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男記者立刻嘿嘿賊笑起來,說道:“金小姐,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吧,華夏人的承受能力應該還是不錯的。他們一直不是自詡爲兔子嗎?既然是兔子,總是要被獵手們獵殺的,他們從一開始來咱們首爾的時候,就應該做好被我們獵殺的準了,這一次,他們是送上門來讓我們羞辱啊,你說我們能不滿足他們的要求嗎?否則的話,豈不是表示我們很沒有大國的風範嗎?”
金小姐也哈哈大笑起來,用手點指的男記者說道:“李在榮,你真的很無恥啊,比我還無恥。
李在榮用手一指周邊的那些記者說道:“金小姐,你看看,今年過來的這些媒體們有哪一家不是衝着羞辱他們這些人來的!他們這些中醫本來就是前來自取奇辱的嘛!既然給我們創造了這樣的機會,我們又怎麼能錯過呢?”
其他記者聞言全都會心的微笑起來。其實李在榮和金小姐說的都沒錯,他們這些記者就是前來向李天逸他們這個中醫代表團挑釁的,侮辱的。他們要通過這種形式將當年韓醫代表團前往白雲省挑釁失敗的那一幕恥辱找回來!在這些韓國記者們的眼裡,上一次韓醫挑戰華夏中醫雖然輸了,但輸的並不是他們的技術,而是輸在了他們的挑戰方式上,尤其是他們當時不知道李天逸僅僅是一箇中醫愛好者,還是一個背誦能力比較強的愛好者,而不是一個真正的醫生。因此,不管是韓國媒體也好,還是韓醫界也好,他們都把那次挑戰賽的失敗定義爲是一種屈辱,而且是一種華夏中醫對它們肆意的侮辱!甚至認爲那是挑釁失敗是敗給了華夏人玩弄的陰謀,因此,那根本不算輸。
兩個多小時之後,李天逸他們乘坐的國航飛機在首爾機場降落。
下了飛機之後,羅廳長看向李可可老先生問道:“李老,這次我們如何前往挑戰賽的舉辦地呢,韓國方面會不會派人前來迎接我們呢?”
李可可老先生搖搖頭說道:“到目前爲止,我們並沒有收到韓國方面關於接待我們的相關信息,因此我估計我們得自己打車過去了。”
羅廳長不由得抱怨道,這韓國人也太小氣了吧,舉辦這麼大規模的一次比賽,竟然連接待的工作都不做。
李可可老先生笑着說道:“其實他們的心態很容易想清楚,你想想吧,五年前那一次主動挑釁,雖然我們贏了,但他們輸的是心不服口不服啊。這次有了主場優勢,他們不給我們製造點障礙就算不錯的了,你還想奢望他們接待你,怎麼可能呢。”
羅廳長立刻搖搖頭說道:“製造障礙應該不會吧,韓國人應該不會有那麼小心眼兒吧,畢竟這次比賽也是中日韓之間的巔峰對抗賽,怎麼着他們也應該有點兒東道主的意識吧。”
聽羅廳長這樣說,李可可老先生也就沒再多說什麼,只是淡淡的說道:“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對於老師和羅廳長之間的對話,李天逸自始至終都沒有插話,因爲他有他的想法。在他看來,不管是韓國方面在正式的比賽之前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那些無外乎都是一些小的手段而已,真正能夠決定比賽成敗的是他的中醫水平。”
雖然李天逸坐診的時間只有短短的幾個月,但是,李天逸對於中醫的理解卻十分精深,這主要得益於李可可老先生的教誨。
爲了能夠讓李天逸儘快的成長,李老先生幾乎每天晚上都會錄製一段視頻,將自己多年來的行醫經驗的點點滴滴發給李天逸,如果李天逸有什麼不懂的地方,隨時都可以直接打電話向李老先生請教,這種師徒之間的傳授,對李天逸中醫水平的增長作用十分明顯。
很多人一輩子都想不清楚的問題,在李老先生這裡往往只需要一句話就點撥明白了。
當李天逸他們走出機場出入口的時候,便看到外面那黑壓壓的一片人羣,尤其是那些長槍短炮的攝像機,照相機還有那嘰嘰喳喳的媒體記者們,更是讓衆人感覺到頭暈目眩。
羅廳長有些震驚的望着外面那強大的陣勢,對李可可老先生說道:“李老,這些人該不會是衝着咱們來的吧?咱們應該沒有那麼大的號召力吧?”
李可可老先生點點頭說道:“應該不是衝着咱們來的,咱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中醫代表團而已!整個團員加在一起才六個人,完全不可能引起這麼大的陣仗。”
然而,李可可老先生話音剛剛落下,便有一名記者大聲喊道,華夏的中醫代表團來了,大家都上啊!
