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別四位女王之後,雲清等人立刻就準備返回天華,去找肖銘飛。
雖然他說過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找他師父,但是雲清覺得就算如此,他應該也知道要如何去聯繫聖人莫爲。
要說肖銘飛一點都不知道,打死雲清也不會信的。
只不過雲清上船之後,整個人卻是如遭雷噬。
他看着船上的星輝以及雅兒公主,他差點以爲自己上錯船了。
“你們兩個中途就離開,原來是跑到船上來了。”雲清心底有種不好的預感:“說吧,到底想要幹什麼?”
星輝哈哈大笑:“這還用問嘛?咱們是好兄弟,當然要幫你忙了。雅兒公主則是來幫你保護蕾琪公主的。怎樣?我們夠義氣吧?”
“拜託,你們兩位這麼高貴的身份,萬一出個什麼事,兩位女王還不活活撕了我?”雲清心理的預感成了真,頹然道:“星輝啊,你要真當我是兄弟,就趕緊帶着雅兒公主回島上,該幹嘛幹嘛去。”
似乎是早就料到了雲清的態度,星輝嘿嘿直笑:“這個怕是不行的。就算我現在同意也沒用了。這件事情上,我說了可不算,你要能說服雅兒公主,那我沒二話,立刻下船。”
但是雲清還沒說話,那邊的雅兒公主就柔聲道:“雲清公爵,你不用顧慮我們。我們這次跟着你出來,也算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雲清更加驚訝了,能命令這兩位的,怕也只有兩族女王了吧。兩族女王命令他們跟着自己是要幹嘛?
“沒錯,無論如何,公爵大人此行干係實在是太大,我們跟着一則歷練,二則也可在關鍵時刻幫上點忙。”雅兒公主回答道:“當然,不僅僅是我們光精靈和夜精靈兩族,獸靈族和自然精靈族也會派出人來的。只不過他們要派的人現在不在島上,日後自然會找到我們的。”
“歷練……”雲清心說你們以爲這是要幹嘛?這次很有可能遭遇魔族的說,竟然爲了歷練。
這感情好,我這就像是陪太子讀書嘛。
不過話都說到這份上,雲清也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拒絕了。
看着雲清看向自己,月情柔點點頭,然後道:“既然如此,那麼就這麼定了。兩位若是沒有其他要準備的,我們就要開船了。”
“開船吧。我們已經準備好了。我先去看看蕾琪。”雅兒公主聽月情柔這麼說,她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隨後她走進船艙。
雲清頓時呆住,這不對啊?美人公爵你怎麼臨陣叛變呢?我明明是想讓你也拒絕來着。
“你真是夠笨的,有這兩個幫手,幹嘛要拒絕?”月情柔見雲清一副徵詢的神色,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低聲道。
“我是覺得他們跟着多少有些不方便,畢竟又是王子又是公主的。”雲清吃痛,連忙握住月情柔的手。
“這有什麼?你連女皇都推上去一位,管他什麼公主王子的。”月情柔哼道:“再說,要是他們脾氣不好,看我怎麼罵他們。”
雲清這纔想起,身邊這位可是連夜月王都能毫無尊敬之意當面罵出口的女人。
嘆了口氣,雲清知道也只能這樣了。
“星輝我其實並不擔心,他跟我畢竟並肩作戰過。我真正擔心的只是那位雅兒公主,萬一實力不高,拖累我們怎麼辦?”雲清總算說了實話:“蕾琪一個已經夠我頭疼的了。”
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夜凌霄這時終於忍不住了:“公爵大人放心就是。那位雅兒公主兩翼二十線,實力跟你們相當,就算幫不上忙,保護蕾琪公主還是可以的。”
“夜將軍看出她的實力了?”雲清有些驚訝,雅兒公主貌似沒有運轉功法,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夜將軍的實際境界早就比我們高了。看出這點並不稀罕。”月情柔道:“事不宜遲,開船吧。”
返回天華之後,幾人立刻就利用林家的傳送陣回到星華城外的林家莊園。
只不過在卻沒有找到肖銘飛。
“那傢伙竟然率軍出征了?”得到這個消息的雲清吃了一驚,雖然早就知道肖銘飛不是真的紈絝子弟,但是沒想到他的動作竟然這麼快。
