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於亙來到外院已經整整有十天了。
這一天,於亙閉目盤膝坐在自己的密室中。
於亙微微睜開雙眼,眉頭不經意間皺了下,“既然師傅從面具中感應出面具主人的氣息就在外院,那麼此人就一定還在外院中。然而如今我循着元始所傳授給我的隱匿功法,卻怎麼都感應不到此人。由此可見,此人定是發現了什麼,這纔將氣息隱匿了起來。殊不知,他越是有意這樣做就越容易暴露!那麼此人,很有可能便是我所找的對象黑袍了!”
雖然己經明確的尋找目標,可是此人既也已經隱匿了起來,若他刻意不讓於亙找到,憑於亙如今的修爲也是的確找不到的。
“看來此人在九州神宗的確有所依仗啊!我來此追查也沒幾人知道,他卻是發現了。”
於亙眼中閃過一道疑惑,“看來只有再去求師傅幫忙了,看還有沒有可能探查到此人的蹤跡。”
於亙想着。
忽然這時,只聽到一陣敲門聲從門外傳了進來。
於亙一怔,起身便向着門外走去。
“呃?李忠師兄!”
於亙一打開門便看到了在門外焦急等待的李忠,不由一愣。
“於師兄,以後你就叫我李忠吧。”李忠也是愣了下,隨即連道。
“好,李忠。”
於亙顯得有些無奈,之後又道:“你來找我是出了什麼事麼?”
“你之前不是叫我留意外院中有沒有什麼古怪之人麼!”
“嗯!有這樣的人?”
於亙一驚,連忙問道。
“倒沒有這樣的人,只是感到一些異常而已。”李忠尷尬地撓下頭,有些不好意思道。
哦?!
於亙聞之,原本有些失望的臉色頓時又泛起了一絲好奇。
“但是,我們近幾日來的修煉卻感到有些壓抑。以前從沒有過這種奇怪的感覺!”
壓抑麼!
於亙眉頭一挑,明眸深處似乎閃過一道光茫。
隨後,李忠便又急匆匆地去修煉了。他要爭取突破至心清境,那樣他就可以進入內院進行修習了。
關上門,於亙重新回到榻上盤坐了起來。
臉色很些難看,眼中閃過一道難已置信之色。
“原來是這樣,他刻意隱瞞自身氣息,卻暴露了原本修爲的一絲氣勢。難怪我探查不到,可是,爲什麼,爲什麼是他!”
於亙喃喃道,語氣中絲毫沒有發現黑袍後的喜悅,相反,真相卻讓他感到了難已接受。
當夜,於亙來到了一山峰前,山峰下有一處密室。
於靜靜地看着山下密室中那一扇大門,臉色有些複雜,卻也沒有立即行動。
他不會打草驚蛇,也知道放長線釣大魚的道理。所以,如今能做的就只有等了!
當然了,以他如今的修爲實力若是立馬將其揭穿,他也是不會討到一點好處的,甚至還會命喪於此。所以,他時刻也已經將此人的身份告訴了他師傅越川。
……
呼!
於亙這一等又等了十天。
這一天夜裡,只有密室中走出了一個人影。
“果真是他!”
於亙遠遠看着渾身上下黑袍打扮的身影,眼中不禁流露出一絲難已置信與驚駭。
於亙默默地跟在其身後,來到了一堵圍牆邊上。只見黑袍一步踏出,瞬間便沒入了圍牆中。
於亙一驚,呆呆地看着黑袍人沒入圍牆中。
“這可是隔着內院與外院的一堵牆,能夠視若無物的進入且不被那大乘境白衣青年發現。此人的修爲當真可怕,實力也僅次悟道境吧!”於亙喃喃道。
於亙想了也是跟了上去,上一次他與歐陽白在跟蹤古梵月時也沒有被發現,這一次相信也不會。
然而當他一步踏出,就要進入圍牆中時,剛一接觸便被一股強大的氣息鎖定住了!
轟!一道滔天的氣勢從天而降,直直地壓在了於亙身上。
這?!
於亙猛地一驚,在這道氣勢的壓迫下他根本動不了,“被發現了!”
其實他不知道,上一次是古梵月故意讓黑袍在暗中幫忙的。
正在思量間,果然,一個執劍的白衣青年頓時在於亙身前顯現了出來。
“你是何人?竟敢擅闖我九州神宗!”白衣青年盯着於亙喝道。
“我叫於亙,乃大長老座下弟子。如今有住務在身,不得已才擅自鑽牆而進!還望行個方便。”於亙一急忙道。
說話間已向白衣青年拋去一枚令牌,當然,上面還有他師傅特批的特權指令。
這些他先前都是想好了的!
白衣青年接過令牌,漠然掃了一眼,之後便將令牌又還給了於亙淡淡道:“我不攔你!”
於亙微微點下頭,急忙一步踏出,便已跨了進去。
下一刻,當於亙睜開眼時便已來到了一處陌生的地方。
他知道圍牆的另一邊便是內院,但內院是很大的,除了自已與歐陽白所住在的區域外,他根本沒逛過內院,自然對於內院的大多地方都是陌生的!
“不見了?”
於亙望着四周空無一人的環境喃喃道,眼中閃過一絲不甘之色。
沒想到被那白衣守衛攔了一會兒就跟丟了,這可是他發現幕後那一位主使人的一個最大的良機啊!
於亙不知道黑袍人是否已經發現了他,但此刻他已經不管那麼多了。身形一閃,整個人便已消失在了原地。
與此同時,在一處洞府內。
“你可知道你已經被人跟蹤了!”
在黑袍對面一道屏障內,頓時聽到一聲斥喝之聲傳來。
“這,,怎麼可能!”聽到那一聲斥喝後,黑袍中也頓時發出一陣驚呼,語氣中充滿是難已置信。
然而,還沒等他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轟!
一道波紋隨之散開,瞬間轟在了黑袍身上。
噗!黑袍在這道波紋的轟擊下竟噴出了一口鮮血,雙膝跪在了地上。
“哼,不用我說,你自己爲你大意去贖罪吧。趕緊滾!別人應該很快便查到我這裡的。”
“屬下知道怎麼做,我絕對不會連累主人的!”
黑袍人只是起身、轉身,便憑空消失在了原地。
就在黑袍人消失的下一刻,於亙與越川已來到了於亙先前出現的地方。
“此處已經感應不到那人的氣息了!”越川向着四周掃了一眼,眉頭一挑道。
於亙一驚,當即道:“可是離開了?”
“不知,氣息幾乎是一瞬即逝。”越川不確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