於是,這些媒體記者呼啦啦一涌而上,把李天逸他們圍在了當中。這個時候,羅廳長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蒼白了起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些韓國記者們竟然全都是衝着他們來的。
請問哪位是李天逸先生?”之前那位一直嘲笑中醫的金小姐大聲的問道。
很快的,李天逸他們這邊的韓語翻譯便將這位金小姐的意思轉達給他們代表團。
李天逸便站了出來,看一下金小姐說道:“我就是李天逸。”
那位金小姐上上下下打量了李天逸好幾眼,這才充滿嘲笑的說道:“你是中醫嗎?”
李天逸雖然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但是看對方說話的語氣,以及說話時的那種表情,他便猜得出來,對方似乎對他十分不屑。等到翻譯把金小姐的意思翻譯過來之後,李天逸也同樣用充滿不屑的語氣反問道,你是記者嗎?”
金小姐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隨即冷冷的說道:“李天逸,我想問你幾個問題,你能代表你們華夏的中醫回答嗎?”
聽完翻譯轉達的意思之後,李天逸沒有立刻回答那名金記者,而是看向了李可可老先生,因爲李老纔是這個代表團的團長,在涉及到對外事務上必須以李老的意見爲準。
李可可老先生看向李天逸說道:“李天逸,你就直接代表咱們代表團回答這些記者提問吧,我估計今天這些記者大部分全都是衝着你來的,我相信你應該有這個心理準備吧!”
李天逸微微一笑,說道:“李老,既然您這麼信任我,我應該不會讓你失望的。”
說完,李天逸對那名翻譯說道:“你告訴那個女的,就說我能夠代表我們代表團接受記者的採訪。”
那名姓金的記者很快就聽到了翻譯的意思,臉上立刻露出了興奮之色,作爲一名經驗豐富的,記者,她最善於提出各種刁鑽的問題。
那名姓金的記者,心中早就盤算好了他想要提問的問題,此刻聽李天逸說他能夠代表代表團發言,立刻把他的問題直接拋了出來:“李天逸,我聽說這次你們華夏的中醫代表團只派出了你一名中醫作爲代表,我想問的是,是不是你們華夏中醫真的沒有人了,這纔派你出來?”
當翻譯聽完姓金的女記者提出這樣犀利的問題的時候,臉色當時就變了,他自然聽得出來,這名姓金的記者明顯是在嘲笑華夏中醫無人啊!他的心情很是糟糕。
這是李天逸也注意到了翻譯臉色的變化,輕輕拍了拍翻譯的肩膀說道:“老哥,有什麼話就直接翻譯過來吧,我都接着。”
翻譯有些憐憫的看了李天逸一眼,便把姓金的記者的問題拋給了李天逸。
李天逸聽完之後,在聯繫剛纔那名金記者說話時的語氣,立刻明白了那名金記着的真實的意圖。
李天逸眼珠一轉,用充滿了嘲笑的語氣說道:“這位女記者,你真的刷新了我對於你們韓國人的基本教育素質的認知,我真沒有想到,你都這麼大的人了,竟然連數數都不會數,真的太讓我失望了,我真沒有想到,你的素質竟然連我們華夏幼兒園的小孩子都不如。”
翻譯聽完李天逸的話之後,立刻興奮的都要跳起來了,他立刻按照李天逸的語氣,直接回懟也給了金記者。
金記者聽完翻譯的話之後,立刻氣得臉色通紅。用手指着李天逸說道:“李天逸,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講清楚。”
李天逸嘿嘿一笑,說道:“這位記者,請你數數我們在場的人數,我們代表團一共有六個人,其中五人是中醫出身,那麼請問,你是不是連最基本的數數都沒有說清楚呢?你憑什麼說我們華夏的中醫代表團只有我一個人是中醫呢?”
姓金的女記者氣的臉色蒼白,手腳發抖,卻不知道應該如何迴應李天逸的話。
這時,之前和金記者聊天的那名男記者立刻站了出來,用手指着李天逸說道:“李天逸,你這話我就有些不太明白了,你們華夏代表團不是僅派出你一個人來參加這次比賽嗎?你怎麼說你們有五名中醫呢?”
李天逸立刻冷冷的說道:“剛纔那位姓金的記者問我的問題是我們華夏是不是隻派出了我一名中醫作爲代表來參加本次中日韓醫學對抗大賽?那麼我想請問,我們這次過來的一共有五名中醫代表,外加一個翻譯前來參加本次中日韓醫學大賽,難道我說的有錯嗎?難道不是這位姓金的記者他不會數數嗎?”