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一馬當先,在狂奔的同時連射十五箭,立刻就有四名千夫長,八名百夫長和兩個士兵被雲清狙殺。
緊接着佳琳猛地打馬趕了上來,在雲清之前衝進了士兵羣中。
護體氣勁猛然間爆發開來,佳琳揮舞長劍,將雲清牢牢護住在身後。
而云清則在馬上不住的射箭,專挑有軍職的頭領進行狙殺。
一方騎馬從山上衝鋒,一方士氣低落,並且在箭雨的襲擊之下傷亡慘重,此時猛然間一接觸,雲清所率的三千騎兵立刻就彷彿是天降神兵一般把草原狼庭的士兵給壓制了下去。
但是很快這股氣勢就漸漸消磨殆盡,草原狼庭的士兵把衆人圍在了中間。
“哈哈哈……殺,殺光他們。”可素別見雲清等人已經被圍在了中間,忍不住哈哈大笑,事到如今,雲清等人敗亡已經是時間問題。
此時,雲清已經是渾身浴血,**戰馬也已經倒斃,他手持大刀開始猛砍襲來的士兵。
佳琳雖然爲他擋住了絕大多數攻擊,但是戰場之上根本無法把所有的攻擊全都擋住。
“啊……”雲清身旁,一個士兵忽然衝了過來,擋在了他的右邊。
一把彎刀砍在了他的身上,卻是給雲清擋了這一刀。
“殺!”雲清雙目通紅,一刀揮落,直接把那個草原狼庭士兵的頭顱砍落。
頸血沖天而起,雲清身上紫金神光猛然間爆發開來,開始不顧消耗的瘋狂殺戮起來。
如此大量的消耗元力,使得雲清力量大增,宛如戰神一般所向披靡,刀光所過之處,所有的草原狼庭士兵盡皆飲恨刀下。
但是這樣的後果也是可想而知的,當雲清元力消耗乾淨的時候,就是他的護體氣勁再也無法抵擋這些士兵攻擊的時候。
佳琳一言不發,臉色冰冷的緊跟着雲清,手中長劍早就已經砍出了缺口,但她仍舊死死地擋在雲清身前,履行她作爲盾衛的職責。
轟……
大批騎兵奔襲的聲音從西方傳來,那宛如雷霆般的聲音讓雲清精神不禁爲之一震。
“是援軍來了麼?”但是雲清隨即就否決了這個想法,因爲若當真是援軍,應該從南方趕來,而不是西方。
終於,那來自西方的滾滾洪流出現在了視野之內。
放眼望去,只見一面白色月牙旗迎風招展,卻是夜月王國的軍旗。
“夜月王國的騎兵?”雲清大感詫異,月情柔沒有回國,也沒有說過要調兵前來,那這騎兵到底是哪來的?
看着越來越近的那面軍旗,雲清腦中靈光一閃:“是她,原來是冷靈兒。”
月情柔的軍旗是青色月牙旗,而冷靈兒則是白色月牙旗。
山下的可素別臉色頓變:“夜月王國的軍隊?他們想幹什麼?”
“夜月王國的將軍,你們來此是想幹什麼?”可素別喊道。
冷靈兒的聲音遠遠傳來:“受帝國雲清子爵之邀,前來幫助雲清子爵禦敵。”
可素別聞言臉色頓變,看着山上膠着的戰局,在看了看那奔襲而來的夜月騎兵:“該死的,夜月不是剛剛跟帝國交戰過麼?這是怎麼回事?”
“大王,猶豫不得啊。看樣子至少得有五萬兵馬,這樣的情況對我們大爲不利。”旁邊一名萬夫長連忙道。
“傳我將令……全軍撤退。”可素別雖然萬分不願,但是權衡之下,也只好下令撤軍。
他這一下令,山上那些正在攻山的士兵頓時傻眼,他們可沒有騎馬,連忙發狂的往山下奔去,只要跑得快,就可以上馬走人了,跑的慢點,可就要被兩面夾擊了。
雲清見狀嘿嘿一笑:“兄弟們,援軍已經到了,跟我衝啊。”
有道是棒打落水狗,此時的情況不外如是。
攻上山來的草原狼庭軍隊大概有一萬多人,而云清此時只剩下兩千來人,但是卻毫不畏懼的追着這一萬來人往山下跑。
追趕了一會之後,雲清就下令收兵,並沒有繼續追趕。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這要是逼急了那羣士兵回頭拼殺起來,那可就虧大了。
沒多大會,草原狼庭的士兵就已經急馳而去。
很快,冷靈兒也帶着士兵趕到了山腳。
只不過當雲清看到冷靈兒帶的士兵之後,卻是忍不住苦笑起來。
哪有什麼五萬大軍,分明只有五千騎兵。
那煙塵沖天的模樣,卻是學了當初可兒的法子,在馬尾巴上綁了樹枝給弄出來的。
“你這……你這五千人,還真敢衝。”雲清忍不住苦笑起來:“我還以爲你率了五萬大軍來幫我忙呢。”
“五萬大軍?你瘋了?”冷靈兒白了雲清一眼:“我可告訴你,我不是白出兵的。你給月情柔什麼報酬,也得照價給我。”
雲清頓時傻眼,怎麼能這樣?你這不是趁火打劫麼?你這不是挾恩圖報麼?
