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風老將軍看着地圖,嘆道:“即便我們能夠掌握他們的動向,我們依舊還是沒有優勢。人數的差距和軍隊的精銳程度,畢竟是不可比的。你們幾個可不要大意。”
“多謝老將軍提醒。”月情柔點頭道:“的確,我們與那草原狼庭軍隊對上,結果恐怕不容樂觀,不知各位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與草原狼庭的軍隊正面相抗,我們勝算基本不大。”冷靈兒手指在地圖上畫了畫:“從他們消失在這個區域來看,他們應該也有與我們一戰的打算,所以他們進入了平原這最能發揮騎兵優勢的地方。依我看,我們只有防守纔是上策。”
“你說的輕巧,我們單純防守,他們不來攻的話,也不過是笑話而已。”月情柔反駁道。
“哼,你怎麼知道他們就不來攻打?我們人數比他們要少,處在劣勢,他們來攻打的可能性很大。”冷靈兒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雙手撐着桌子身子爬前狠瞪着月情柔。
月情柔也隨之同樣撐桌瞪着她:“我們可沒有等待這個可能性的機會,我們的糧草也支持不到那麼長時間。要知道因爲他們的掠奪,這周圍的貴族已經抽出很大一部分物資安撫流民了。他們支援我們的糧草已經是最後一部分了。”
“你們兩個……能不能別吵了。”雲清感覺有些頭疼,求助似的看向李清風和洪嘯,卻見這兩位一個閉目似睡非睡,一個擡頭看着帳篷頂,根本沒有幫忙的打算。
“閉嘴。”兩女同時衝着雲清喝了一句:“你說,是不是這個女人說的不對?”
“什麼?是你說的不對。呸!別學我說話。我說的纔是對的!”
兩女異口同聲,說的話都一模一樣,隨後兩人又再次怒目而視起來。
雲清心說你們要我閉嘴,還問我誰說的對,這讓我怎麼開口?
“那個……其實吧,我倒是想到了一個讓他們一定能夠來攻打我們的辦法。”雲清笑了起來,他總算是有辦法讓這兩人轉移注意力了。
“什麼辦法?哼!”兩女同時問道,隨即聽了對方這話就又冷哼一聲,各自轉過了頭。
“他們不是好像在找什麼東西麼?”雲清笑了起來:“只要我們先找到那個東西,然後放出風去。你說他們會如何選擇?一來我們與他們實力差距懸殊,二來嘛,他們此次進入帝國的目的,要找的東西落到我們手裡……”
兩女同時翻了翻白眼:“別傻了,我們又不知道他們找到是什麼。”“你知道他們找的是什麼麼?”
“去問問那些被他們抓過的村民吧。說不定他們在俘虜期間能聽到什麼風聲呢。”雲清笑着走了出去:“韓振,陳尋,你們兩個帶上幾個士兵去問問那些村民,他們有沒有聽到什麼消息,比如草原狼庭的部隊到底在找什麼。”
候在帳外的兩人隨即領命下去。
“我去問問那位姑娘。”雲清轉頭對帳內仍舊鬥氣的兩女道:“你們繼續。”
“誰要繼續啊?你閉嘴!”兩女異口同聲的回答。
現在想起來,那姑娘眼睛深處的神光和煙雨樓掌櫃的是一模一樣,對了,還有誰來着?好像也是一樣的,難道這姑娘還有第三個身份?雲清心裡忽然想起一事,暗自琢磨着。
雲清回到自己大帳,看着臉色仍舊蒼白的躺在被窩裡的少女,緩緩地問道:“你是那位煙雨樓掌櫃吧?”
看着少女眼中露出的驚訝之色,雲清心說,看來猜對了:“行了,廢話也不多說了。我想問你,你知道草原狼庭的軍隊在找什麼麼?現在我們處在劣勢,想要正面擊敗他們根本不可能。唯有引他們來攻,而我們則依靠地利防守,伺機反攻。如果我們能夠知道他們在找什麼的話……”
“你說得對。”少女終於說話了,聲音清脆悅耳,讓人聽了神清氣爽:“我的確是煙雨樓的掌櫃。”
雲清心說,果然如此。
“以你的身份,怎麼會到這裡來?”雲清有些好奇,煙雨樓掌櫃啊,傳說中那麼神秘的人物,似乎怎麼也不該在這裡出現吧?
少女眼中露出一絲無奈之色:“雲清,接下來我說的話,將是能夠讓整個帝國上下天翻地覆的事情,我可以相信你麼?”
雲清聞言頓時呆住,這話是什麼意思?能夠讓帝國上下天翻地覆?開什麼玩笑?難道大帝凌天河已經駕崩?不過要真如此,那東海公那老賊豈不是早就昭告天下,然後想辦法讓自己的侄子上位了吧?