“沒錯,陛下的改革觸動了太多人的利益。在得知夜將軍隨同護國公大人遠走海外尋找創世天書的消息之後,那些反對陛下改革的貴族就紛紛起兵造反。說什麼清君側,那小子當時就說機會來了,直接帶着私軍就出發了。”老公爵臉上滿是欣慰之意,不用再爲自己兒子發愁不說,還能看到肖銘飛如此果決的作爲,可謂老懷大慰。
無奈之下,雲清只得辭別老公爵,回到城外的林家莊園。
“公爵大人,您要的情報。”林家莊園的管家得到雲清的要求之後,很快就送來了肖銘飛的情報。
展開一看,雲清驚得合不攏嘴:“這傢伙還真厲害吶……三千人克十萬?這……”
“你說什麼?我看看。”夜凌霄也是吃了一驚,他一把搶過雲清手裡的情報。
“這小子……”夜凌霄看的倒吸一口冷氣:“真夠狠的,竟然敢掘開天泊湖的堤壩。”
情報上說,肖銘飛的十萬私軍在對上各貴族聯軍的十九萬私軍之後,穩穩當當的守了十五天使之不能向京城前進半步。
而此時又有一些貴族聯軍的十萬軍隊趕來支援。
肖銘飛竟然在給手底下私軍安排還防守計劃之後,親率三千精銳連夜奔襲,先是利用金幣作爲補償驅散了堤壩下游村莊的百姓。
之後在貴族聯軍的援軍早到達必經之路的天泊一線峽的時候,掘開堤壩,使得大水瞬間決堤,水淹數百里,直接將那十萬援軍盡數葬送在山谷中。
“夜將軍的評價沒錯。夠狠,也夠果決。”同樣看了情報的月情柔苦笑道:“隱忍這麼多年,他果然不是一般人。”
“只是苦了下游村莊的百姓。”雲清嘆道:“重建不知道要多久。”
“既然知道了他的所在,我們直接過去吧。這些事情,那傢伙既然敢做,想來定然是有了安置的措施。不然的話,怕是咱們的陛下第一個就要砍他的腦袋了。”夜凌霄苦笑道:“這些事情,咱們多想也沒用。”
林家的傳送陣此時已經遍及整個大陸,這對於雲清來說的確是天大的好消息。
不過半日,經過了幾次傳送,雲清等人已經來到了肖銘飛軍中。
“站住。”守門的士兵直接將衆人攔住:“軍營重地,擅闖者死。”
夜凌霄眼中露出一絲笑意,他伸手捂住雲清的嘴:“好大的膽子,老子是聖龍軍夜凌霄,你們竟然敢攔我?”
雲清掙扎着,心說你這是幹啥?明明讓他們通報一下就行了,幹嘛整這麼一出?
守門的士兵看着夜凌霄亮出的聖龍軍印璽,互視一眼,卻仍然兵器直指衆人不肯放下。
“就……就算是夜將軍,也不行。”一個士兵顯然被夜凌霄的名字給震懾住了,但他還是堅定的道:“我們少主有令,軍、軍營重地,就算是陛下前來,也必須通報。擅闖者,立殺無赦。”
夜凌霄眼中閃過滿意之色,哈哈大笑:“不錯不錯,肖銘飛果然有兩下子。這纔像樣。”
雲清這才明白,感情這位將軍閣下是在試探肖銘飛手下軍隊的素質。
“行了,剛纔就是試探試探你們。趕緊去通報吧。就說我們來了。”夜凌霄揮手道。
看着飛奔進去通報的那個士兵,夜凌霄嘿嘿直笑:“雲清吶,就憑這一點,那些貴族的雜牌軍就別想打贏。”
“我聽說夜將軍當年第一次出征的時候,曾經還把東海公的座駕給砸了?”月情柔這時候忽然笑了起來:“貌似就是因爲那老傢伙坐馬車直闖軍營?”
“哼。那老東西。”夜凌霄冷哼一聲:“當年要不是陛下說情,我直接就砍了他了。最後改成砸馬車了事。他給我派的監軍竟然在青樓喝花酒誤了點將,老子軍法處置怎麼的了?還敢來找駕車直衝軍營來找老子說情,真是豈有此理。”
雲清一聽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搞不好那位監軍也是當年東海公想辦法安排進去想要混軍功的傢伙吧,撞在夜凌霄手上還真夠倒黴的。
不多時,肖銘飛就迎了出來。
“你們怎麼來了?快進來吧。”肖銘飛沒有穿鎧甲,仍舊是一身文士打扮,只不過卻再也沒有了紈絝的感覺,衣服也穿的端端正正而不是歪三斜扭了。
“雖然跑了趟精靈族,結果還是要找你師父。”雲清沒有進去,一把拉過肖銘飛,把寫着天書所在的預言的紙條遞給了他。
肖銘飛看着這張紙條,嘴角一陣抽搐:“真他孃的見鬼了。不跟着那老傢伙竟然還要看這些雲裡霧裡的破玩意。得了,我知道你們什麼意思了。不過不用找那老傢伙了。”
看着雲清徵詢的眼神,他指着第一行:“虛無縹緲的雷之海洋,埋藏着亙古的永恆。雷之海洋,我聽那老傢伙說起過。夜月西南方,有一座擎天峰。在那擎天峰上空,有一片終年不散的雷雲。不少修煉雷系法則的高階宗師會進入那雷雲之中修煉領悟。那老傢伙曾經試圖進入更深處,不過鬧了個灰頭土臉。據他說,那裡的閃電交織,簡直就是一片汪洋大海一般。想來想去,整個大陸也只有那裡稱得上是雷之海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