“看什麼看?你要是敢給我的少了,看我不帶兵把你領地給平了。”冷靈兒哼道。
“好吧。”雲清無奈,反正欠一家是欠,欠兩家也是欠,無所謂勒。能多五千精銳騎兵,至少勝算上要大的多。
“哼,告訴你,你可賺大了。我帶的這五千騎兵,可是跟月情柔的清風鐵騎齊名的精銳,玄冰鐵騎。”冷靈兒哼道:“我五千玄冰鐵騎齊出,沒向你要更多酬勞就已經是看在你救過我兩次,欠你人情的份上了。”
雲清嘴角一陣抽搐,得,這算盤打的好。不但要了酬勞,還把人情都給還上了。我怎麼覺得我這麼虧啊。
不過誰讓人家剛救了自己呢?雲清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喂,你怎麼跟草原狼庭的部隊對上了?”冷靈兒隨後問道。
雲清隨後就把情況述說一遍。
“原來是這樣。你這麼一說,情況好像不容樂觀啊。”冷靈兒秀眉微微一挑。
“是啊,與聖龍軍一戰,損失太大。雖然李老將軍指揮得當,但是現在能夠戰鬥的也只有兩萬七千多人。加上你這五千騎兵,也才三萬出頭。”雲清苦笑起來:“而且,面對的還是草原狼庭的精銳騎兵。”
“不管怎麼說,先護送那些村民跟大部隊匯合吧。”冷靈兒道。
“將軍,將軍大人,救我們的那位小姐醒了。”山上一個村民跑下來道。
“快擡過來。”雲清連忙吩咐,隨後看向冷靈兒:“你那有傷藥麼?趕緊給點上好的傷藥。”
冷靈兒丟出一個藥瓶:“敷在傷口就可以了。”
很快,幾個村民就把擡着擔架把那個少女擡了過來。
少女似乎雖然已經從昏迷中甦醒,但是仍舊昏昏沉沉,意識模糊,雲清的問話她一句也不答,只是緊緊抓住雲清的衣袖,看向雲清的眼睛中流露出信任之色。
“佳琳,幫我給她上藥。”雲清見她把自己衣袖攥的緊緊的,去掰她手時卻又被她把手給抓住了。無奈,只得把傷藥遞給佳琳。
被她緊緊抓住手,雲清怕牽動她傷口,也不好把手抽出來。
這樣沒辦法騎馬,只得讓幾個士兵擡着擔架,他也在一旁跟着走。
“你認識這女人?”冷靈兒秀眉微皺,口氣冰冷的問。
“不認識。”
“胡說。不認識她怎麼會如此對你?”冷靈兒哪裡會信:“她看我的眼神都帶着懷疑,唯獨信任你,誰信啊?”
雲清也是暗自納悶,可是想了半天卻怎麼也想不出到底從哪裡認識了這個少女。
“之前絕對不認識。”雲清斬釘截鐵的回答:“別這樣看我,我真的沒騙你。”
“哼。鬼才信。”冷靈兒冷哼道。
護送村民一路南行與大軍匯合之後,當即便安營紮寨。
只是那個女孩仍舊緊攥着雲清的手不放,最後只好把她安置在雲清的營帳之內。
直到安置好了,雲清才把手抽了出來。
剛一出營帳,就聽到冷靈兒跟月情柔的吵架聲。
“哼哼哼,你還有臉說我是你的手下敗將?也不知道是誰,明知不敵卻非要跟對方大將交戰,以至於大敗受傷,使得軍隊無人指揮大敗而歸。”
“哼,當初要不纏住夜凌霄,讓他有機會指揮軍隊,損失會更大。”
“切,明知對方軍隊戰鬥力強絕,卻偏偏放棄佈置好的防禦工事,出去跟人家對陣,以己之短攻敵之長,嘖嘖嘖,虧你被稱爲夜月的鐵血女戰神。”
兩人越說越怒,眼見都拔了劍,雲清連忙上去阻止:“別吵了別吵了。等打贏了你們再吵。現在吵起來讓全軍將士怎麼看?內訌麼?”
“哼。”兩女冷哼一聲,怒視對方一眼,然後偏過頭去。
可兒這時從營帳中走了出來:“少爺,那位姑娘不喝藥。”
“啊?不喝藥?爲什麼?”雲清有些莫名其妙,受了那麼重的傷卻不喝藥,這是想死麼?
可兒有些遲疑的看了看月情柔和冷靈兒,然後小聲道:“那位姑娘……恐怕得少爺你去喂她喝藥。她不信任我……”
“她是什麼大人物麼?這麼疑神疑鬼的。”雲清有些無奈:“可是我也不認識她啊,怎麼就信任我呢?”
他說是這麼說,不過還是走向了營帳。
“不會是想刺殺你的刺客吧?”佳琳笑着跟在身旁,後面可兒也急匆匆的跟了過來。
營帳中,雲清端起藥碗,舀起一湯匙剛想餵給她,忽然想起可兒說的話,然後自己喝了一口:“你不用擔心有毒,我也喝了。”然後喂到她嘴邊。
少女俏臉微紅,張嘴喝下,沒多大會,一碗湯藥就喝完了。
可兒這時又端過煮好的粥來,雲清順手接過來餵給她,只不過雲清問話她依然一句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