開始減退。
莫魑望着裡頭,若有所思地問道:“一震,看來蠻幹果然是不行啊。會不會,這宮殿裡頭,另有玄機,還有機關什麼的?”
費一震這時候,言語就更加謹慎了:“莫兄,這一切,還得再看看。要是有機關的話,我相信我們一定可以找到的。”
“對,這失落之堡,既然每八八六十四年開放一次,必然是有深意的。這裡的寶物,一定是可以帶走的。只不過,我們還沒找到合適的辦法罷了。”齊軒也是非常樂觀。
四人默不作聲,一直等那宮殿裡的電磁之力消散。
半個時辰後,宮殿內終於恢復了風平浪靜。
費一震走在最前面,其他三人跟隨,也是再次走了進去。
這一次,他們卻不再莽撞,而是小心翼翼地四處查探起來。尤其是那一尊尊神像,更是他們查探的重點。
只可惜,神像只是雕像,雖然雕刻的栩栩如生,似有生機一般,但終究只是看起來栩栩如生,並非真正的靈物。
至於他們設想的機關,更是四周找了一個遍,也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彷彿除了那光繭周圍一帶,其他地方,都沒有任何值得研究的地方。
他們也看到了先前攻擊的武器,除了費一震的那件錐子武器之外,其他三人的武器,已經被轟成了渣渣。
倒是費一震的這件武器,居然只是外圍損耗了一些,沒有實質性的破壞。可見這特殊材質,的確不懼雷電攻擊。
這對費一震而言,倒是意外之喜。
不過,找不到其他有用的線索,讓費一震臉上又有些掛不住。
“老費,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咱們就別在這浪費時間了。”紀庚邪又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莫魑沒有說什麼,但看着費一震的目光,也是帶着幾分詢問之色。
費一震沮喪道:“莫兄,小弟才疏學淺,倉促之間,的確找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但這光繭,絕對是不能靠近。這是我的直覺,一旦靠近,以我們的防禦級別,絕對會被瞬間吞噬。”
莫魑正要嘆氣,忽然眉頭一挑,目光瞬間變得凌厲無比,喝道:“誰?”
他的話音剛起,身體便飛速射出,朝外圍追去。
其他三人都是驚訝無比,他們可沒有發現什麼動靜。難道真有人潛伏進來?卻被莫魑率先發現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