見雲清怔住沒有作答,少女又問道:“我可以相信你麼?”
“當然。”雲清回過神來:“現在帝國已經天翻地覆了。還有什麼事情能比現在更大的?”
少女聞言露出一絲苦笑:“的確,現在已經是天翻地覆了。好吧,我就相信你。雲清,我就是凌嶽,我就是太子凌嶽。”
“啥?”雲清頓時呆住,隨即一臉不信之色:“你別騙人了,我雖然對你們這些王公貴族的事情不怎麼清楚,但是男人女人我還是分的清楚的。”
說着,雲清伸手掀開被子,把手往少女胸前一放,然後一捏:“這麼軟,擺明是女人嘛。”
少女俏臉霎時間紅到了脖子根:“雲清!你你你……你找死!我……我要殺了你。”
“這話倒是像太子說的。不過你是女人這點是確定的。”雲清有些依依不捨的把手收了回來,感覺好舒服啊。
“你……”少女氣的喘了一會氣,傷重未愈的她渾身無力,這連氣帶說這麼多話,讓她累的氣喘吁吁,額頭汗水都流了下來。
“好了好了,我道歉。我只不過是確認一下。”雲清擔心她氣的把傷口弄裂,那可就不好了。
“用不着你確認,我……我知道……我是女的。”少女咬牙切齒的瞪着雲清:“我的確是女人,但我也的確是太子。因爲我……跟父皇露面的時候,都是扮做男裝。自始至終,皇族就沒有一個王子,只有十九年前出生的一個小公主,但是父皇卻對外宣稱,母后生育了一對龍鳳胎。你明白麼?”
話說到這份上,雲清哪裡還不明白。感情大帝凌天河自從那幾個王子莫名死亡之後就一直無子,晚年有了這麼一位小公主之後,疾病纏身的他知道自己以後恐怕再也難有孩子了。於是便瞞天過海,對外宣稱是生了一對雙胞胎。
“自小時候起,父皇便以防備刺客爲名,儘量不讓太子露面,只有小公主凌月兒經常露面。直到我懂事之後,父皇跟我說了一切,自那時候起,我便成爲了太子凌嶽,經常伴隨父皇身邊,開始在大臣面前露面。當然,光是這些是瞞不了那些老狐狸的,因此父皇費盡心機派去海外獸人族聚居的島嶼,找狐族製作了用以僞裝的道具,讓我可以不被識破,並且能將聲音轉變爲男聲。”凌月兒語聲輕柔的述說着一切。
“你真不容易。”雲清對凌月兒的話很是贊同,自己這冒充長相一樣的人都這麼累了,更別說她還要扮演公主和太子兩個角色。
“是啊。有時候我也常常想着,這樣的日子能夠結束就好了。可是,我也知道,我不能那樣做。一旦我的身份暴露,那些大臣和貴族是不會支持我的。帝國也將四分五裂,到時候戰亂再起,百姓流離失所,我身上擔着的,是帝國的安定,是千萬百姓的和平生活。我無論如何,都要咬牙堅持住。”凌月兒的聲音充滿了堅定之色。
“那爲什麼你現在不變裝了?”雲清問道。
“這都要怪孫滄海父子。”凌月兒的聲音中充滿了恨意:“那天他給我的食物裡下了藥,結果被我身邊的親衛給查了出來。隨後他就派了暗中帶在軍營中的武道強者圍攻與我。若不是衆多親衛犧牲性命護送我逃出軍營,恐怕我早就斃命在他手下了。”
“原來如此,當日我說要見你,他先是說你外出巡視,很快又以運糧之名把我調走。之後更是以你急病爲名接管了軍權,哼……”雲清這才明白當時的情況。
“是啊。可是他們還不止如此。他們爲了防止失敗,居然還與草原狼庭做了交易,你不是想知道草原狼庭的軍隊在找什麼麼?沒錯,他們在找的就是我,帝國太子凌嶽。”凌月兒冷聲道:“只不過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我在突圍的時候,僞裝用的道具被襲擊的一個強者打碎,已經不能保持僞裝了,太子凌嶽這個身份,從某種意義上講,已經徹底死去了。幸好我的親衛對我都是絕對忠誠,即便他們發現了我的身份,也仍舊死命保護與我,在我的指揮下不斷在各個村子轉移躲避草原狼庭的軍隊。只不過,那次解救村民之後,也不知道他們還有幾個人活着。”
雲清點了點頭:“我相信你說的。”
“爲什麼?你就不怕我騙你?”凌月兒好奇的問道。
“眼睛。”雲清笑了起來:“現在想想,無論是你現在,還是煙雨樓掌櫃,還是太子凌嶽,你們眼睛深處的神光,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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