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秦川和蘇子宇的戰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尤其是秦川,已經是完全不管不顧,一副拼命的架勢了。
饒是蘇子宇手段高超,境界穩固,都被秦川逼的手忙腳亂。
畢竟在秦川心中,只要能殺了蘇子宇,那麼他就算死在這裡也已經無憾了。
但是蘇子宇可不同,他還有滿腹的野心,怎麼也不甘願就此死在這裡。
所以在秦川這等攻勢下,蘇子宇畏首畏尾,被壓制在了下風。
凌月兒看看着這一幕,微微一嘆。
身爲武者,如此畏首畏尾,不知不覺間,已經失去了前進的可能了。
而秦川,之前還好,此次見到了蘇子宇,心頭恨意殺意執念都達到了巔峰。如果不能親手擊殺蘇子宇,那麼他也一樣將不能再進一步。
此時此刻,蘇子宇已經成了秦川的心魔。
傷重的破軍隨後就被其他幾位大宗師輕易擒住,然後被直接廢掉了一身功力,讓他徹底失去了逃走的可能。
“啊……我不甘,我不甘心。我隱忍數萬年,怎麼會這樣?”破軍被廢掉之後,簡直痛不欲生。
“哼,若你剛纔沒有一心想逃,稍微有一點勇氣,我們誰都不敢逼你太過。免得你自爆。”冷若清看着他,冷笑道:“但是你偏偏一心逃走。知道麼?你怕死的結果,就是讓我們清楚,你連自爆的勇氣都沒有。既然如此,我們還怕什麼?”
“你的野心的確大,也的確讓你之前成了七大聖地頭疼的對象。不過現在,這野心反而成了束縛你,成了你推脫自己沒有勇氣自爆的理由。”
破軍面容扭曲,他越發不甘心。但是卻已經無可奈何。
“啊啊啊……你這個混蛋,竟然敢奪我身體,現在你還有什麼能耐壓制我?”就在這時,他的聲音忽然變化。
“該死,你竟然還想跟我搶奪身體的控制權?小子,就算老子被廢了功力,難道連這個身體都能被你搶回去?”
“沒了實力,你還想壓制我?別開玩笑了……”
破軍的表情猙獰古怪,屬於破軍的靈魂和屬於淨世教教主的靈魂再一次在他的身體裡爭奪起了控制權。
衆人看着這一幕,臉上露出惋惜之色。
曾經,破軍是大宗師破千山的大弟子。就算不是衣鉢傳人,將來也必定有着大好前途。
可惜,他一念之差,最終落得如此田地。
連身體都被奪舍,縱然有着滔天野心,又有什麼用?
轟……
就在這時,空中的戰鬥也已經進入了尾聲,蘇子宇被秦川一擊轟落,砸在地上。
這樣強大的力量轟在地上,地面上竟然僅僅只出現了一個小坑。
“該死……”蘇子宇猛然間躍起,他這才注意到破軍已經被抓,心中頓時萌生退意。
“蘇子宇,納命來。”秦川化作一道流星般,從天射落。
恐怖的殺氣凝結成型,一頭兇猛的白虎對着蘇子宇大聲咆哮。
“這院子竟然處處佈置瞭如此強大的結界。他們到底準備了多久?”蘇子宇看着腳下,心頭升起一陣涼意。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撞在了蛛網上的蝴蝶,再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
“就算我真的要死在這,也決對不能死在你這個小雜種的手裡。”蘇子宇猛一咬牙,身上爆發出滔天的血氣。
不僅如此,他的氣勢驟然間暴增數倍,隱約間竟然穩穩壓制住了秦川。
“不好,陛下,我們……”旁邊一個老者見狀大驚。
“不,如果我們出手幫忙,秦川今後突破無望。”凌月兒微微搖頭:“相信蘇子宇這一招不會持續太久。只要不是生死關頭,就不要出手了。”
凌月兒雖然如此說,但是其實大家都知道,這樣的情況下,一旦真的危急秦川性命的時候,那麼就算是他們也來不及救援。
可是他們也都知道,要是出手,秦川肯定會不滿。
“你們太小看秦川了。他小小年紀就成就大宗師,怎麼會沒有什麼底牌?”反倒是冷靈兒看得開:“難道你們以爲,沒什麼底牌,他能多次從你們的寶貝徒弟手裡拿走大頭?”
聽到冷靈兒提到那幾次秘境發生的事情,有幾個跟秦川交過手的人臉上一紅。
他們可都是三十好幾了,年紀大的都四十多了。那幾次秘境中,最大的好處竟然被秦川那個十來歲的孩子給拿走了。想想就覺得臉上掛不住。
似乎是在迎合着冷靈兒的話,秦川的殺氣形成的那頭白虎,竟在剎那間化作了血紅色。
血虎一出,秦川散發的殺氣越發強烈。
天空中,一顆星辰光芒大作,一道光柱從天降,籠罩在秦川身上。
“血殺星芒?”俞家老祖眼中驚訝之色一閃而逝。
那顆星被稱作血殺星,據說乃是殺戮之神的身體所化。
如今秦川竟然引發了血殺星的星芒相助,可謂是得天獨厚。
他在殺道上,將來絕對會走的很遠。
以殺成道的武者,往往會喪失心神,最終自取滅亡。
而秦川至今都沒有失去理智,這也足以說明,他適合修煉殺道。
щщщ •тtkan •¢ Ο
劍芒化血,瞬間秦川已經到了蘇子宇身前。
“找死。”蘇子宇身子微晃,一個巨大的華蓋出現在他的頭頂。
華蓋樣子無比華麗,上面綴滿了周天星辰,一條象徵王權的巨龍盤旋其上。
看到這個虛影,凌月兒微嘆:“這蘇子宇格局太小,難怪會敗給雲清。”
“是啊,他一直想要一統大陸,一統江湖,成爲整個大陸所有人的統治者。其實從某種程度來說,他的格局也不算小了。不過與雲清那要爲千秋萬代的黎民百姓開創未來的道相比,的確格局太小。”俞可卿微笑着道。
血虎猛然間發出震天咆哮,蘇子宇身後的華蓋被轟然震碎。
秦川雙掌一合,夾住了蘇子宇攻來的劍。
而此時,秦川身上,一道血影忽然出現,直接刺進了蘇子宇的額頭。
“化血爲刃……”蘇子宇勉強說出這幾個字,隨即轟然倒地。
“哪怕你真的登基爲君,我也願拋頭顱灑熱血,將你這暴君擊殺。”秦川收回刺進蘇子宇額頭的血液,身子微晃,倒了下來。
“殺道……果然是最可怕的道之一。”俞可卿微嘆。什麼是殺道?天下無不可殺之人。
古時殺手刺客尚能刺殺帝王將相,更何況秦川。
甚至可以說,秦川的殺道,可能是最剋制蘇子宇這帝皇之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