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人,徒步而行,腳力不快不慢。正走之時,忽然前方一陣暴躁的呼喝,傳來噠噠噠的馬蹄聲。
接着,就有人暴躁地叫道:“讓開,讓開。一把老骨頭,可別擋了老子的道!”
虛空中傳來呼呼呼的揮鞭聲,鞭子破空的聲音,加上這粗豪的吼叫聲,顯得極爲兇悍。
秦易連忙將姜心月的身體微微一拽,閃到了路邊。
幾匹高頭大馬,呼嘯疾馳而過,馬背上的幾個漢子,發出肆意的哈哈大笑,顯得極爲囂張。
道旁的其他散修,也是紛紛避讓。有人面色鐵青,有人嘴巴低聲嘟囔着什麼,卻沒有人膽敢出身呵斥。
秦易卻不知道這幾個人的來路,低聲罵了一句:“跑得這麼快,趕投胎麼?”
也難怪秦易不爽,剛纔那一下,如果不是避讓的快,前面的馬匹就有可能撞到他身上來。
這些人如此囂張,秦易本也不想過問,但是威脅到秦易,他自然沒有那麼好的心情去包容。
姜心月在王都壓抑了這麼久,加上這幾個人如此無禮,心頭也是有些窩火,怒目瞪着那幾騎。
本來,這幾個人飛馳而去,未必聽得到秦易這句話。可是這幾個傢伙當中,有個高瘦的傢伙耳力甚好,居然隱隱聽到了秦易的咒罵。
喲!
一把勒住繮繩,口中吹了個哨,其他幾個人也紛紛停了下來。
“老四,怎麼着?”
這一行一共五騎,一個個臉上都寫滿囂張跋扈,一看便不是省油的燈。
那高瘦的漢子長着一雙陰沉的三角眼,打馬靠近秦易這邊,陰森森道:“漢子,你剛纔嘀嘀咕咕說什麼來着?”
這人一邊說,手裡的長鞭虛空揮舞着,語氣和神態都帶着濃濃的恐嚇之意。
秦易白眼一翻:“你聽到什麼?”
那人冷笑道:“爺在問你話呢?”
後面幾個人也跟着蜂擁上來,紛紛呵斥道:“哪來的蠢貨,不知道我們河陽五傑的大名麼?”
河陽五傑?
秦易笑嘻嘻地瞥了姜心月一眼,示意詢問她聽說過沒有?
姜心月從小在王室長大,對江湖散修的名氣,何曾關注過?能入得她法眼的散修,還真是不多。卻沒有這河陽五傑。
當下輕蔑地搖了搖頭:“青羅國有這幾號人麼?”
秦易聳了聳肩:“我也沒聽說過。”
這態度無疑是火上加油,直接激怒了那安陽五傑。後面一名粗壯的漢子策馬直接衝了上來,手頭揚起長鞭,兜頭朝秦易臉上劈了過來。
一言不合,便直接上手了。
道旁本來有不少散修在行路,也被這安陽五傑驚動了。心裡頭對這五個兇人都是頗爲不滿的。
不過這些散修,不少人是知道這五個兇人的大名。所以多數人是敢怒不敢言。此刻見秦易他們一老一少居然膽敢頂撞這安陽五傑,不少散修都暗暗爲他們捏了一把汗。
既爲他們的勇氣暗暗佩服,多多少少又有些擔心。這兩人看起來也不像是特別強悍的存在,怎麼膽子如此之大?
見那粗壯漢子一鞭抽下,人羣中傳來一陣低呼。
秦易此刻是一個猥瑣中年大叔的打扮,看起來便像一個市儈的販夫走卒,不由得大家有些看輕他。
見鞭子兜頭砸下來,大家都隱隱覺得他要倒黴。
可是,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那鞭子呼嘯而來時,秦易的身形好像微微動了一下。
只見他的腳步微微一擡,啪!
那鞭子砸在地上,居然直接被秦易踩在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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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那粗壯的漢子一張醜臉憋得通紅,用盡了吃奶的力氣竟然還是無法將鞭子再度抽出來。
秦易這一腳,便如一座大山壓在鞭子上,讓對方完全動彈不得。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知道這安陽五傑這一次是踢到了鐵板上了。
“點子硬!一起揍他!”
安陽五傑的老大,卻是個長髯大漢,修爲也是最高。帶着其他四人,催動馬匹,分別從四個方向衝撞過來。
他們是想借着馬匹衝擊的勢頭,給予秦易狂暴一擊。
只是,下一刻,秦易腳下的鞭子忽然跟變戲法似的,直接落在了他的手上。秦易手臂一用勁,直接將鞭子的一端抓在手中,一晃一掀之間,把那馬背上的漢子直接掀了起來。
那漢子抓住另一頭的鞭尾,卻沒有來得及放手。整個人便如風箏一樣被甩了起來。
秦易連續揮動,一根鞭子呼呼作響,蕩起一圈圈漣漪,另一頭那漢子牢牢抓住鞭子,哪裡敢放手?
這揮動的勢頭極快極猛,一旦放手,極有可能摔個筋骨俱折。
只是,他不放手,秦易也沒有讓他好過,鞭子揮舞得如同流星錘一樣,毫不留情,朝那四面八方衝過來的幾騎撞去。
這一下,立刻讓得對方陣腳大亂。用他們的人,撞他們的人。
如此高速的撞擊,後果是顯而易見的。到底這安陽五傑之間,還是有些感情的。
“讓開,讓開。”那長髯的老大,情急之下,連忙招呼同夥避開。這高速奔馳的馬匹,要讓開也極不容易。
不得已,幾人紛紛棄馬掠開,避免自己的身體和同夥的身體直直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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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秦易只想退敵,暫時還沒有傷人的意圖。見對方主動躲避,也便見好就收。
鞭子的勢頭稍微一緩,那邊的粗壯漢子瞧準機會,一個翻身,直接滾落在地,連續滾了十幾米遠,這踩阻住勢頭。
一個翻身,便拽出腰刀,咆哮道:“老大,幹掉他!”
其他幾人棄了坐騎,也紛紛拽出武器,將秦易他們團團圍住。秦易手中還拿着對方的鞭子,好整以暇地把玩着。
冷眼見這些傢伙逼近,目光冷冽一掃,冷冷道:“怎麼?莫非我手下留情,你們還不知死活麼?”
那安陽五傑一向都是欺凌別人,何曾被人如此戲弄過。
“小子,得罪我們安陽五傑,今天非得讓你橫着被擡走!”
這種恐嚇,秦易一向是聽多了,完全沒當一回事,而是踏出一步,手中勁力一催,對方那根軟鞭,倏然一振,被內勁灌滿之後,竟如同一根長槍一般,在地上畫了起來。
一個直徑大約五六米的圓圈出現。
秦易淡淡道:“這個圓圈範圍,誰靠近,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